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心暖的眼神一暗,何家?
难道是何太守府上的亲眷?
跟在了沐心暖身后的一名‘侍’卫早已忍不住,在得到了‘春’‘玉’的暗示之后,大步上前,直接就一下子将那位何公子给摁到了桌子上。。 。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自然是吓坏了众人,特别是看到男子虽然是一袭常服,可是这周身凌厉的气势,却是不容人忽视。
同桌的几位公子,全都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还是那位武公子,倒是有几分的胆‘色’,“你们是什么人?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被压住的何公子也是开始叫嚣道,“对,你们是什么人?报上名来f诉你们,我可是何家的人。你们最好是现在马上放了我,再乖乖地跪在地上磕三个响头,否则,我饶不了你!”
‘侍’卫冷哼一声,“一个无品无封的纨绔子弟,也配叫爷给你跪下?”
冷冽中透着浓重寒气的声音,顿时让整个大堂,静若无声。
那位何公子也愣了一下,面上尴尬不已,脸‘色’通红,被人如此在大庭广众之下,将自己一无是处地情形给拆穿了,面子里子都没了。
“放肆!我告诉你,我是何家嫡系公子。何太守是我叔父,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是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小心我回了叔父,将你们全都拿下,到时候,有你们哭的!”
沐心暖闻言,轻挑了下眉,原来是无意将此事闹大,可是现在,她倒是有些好奇,这一次,金二与何大爷家,到底是有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了。
“你是何家的人?”沐心暖施施然下楼,动作优雅高贵,不刻意,不张扬,却就是散发着一股让人不可忽视的威严和贵气。
“你知道就好。他是你的手下?小娘子,我劝你识相些,马上让他放了我,否则,我饶不了你!”
一声小娘子,直接就将‘春’‘玉’给惹恼了,上前一步,一脚就朝那何公子的屁股上踹了过去,还怒斥道,“我家夫人也是尔等可以调戏的直就是辱没斯文!”
沐心暖的嘴角一‘抽’,这小丫头的脾气虽暴了些,可是这脑子却是好用!
一句辱没了斯文,倒是让在场的这些文人士子,都将她的举动忽略了,重点,都是何公子对一位夫人出言不逊的上头来了。
何公子这厢被人为难,自然很快外头守着的随从们就进来了。
可是一瞧这阵势,似乎是自家公子理亏,可是也不能眼瞅着主子就这样被人给欺负了,一个人连忙回到了本家儿报信,其它人则是将这茶楼的‘门’给堵了,生怕沐心暖一行人再给跑了。
沐心暖也不急,在荣月搬的凳子上坐了,不甚在意地问道,“‘春’‘玉’,你且说说,刚刚这位何公子,罪犯几条?”
“是,夫人。”
“其罪一,对长乐王不敬!竟然敢当着众人的面儿,说什么何家不差这一位n公子,我倒是要问问你,长乐王乃是大雍皇室亲王,复姓端木,何时与你们何家有了关联了?往小了说,你这是对王爷不敬,当杖责五十!”
何公子随着她的话,身形就是一颤,他不过一介文弱书生,若是果真杖责五十,焉有命在?
荣月也跟着冷笑一声,“若是往大了说,这是侮辱大雍皇室,砍头都不为过。”
这下子,那位何公子就更有些胆寒了!
在场的众人则是面面相觑,似乎人家忻娘说的,也是极有道理。
何公子一眼瞥到了他的那些随从,“你们还愣着干什么?都是死人呀?还不快过来,将这些人给爷拿下?”
那几个护卫听了,自然也就卷起了袖子,想要往前扑了。
沐心暖只是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继续道,“‘春’‘玉’,这才仅仅是其罪一了,后头呢?”
何公子顿时气结,敢情他们根本就没有将他的话放在眼里,对于这些护卫,也是置之不理。
“回夫人,其罪二,当众对夫人出言不逊,乃是不敬之罪。其罪三,身为文人学子,不思进取读书,反倒是处处散播流言蜚语,实在是有辱读书人的脸面。”
沐心暖这才点点头,“几位都是燕州有名的学子,不知刚刚我这位丫头所说,是否得当?”
好一会儿,众人才有些难为情地点了点头。
事情到了这一步,他们不傻,这位夫人身边能有这样厉害的护卫,可见其身分不低。
这一次,何公子落在了她的手上,也是活该!
最重要的是,那小丫头的最后一句话,实在是让他们这些读书人,也的确汗颜。身为学子,却不知道好好读书,偏偏来此议人是非,的确是有违君子之道。
沐心暖看他们点头,心中甚慰。
一抬手,那名‘侍’卫将何公子松开,只不过,只是让他站了起来,却不曾真地让他挣脱了钳制。
“何公子,我不管你是何家的什么人,你对王爷不敬,这是本夫人最不能容忍之处。既然你也说了,你是何太守的侄儿,那么也罢,此事‘交’由何大人来处置,若是何大人也说你有理,那么,本夫人无话可说。”
何公子一愣,没想到她竟然是能如此心平气和,且就像是什么事儿也没有一样与自己这样说着话,这位‘女’子,到底是谁?
此时,那位先前与他有些争执的武公子上前一步,作了一揖,“这位夫人,刚才何兄冲撞了夫人,的确是他的不是。只是不知者不罪,还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