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笄礼自然是不可能会真的很省心的。( --
事前,由方姑姑和于嬷嬷二人将一些琐事都准备妥当了,比如说行礼这日要用到的一应物什。只是,有些事,还是要沐心暖的长辈来‘操’持为宜的。
不过,沐心暖此时已经成婚,而所有的娘家的长辈,都在京都,显然是不可能会来主持她的及芨礼的。
好在,方姑姑请来了刘夫人,也就是刘义的妻子来帮忙做了筮宾。
事衔确定参礼人员,前期三日戒宾,一日宿宾。择亲姻‘妇’‘女’之贤而有礼者为正宾,选来选去,还是选定了刘夫人为正宾。
而后,又由沐心暖亲自以笺纸书写请辞,行礼前三日,派人送达。行礼前一日再次恭请正宾。遣人以书致辞。
‘花’朝节这日,沐心暖早早地沐渣衣,头发全部梳地通顺了,尔后,便全部散于脑后。
沐心暖一想到了今日是她的及笄礼,可是却不能得母亲亲手为其簪发,心里头多少是有些不如意的。
这世间多少的‘女’儿会向她这般早嫁的?但凡是名‘门’闺秀,哪一个不是订亲之后,才行及笄礼,随后再成亲的。可是偏偏到了她这里,如今却要自己来为自己‘操’持。
沐心暖一想到了远在京城的母亲和弟弟,这眼眶便是一酸。
想到年前曾收到的母亲的家书,她这心里头,自然亦是挂念得紧。
可是再挂念,母亲也不可能来到燕州,沐心暖心底微叹,却也知道,这个时候,正是端木初泽忙碌之时,还是莫要让他分心为宜。若是误了他的正事,自己岂非是铸下大错?
按制,‘女’子的及笄礼当在家庙中举行为宜,并且在正堂东边还需搭建设施,称为东房。一般来说,都会在庄严肃穆、安静开阔、文化气息较为浓郁的场地。还要设盥洗、帨巾於厅,如祠堂的布置。以帟幕帷幄围成房於厅东北。如果厅无两阶,则画出阶形。
如此,方能显出一个家族对这名‘女’子的重视。
可是现在,沐心暖自然是不可能在沐家的家庙中举行的,更是不可能在京城的皇室宗庙之内行礼。
不过,沐心暖将地点远在了西北侧,因为京城,就在他们燕州的西北侧。如此,也算是代表了她思念家中长辈的心思。
刘夫人亦是早早地便到了,为了表示对何夫人的敬重,毕竟她的身后还有一个京城的谢家呢,所以,最终将主持这次的及笄礼的责任,‘交’到了她的手上。
众人基本上是到齐了,一般来说,正宾一到,这仪式自然也就要开始了。
只是端木初泽着了一套紫‘色’的亲王服,笑道,“阿暖心中可是觉得缺了些什么?”
自然是缺了许多!
沐心暖心中腹诽,如果不是你非要求旨早早大婚,她现在至于如此地丢脸被动么?现在倒好,自己行及笄礼,可是府中的长者,却是一个也不能来,这让她此生,岂非是永远都不能忘了这扯事?
不过,如今宾客众多,沐心暖自然是不能将心中的不满表现出分毫来,反倒是低眉顺眼道,“已经很好了。”
端木初泽却并不买帐,笑道,“方姑姑、于嬷嬷,今日阿暖不适宜出‘门’相迎,你们二人就代替王妃去府‘门’外迎接我的岳母大人吧。”
“是,王爷。”
此言一出,四方皆惊。特别是沐心暖,简直就是用着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端木初泽,好像他刚才说的话,就是一个笑话一般!
“岳母大人是昨天到的,为了给你一个惊喜,所以,我便将他们安排到了城外暂且歇息。不过,岳父身上的责任重大,父皇也不肯松口让他离京,所以,只有岳母和大舅母到了,但愿没有让你太失望。”
沐心暖眼中带泪,轻笑了一声,既埋怨又感‘激’地看了他一眼,那一眼,饱含了太多的情绪。
李氏和刘氏并排进来之后,自然是有不少人冲着她们行礼问安。二人现在哪里还顾得上这个,一进来,眼睛便直接就锁定在了沐心暖的身上。
母‘女’相见,自然是少不得一番嘘寒问暖,若不是有刘氏和端木初泽在一旁劝着,只怕是这对母‘女’俩就能真的抱头痛哭起来!
总算是让她们都稳定了情绪,这及笄礼自然也就开始了。
李氏在中间站定,简单致辞,“今日,小‘女’沐心暖行‘成’人笄礼,感谢各位宾朋佳客的光临!下面,小‘女’沐心暖‘成’人笄礼正式开始!”
何夫人稍顿片刻,这才笑着拔高了嗓子,“请沐心暖入场拜见各位宾朋!”
话是这样说,可是沐心暖是什么身分,怎么可能会真地给其它的夫人秀们见礼?便是她敢拜,她们也不敢应呀!
之前沐心暖让人请来的赞者先走出来,也是燕州有名的全福夫人,以盥洗手,于西阶就位。
所以,沐心暖换好了衣服出来,直接至场地中,面向南,向观礼宾客行揖礼。然后面向西跪坐在笄者席上。赞者为其梳头,然后把梳子放到席子南边。
这一次是头一礼,便是采衣。
采衣即未行礼之前穿的童子服。样式是短褂‘裤’,缁布为衣,朱红‘色’的锦边。但因为沐心暖已经成亲了,且嫁入的还是皇室,所以,穿的稍为明丽一些。穿普通的布鞋。梳双鬟髻。
这及笄礼,要有三加三簪。
初加之时,沐心暖转向东正坐。有司奉上罗帕和发笄,正宾走到笄者面前,高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