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沐府是如何的热闹,因为帝后的驾临,又是何等的风光无限。
只说肃王府,此时已是一片狼籍。
端木雅仍然还在端木晴的院子里,因为被点了穴道,动弹不得,嘴巴也被人给堵上了,整个人被绑了,就扔在里间儿冰凉的地上。
肃王和肃王妃总算是将所有的宾客们都打发走了,这才极其疲累地到了后院儿。
此时,后院儿除了两位郡主外,还有她们各自婆家的人,肃王妃考虑再三,还是劝说王爷,与她一道去了院子,也是为了避免让外人看了笑话。
两人到了端木晴的屋子一看,肃王爷差点儿没气得背过气儿去!
“你这个逆女!竟然是连你姐姐的婚事,你也敢破坏,简直就是活腻了!今日,本王索性打死你,倒也算是干净。”
“王爷不可,这丫头好歹也是县主,哪能就这样突然死了?再说,今日是咱们晴儿的大喜之日,不宜见血,更不宜杀生的。”
肃王爷这才绷了脸色,然后气呼呼地在一侧坐了。
此时,端木雅身上的穴道仍未解开,王妃无奈,只得吩咐人去将王爷的一名心腹叫过来,将穴道给她解了。
端木雅就这样僵着身子几个时辰,这穴道一解,浑身便是一阵麻木感。
“父王,您听女儿解释!”
端木雅也顾不得许多,还是得想办法先让父亲听她解释,至少,她将来还是得在王府里头过日子呢。
肃王爷冷哼一声,“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看看你这身打扮,还有这妆容,若说不是你故意算计的,怕是没有一个人会信!”
此时,鲁氏也过来了,一手抚着肚子,一面微微福身。
“启禀父王,母妃,妹妹身边的那个背主的丫头,已经拿住了,这会儿正在外头绑了,可要带进来?”
肃王从鼻孔里哼了一声,“带上来。本王倒要看看,这是哪里一的奴才,竟然是连这样的事情都敢做,当真是不要命了!”
鲁氏进门儿几年,可是极少看到王爷发这样大的火,当即在一旁站了,使了个眼色,很快,那丫头便被推搡了进来。
肃王妃瞧了鲁氏一眼,“儿媳妇,你先坐,你身子重,别再累着了。”
“是,母妃。”
鲁氏小心地坐下了,眼睛却是极其锐利地瞪向了跪在地上的端木雅。
这个丫头,早先没少仗着庄氏的势,在府里头横着走。
如今落魄了,竟然是敢打起了端木晴的主意,当真是不要脸!
“你叫什么名字?”肃王极少到女儿的院子里来,看到这丫头,自然也是有些眼生。
“回王爷,奴婢名叫秋菊。”
王妃轻笑一声,“本妃突然想起来了,当初,就是你将小姐自尽之事给偷偷说给了庄氏听吧?之前本妃一直在怀疑,晴儿身边有内鬼,只是还来不及细审,那庄氏就被带走了。现在想想,除了你,当真不可能是再有别人了。”
秋菊的身子一晃,本能地便意识到了危险。
“王妃饶命呀!奴婢也不想的。可是当时庄侧妃,不是,是庄氏,她拿奴婢一家人的性命相要挟,奴婢也是没有办法呀。还请王妃明查呀。”
“拿你一家人的性命要挟?说清楚了!”
秋菊伸手抹了一把泪儿,这才缓缓道,“回王爷,奴婢进府后没多久,奴婢一家人就被庄氏的人给买走了,所有的卖身契,都在庄氏手中。奴婢也实在是没有办法,若是奴婢不听她的,奴婢的老母还有兄弟妹妹,怕是一个也活不成了。”
“还有这等事?”
肃王妃的脸色微暗,“你进府时,不说自己的家中已没什么人了吗?”
“回王妃,当时奴婢担心自己进不了王府,才会这样说,以便搏得王妃和郡主的同情,奴婢的家里穷,已是几日不曾进食,无奈之下,才只好出此下策。”
“好一个伶俐的丫头,你倒是想的周到。”肃王妃满含嘲讽道。
那秋菊倒也不恼,只是可怜巴巴地再说了几句,“启禀王妃,奴婢被分到了郡主的院子后,一直是勤勤恳恳,实在是不敢做什么错事。”
“你都卖主了,还说什么老实?真是让人听了恶心!”
肃王的眼睛眯了眯,“说,这次的事情,到底是何人指使你的?除了这个逆女,可还有旁人?”
秋菊的身子抖地跟筛糠似的,摇摇头,“奴婢不敢欺瞒王爷,奴婢是被雅小姐给威胁的,奴婢思及一家人的性命,也是无可奈何呀。”
端木雅这会儿才回过神来,满是愤恨地瞪着她,“胡言乱语!我何时威胁你了?你这个贱婢,你分明就是想要害死我!”
“想要害死晴儿的人是你!你现在还敢口口声声地说别人要害你?端木雅,你真是让我太失望了。虽然没了庄氏,可你仍然是一名县主,如今,你竟然是做下了这等事,你就等着皇后娘娘的处置吧!”
肃王也跟着一愣,“皇后已知晓了此事?”
“听说皇上和皇后都去了沐侯府,这新娘子被调包,还是姑爷发现的,你说,现在这事儿,焉能瞒得了皇后?”
肃王这回更是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来人,将这逆女押到柴房,仔细看管起来。”
“是,王爷。”
“不要,父王,女儿是被冤枉的。”
任是端木雅如何哀嚎,此时,也是不可能再赢得她的父王一丁点儿的怜惜之心了。
王妃说的对,就算是没了郡主的头衔,可好歹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