沐心暖果然整个人就有些不一样了。
“阿暖,感情这种事,本来就是没有什么谁对谁错的。就像是这几日,父皇赐婚的旨意一下来,还有几家儿的姑娘一时恼了,想要自尽,说是非我不嫁!难不成,你以为我就得发发善心,将她都给娶回来?”
沐心暖一愣,哪家的姑娘为了他竟然是还寻死觅活的?
看着沐心暖有些难以置信地眼神,端木初泽轻叹一声,声音渐渐又柔软了下来。
“阿暖,不要将别人的痛苦都揽到了你自己的身上,好像所有的过错都是你的一般!你是凡人,哪能负担得了这么多?再则说了,楚荣喜欢你,也不是你的错,只能说是证明了你的优秀和出色。何来过错之谈?”
沐心暖一时倒是被他的这番说词给劝服了,似乎真是如他所说,若是果真有数名男子爱慕自己,自己便得非他们不嫁?那自己成了什么人?
不过,回过头来,沐心暖再一想,又觉得有些不对了。
“楚荣不同于旁人。若是一开始我对他无心,便该将这心思对其表明的。如今,反倒是徒惹了他伤心难过,便是我的过错了。”
“他不是也在听楚夫人的,开始为自己物色妻子的人选了么?你还有什么可内疚的?”
“会吗?”沐心暖总觉得今日的楚荣有些怪怪地,不可能真的就这样算了,她总觉得楚荣的眼底,在涌动着一种不知名的情绪。
突然想到了什么,让沐心暖是真的有了几分的担心,“你说,他会不会因为这个,就恨上了你?若是他再帮着明王,岂不是?”
“你想到哪里去了?楚荣会是那种公私不分之人么?”
被他这么一说,沐心暖又觉得自己刚刚的话,的确是太过轻率了,这不是在侮辱楚荣的人品么?
“这倒是,是我刚刚太过心急了。”
“你呀,你这是关心则乱。好了,没什么事,别再胡思乱想。还是好好想着,再有两年我们就要大婚了,如今既然是订了亲事,你是不是应该先为我缝制一件儿衣衫?”
“呃?”
“呃什么呃?我是你未来的夫君,你为我亲手做一件衣衫,不也是再正常不过的?”端木初泽看到她有些茫然的样子,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伸手就敲了她的额头一下,“也不知你这些日子都在想什么呢,怎么就不知道想想我呢?”
沐心暖许是被他这么一敲,有些懵了,竟然是顺嘴就说道,“你怎么知道我没想你?”
话落,再一抬眸,对上了端木初泽有了几分惊艳和打趣的眼神,突然就意识到,自己刚刚似乎是说错话了。
“真的?你果然想我了?”
沐心暖脸色微红,扭头不看他,“假的,没事想你做什么?”
端木初泽低笑了几声,显然是心情很好,搂着她的双臂力道虽然是没有放松,可是却明显地软了几分,不再那么僵硬了。
“阿暖,乖,再叫一声阿泽听听。”
端木初泽凑到了沐心暖的耳边,语气有些暧昧,声音有些低沉,还真是有着致命的诱惑力。
沐心暖的脸蹭地一下子,便觉得滚烫滚烫的,不自在地缩了缩脖子,“你,你别乱说。”
“什么乱说?你之前不是叫的挺顺口的?乖,来,再叫一声。”
沐心暖因为端木初泽的这般逗弄,倒是将先前楚荣的事,给忘掉了大半。
“对了,先前的关于我的流言,你是如何处置的?”
沐心暖突然想起这么一出儿来,那些流言似乎是一夜之间就没了,只是到底是怎么没的,她还真是有些好奇!
这件事,定然是出自端木初泽的手笔,只是,他到底是如何做到了如此没有痕迹呢?
“你得罪的人,总共也就是那么几个,还用得着我说?”
沐心暖一听这话就来气了!
什么叫自己得罪的人?
伸手就将端木初泽往一旁一推,“你还真是有良心!你自己说说,你惹了多少桃花?这京都的千金秀有几个是没有对你上心的?这会儿倒好,说是我得罪了人?好呀,那我自己去料理,用不着你操心了。”
沐心暖作势就要走,一把被端木初泽又给拉了回来,“好了好了,都是我的错,成了吧?放心吧,都妥当了。至于杨玉儿她们几个,无非也就是被我让人剃光了头发,三五个月,是别想着出门了!”
什么?
沐心暖瞪大了眼睛,剃光了头发?
“你?”
“怎么样?我是不是很聪明?这等的事情,她们难不成还敢张扬出去?就不怕丢脸?”
沐心暖不得不佩服端木初泽整人的招数,竟然是能想出这样的法子来,也真是让人意想不到。
“阿暖,我想到了让沐心瑶早早嫁出去的法子。估计也就是这几天了,到时候,你可别又在中间帮着她就是了。”
沐心暖迟疑了一下,“沐心瑶与金辉这两个人凑到了一起,怕是会对金世子不利。他二人的品性及心机如何,你是知道的。我们这样做,真的好么?”
其实沐心暖想说的是,金辉觊觎那个侯府的世子之位,已是许久,若是他与沐心瑶联手,再真的将金阳给害死了,那自己与端木初泽岂不是成了帮凶?
如此一来,自己又是如同前世一般,等于是间接害死了金世子,这可不是她想看到的。
“你以为那个金阳就是那么好对付的?再说了,沐心瑶嫁过去算是个什么东西?定远侯府可是有正经的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