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此时也是一脸的阴云密布,还好今日是太子妃心细,让人查了个仔细,若是不问青红皂白,直接就打杀了那个沐心暖,怕是今日将会铸下大错!
若是沐心暖果真做了有损后嗣的事,便是打杀了她,底下的人也说不出什么来。可是偏偏那沐心暖却是冤枉的。
太子只要是一想想,如果自己当初直接下令让内侍带下去杖责,而那沐心暖一边求饶一边说着这东西是蝎主的,太子的心里就是一阵发寒!
若是果真那样,今日自己可就是要犯下大错了,得罪了沐家倒还好说,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工部侍郎,可是还有一个镇国将军府呢!那李家如今可是重兵在握,自己拉拢还拉拢不过来呢,何苦要与其为难?
再则,若是父皇和母后听到了这个消息,对于自己这个太子,定然也是会失望万分,此事,竟然是还牵扯到了自己的小妹妹,那可是父皇母后最为疼惜的小女儿!
太子这会儿只要是想想,当初若非是太子妃明智,让人叫了懂得调香的嬷嬷过来,怕是这一回,自己就真的要铸下大错了。
若是再引得小妹妹跟自己大闹,这岂不是让人笑话?
“贱婢,竟然是敢如此地放肆q日是太子妃的寿辰,你尚且敢如此无理胡闹,看来,你果真是以为孤待你太好了。”
宋佩慈的双腿一软,立马就跪了下去,“殿下,殿下饶命。妾身,妾身。”
宋佩慈一时也没了主意,不知道该如何辩驳了。
太子怒目瞪她,一拍身旁的桌子,那上面的茶盏竟然是也跟着一跳,发出了几声碰撞声,里头的茶水,也是洒了一些出来。
“饶命?你设计陷害沐夫人和沐家秀时,可有想过饶过她们?孤一直以为你是个安分的,想不到,这才刚刚有孕,尚不知是男是女,便敢如此地放肆,果真是得寸进尺了!”
太子妃点点头,“太子殿下说的不错。本宫也知你是为了沐府的那个宋氏,而心有不甘,可是你别忘了。那宋氏在沐府里头做了些什么?若不是因为顾着太子的面子,你以为宋氏现在焉有命在?人家有心饶了宋氏一命,可是你们身为家人,非但是不知感恩,竟然是还要暗害于人家,简直就是是非不分,恩将仇报!”
宋佩慈听了,身子一软,便瘫坐在了地上,脸色早已是白地不成样子,她身边侍奉的宫人嬷嬷,自然也是跪了一地。
太子妃轻叹一声,又摇摇头,“来人哪,还不快扶你们主子进去歇着。宋昭训,你当真是要感谢你腹中的这个孩子了。”
一句话,却是宋佩慈的心,再次跌到了谷底。
而太子则是什么话也没有再说,更是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直接就由太子妃陪着一起离开了。
太子妃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宋佩慈再明白不过了,不过就是因为自己腹中还怀着皇嗣,所以才侥幸逃过一劫,可是不代表,她犯下的过错,就此揭了过去。
太子妃是什么样儿的人,进了东宫多年的宋昭训,自然是知道的。
表面上,太子妃是大度雍容,宅心仁厚的,可是处置这东宫之事,却向来是是非分明,不容人诟病的。
上至侧妃,下至美姬,无论是什么人,只要是犯了错,太子妃必然都是会或重或轻的惩治一二的。而太子,对于这内宅之事,也是什么都由着太子妃做主。
这里头,固然是有着太子妃出高贵,娘家得力的原因在,可是更为重要的,便是太子妃向来是处置公正,让人挑不出毛病。也正是因为太子妃将东宫打理得井井有条,所以皇后对于这个儿媳妇,可是极为满意,赞不绝口的!
宋佩慈躺在了床上,一想到自己若是再过几个月后,生下孩子,不知道太子妃,是否仍然还记挂着此事,若是那个时候,再处置自己,便是太子也不会说什么的。
宋佩慈左思右想,始终是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差错,好一会儿,又觉得极有可能是自己的院子里头出了内鬼,才会害得自己今日丢脸至此,更是在太子面前失了宠。
“来人!”宋佩慈突然就觉得有些烦闷了起来,这寝室里也是太过安静,竟然是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留下,宋佩慈一时就觉得是这些宫人们捧高踩低,一见自己失了宠,便都躲出去消遥去了。
“来人!都死哪儿去了?”
“小主请慎言,这等话,以后万莫再说了,否则,若是传到了太子殿下的耳中,小主的日子,怕是就不好过了。”一名面生的嬷嬷肃着一张脸进来,这说出来的话,却是冷硬的很。
宋佩慈自然也知道,自己刚才话里头的那个死字,是犯了忌讳的,可是一瞧见了来人,又有些气闷,“你是何人?为何来此?我身边儿的人呢?”
“回小主。奴婢是奉了太子妃的命令过来服侍小主的。原先在这院儿里伺候的,无论大小,尽数被太子妃下令调去了杂役房。奴婢是新派过来的管事嬷嬷。”
“什么?”
宋佩慈一听,脸色更是难看至极!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自己不过就是想要陷害沐心暖和李氏,可是这结果,怎么就会变成了这样?这算是怎么回事儿?
自己一心要为难的人,不仅没事儿,还得了太子妃的赏,可是自己呢?太子妃竟然是一个贴心的人,也没有给自己留下,竟然是全都给调走了?
“娘娘说了,小主现在有孕,不宜辛劳,以后,就莫要再出院子了。何时平安地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