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息怒!那位静姑娘也不过就是仗着宋嬷嬷的势,才会让府里的人对她恭敬些。可是说白了,也不过就是一介奴婢,不值得您这般地劳心伤神。”
沐心暖勉强压下了心头的怒火,“王爷可知道她在书房伺候?”
“回殿下,王爷自来了这里后,只见过了那位宋静一面,具体的,怕是他都不甚清楚。而且,王爷早前就已下令,将前院儿的清晖阁改成了议政的地方。因为议政院正在修茸,所以,这暂时都在清晖阁议事。”
“那又如何?”沐心暖没听明白,有些狐疑道。
“回王妃,那书房就在清晖阁,既然是王爷议政的地方,自然是不方便有女眷进出的。”
沐心暖这才明白过来,气儿也稍顺了一些,点点头,“那位宋静,今年多大了?模样儿如何?”
方姑姑一笑,知道王妃这是问到了正题上了,“回王妃,宋静今年十六,模样儿还算是周正。”
沐心暖突然就失声笑了出来,这一笑,倒是将方姑姑给笑懵了,没明白她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气着了?
“宋静的心思,还用得着别人多说?王爷若说是不知道,怕也是没有人信的!吩咐下去,就说前院儿一律不得留女眷,否则,若是冲撞了哪位大人,岂不是说我王府没有规矩?”
“是,王妃。”
“等哪日王爷的议政院建好了,这位宋静若是愿意跟着去,那就是她的事儿了,本妃自然是不会拦着。”
方姑姑愣了愣,这是什么意思?
沐心暖瞟了她一眼,“去吧,就这样去传话,给给王府上下的丫头奴才都知道。就按我的原话说。记住了,这话,你一定要亲口说给王爷听。”
方姑姑虽然不明白主子这是要干什么,可是身为奴婢,自然是不能忤逆了主子,连忙应了,就出去传话了。
王府的人手原本还不是很多,再加上所有的下人都对这位小主母有些好奇,自然是免不了打听。结果,这方姑姑的话儿一传出来,这流传的速度,可是飞快!
特别是当方姑姑到了清晖阁,当时,那个叫宋静的丫头就在书房的一侧候着,斟茶倒水的,倒是仔细体贴。
方姑姑看到了王爷的眼神始终是落在了案上的卷宗上,压根儿就没有抬过眼皮,便知道王爷对这丫头,那是一点儿心思也没了。
听完了方姑姑转达的话,端木初泽这才抬起头来,眸光中有些诧异,“她真是这般说的?”
方姑姑心中一紧,略有些担忧,不过,面上仍然是平静淡定。
那位宋静听了这话,小脸儿立马一白,直接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两眼刹时也便是泪眼朦胧,让人好不怜惜的模样儿了。
“王爷,您瞧瞧,这奴婢还没有见过王妃一面呢,王妃便这样的作践奴婢,这分明就是不给奴婢活路了呀,还请王爷给奴婢作主呀。”
方姑姑听了,面有不屑,主中更是怒火中烧!这宋静这样说,不是摆明了故意给王爷上眼药吗?
方姑姑一不高兴,这多年来的架子自然了就端出来了,“宋静,你这是什么话?你可知你刚刚这番话,其罪有三,任凭是哪一条儿,都足以命人将你赶出王府?”
宋静一愣,顿时也忘了哭了,这位方姑姑她自然是不陌生的,之前在王府,处处都是被自己的姑母压着一头,今日怎么竟然是这般胆大,竟然敢在王爷面前如此强势了?
端木初泽拧眉,不语,只是淡淡地看向了方姑姑,示意她继续说。
得到了王爷的默许,方姑姑心里头的那丝担忧,也就荡然无存了。
“其一,你明知王妃才是这王府的主母,王妃既然是进了府,你身为奴婢,为何不曾请示王妃就擅自到了这清晖阁来服侍?你别忘了,你是丫头,不是小厮!”
“其二,你说你还未曾见王妃一面?哼!你是什么身分,王妃不曾召见你,你有何资格面见王妃?难不成,在你的心里,还得等着王妃来给你请安不是?”
宋静听了,身子颤了颤,脸色越发地白了些。
“其三,你说王妃下的这道令是作践了你?我倒是不明白了,王妃的哪句话作践你了?如今这里是王爷议政的地方,岂是你一介无品无阶的小丫头能来的?便是王妃,没有王爷的准许也是不得入内的。你一个小丫头,何人给你这样大的胆子?”
“没有!不是!王爷,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之前一直服侍王爷,所以,才会想着继续照顾王爷,免得别人再伺候不周。”
“住口!”
方姑姑这下子是忍无可忍了,到了这个时候,这个丫头竟然是还敢这样放肆!
“你之前所谓的伺候,也不过就是偶尔给王爷端个茶倒个水的,而且,之前你在京城的王府时,有资格进入王爷的书房吗?你现在这样说,分明就是要让王妃误会王爷,以为你二人有什么。宋静,身为奴婢,你竟然是敢这般地攀污主子,你是嫌命太长了不成?”
这下子,宋静是真的被吓到了,“没有!不是的!王爷,我不是这样想的。王爷。”
端木初泽冷冷地扫了她一眼,“来人,将她丢出去。”
“是,王爷。”
方姑姑看着这个丫头被拖了出去,暗自点了点头,在王妃与一个小丫头之间取舍,自然还是王妃最重要的。
“将你今日看见的,都去回了王妃,还有,告诉她,本王的身边,除了她,谁也不得近身侍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