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心妍和孙若香二人都被皇后请进了内宫。
王心妍的孩子才出生没几日,太小,而孙若香也刚刚怀了身子,皇后是担心会有人再伤了她们二人,这才将人给接进了宫来。
再则,那王心妍,也是要唤她一声姑***,这个时候,也就只有她这个皇后,还能说得上话了。
“娘娘,事到如今,我们该怎么办呢?这孩子才几个月大,这不是作孽吗?”
皇后心里能比她好受到哪儿去?
自己的亲生儿子没了,可是亲孙子要算计着杀了她的另外两个儿子,这三儿子,又算计着要杀了她的孙子,这都是什么样的灾祸呀!
想到康王妃等一些家眷们,也很快就要被老四给押解进京了,听说这一路上,也不曾亏待了她们,好歹也是好吃好喝的供着,她这心里也算是稍有安慰。
“心妍,你也别伤心了,想想孩子。你放心,我了解皇上,他就算是心中再有火气,也不可能会要了辰儿的命。毕竟那是我儿唯一的嫡传血脉呀。”
孙若香也只是一旁拿帕子偷偷拭着泪,她现在也是有孕在身的人,不然的话,只怕这会儿,根本就不可能会被接进宫来。
说到底,也是因为她现在有孕在身,目前为止,安郡王的所有罪行,还不曾牵连到了孙家。
这也算是她能为孙家做的最有益的一件事情了。
“娘娘,您也别太担心了。您自己的凤体要紧。. 至于郡王爷,无论如何,臣妾等,也是听从皇上的发落。”
孙若香还算是比较冷静的。
谁让他们孙家,没有出一个皇后呢!
安郡王就是罪过再大,皇上看在了皇后的面子上,也不可能真的会拿王心妍如何。
更何况,她还为端木辰生了嫡子,这可是皇上的重孙子,第一个重孙子。
“好孩子,难为你们了。如今外头乱,你们两个就先在这儿住着,只当是陪着本宫说说话。本宫瞧见这重孙子了,心里头,也还舒坦些。”
“是,娘娘。”
几日后,端木初泽带人,将康王的家眷全部押解回京。
皇上的旨意下来,除了直接参与进来的一些人外,其它人,全部让他们坐了空无一物的康王府。
并且下了严旨,任何人不得探望,外头,还围了一圈儿的御林军。
这等时候,就算是皇上不下旨,只怕也没有人敢去探望这位谋逆的家眷的。
“父皇,儿臣回宫复旨。”
“起来吧,这一趟,辛苦你了。”皇上的声音明显就是苍老了许多。
端木初泽一抬头,便看到了皇上两鬓的白发,似乎是更多了些。
“父皇,您没事吧?要不要传太医进来?”
皇上摆摆手,有些疲惫道,“不必了。来,你扶朕到一旁躺一会儿。”
“是,父皇。”
端木初泽将他扶到了内殿的软榻上,扶他上了榻,再将龙靴给脱了,拿了薄被盖好。
“父皇,天大的事情,也不及您的龙体重要。外患已除,至少,两三个月内,突厥人是不敢再攻打我大雍的。若是您不放心,儿臣就带兵去镇守边关,以镇摄那些突厥人。”
皇上的眸光闪了闪,“老四呀,你果真愿意去边关?”
端木初泽轻笑,眸光极其柔和,“父皇,您也知道,儿臣是在边关待过的,不怕苦,也不怕那些突厥人。而且,这一次儿臣将可利打的可不轻。只怕这一次,他回去了,也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皇上点点头,“你太子皇兄的事,是可利派人做的吧?”
端木初泽的笑容僵了一下,似乎是在犹豫着,要不要说实话。
就算是说实话,也一时拿不准,这实话该怎么说。
“你别急,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有什么就直说吧,反正你大哥也去了,我还有什么是经受不住的?”
“回父皇,的确是可利派人做的。而且,将大哥的行踪透露给他们的,是三哥。”
端木初泽说完,便取出一叠密函,“这不是在三哥的封地找到的,是儿臣让人继续去查那个给突厥做军师的汉人时,让人扮作了突厥人,潜入他的营帐,从那里搜出来的。”
“因为他死了,可利一回到了王庭就被突厥可汗给斥责了,再加上大败,所以,他的营帐,一时也没有人来得及去清理。”
皇上只是在那上面轻轻地扫了一眼,事实如何,他早就知道了。
就算是今日端木初泽不说这些,他也明白,这一切,都与老三脱不了干系。
静默了一会儿,皇上又问到,“朕听说,你提前让人给老二送了信儿,不让他参与这次的事情?”
端木初泽似乎是有些心虚,低了头,“回父皇,儿臣既然当时已要查到了些许的端倪,自然是不可能容许二哥一错再错。至少,要让他知道这么多年来的事情真相。纵然是当初大嫂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可是细想之下,许多事,却未必就真的是大嫂做的。”
“嗯,你能想到这个,说明你这个孩子,还是念着情分的。”
“父皇,儿臣听说安郡王的事了。儿臣之前一直不曾关注在他身上,好在父皇英明,提前洞悉了这一切,才未能酿成大祸。”
“呵呵!朕一直都觉得这个孙儿极似朕,特别是那脾气秉性,做事的手段方法。可是经过这一次,朕才知道,他与朕,是大不相同呀。”
“父皇?”
皇上摇摇头,一脸的哀伤,“至少,朕不会选择了对朕的亲叔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