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王妃一乐,“瞧太后说的这话,好像我这个婆婆当的是有多恶一般!”
明王妃垂了一下眸,然后还是开口道,“肃王婶儿,听说王府的一位庶小姐被押入了慎刑司,可有此事?”
沐心暖的眼神微动,直接就看向了明王妃,“二嫂说的不错,这个丫头犯了大错,仅仅是按照肃王府的家规,已然是不能处置了。”
明王妃其实并不知道这里头出了什么事,毕竟当日大婚,这新娘子被人调包,纵然是找回来了,可仍然是有些不吉利的。
所以,这事儿两府一直都是将消息瞒的死死的,不曾对外透露。
“这位雅姑娘到底犯了什么大错?皇后,我知道这慎刑司是什么地方儿,那可真不是千金小姐应该待的地儿。”
太后一直不曾听闻此事,今日听她们这么一说,倒也明白了七八分。
她就说嘛,怎么会这么巧,都来了福寿宫?
“二嫂,这件事情,您还是别问了。这丫头犯了抗旨之罪,便是直接拉到了菜市口斩了都不为过。所以,不过是让她在慎刑司待上几天,算不得什么的。”
罗侧妃借着这个空当道,“皇后娘娘说的是,既然是抗旨,那必然就是大罪了。只是,这肃王府堂堂的小姐被人给押入了慎刑司,这对外又没有什么一个名头,只怕是会被人给想歪了。”
太后皱了眉,不说话。
而沐心暖则是乐了。
“哦?那依罗侧妃之见呢?可是说,外头会传出什么难听的话来?倒不妨直接说说,是为暗指王婶儿呀?还是会暗指本宫不仁呢?”
沐心暖的语气里,已是多了三分的硬度。
太后知道,这丫头八成是真恼了。
跟她一起相处了这么久,何曾见她如此地凌厉过?
“皇后娘娘这话严重了。只是,毕竟是悠悠众口,怕是不好说呢。”
沐心暖轻笑一声,“本宫倒是不知道,你罗侧妃还有这等的考量了。听闻当年你侄女产子之时,可没少受罪。而且后来罗莹莹出事,怎么就好巧不巧地出现了你的人呢?”
罗侧妃的脸色当即大变,扑通一声便跪在了太后的跟前,“母后,这,臣媳实在是不懂皇后的意思,臣媳嫁入明王府多年,自问一直是勤勤恳恳,从不敢有半分的懈怠。今日竟是蒙皇后如此冤枉,臣媳岂还有脸再活下去?”
“既然没脸活了,那你也就进慎刑司走一遭吧!”
不成想,沐心暖冷冰冰的话直接就给砸了下来。
太后一愣,明王妃则是完全就给吓傻了,倒是一旁的昭阳公主,眼神暗了暗,手中的帕子,握地更紧了三分。
罗侧妃也完全就呆往了,好一会儿反应过来,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了皇后,“你?沐心暖,你竟然如此狠心?当着母后的面儿,便敢如此放肆!”
“春玉,掌嘴!”
之前的沐心暖,无论是给肃王妃还是给明王妃,留下的印象都是温婉懂事,极知大体的。
可是今天她的表现,却是让二人不得不将早先的印象给掀翻了。
春玉接连掌了她十下,这才退至一旁。
“罗侧妃,你可知罪?”
罗侧妃很想说不知,可是一对上了沐心暖那冷冰冰的眼神,便突然间心底发毛了。
“回娘娘,臣妇知罪。”
“哦?那你不妨说说,你所犯何罪?”
一旁的娜莉公主看到了罗侧妃那样子,先是吓坏了,不过随即又是面色一喜,今日看她的脸成了这副鬼样子,看她还如何与自己争宠。
“回娘娘,臣妇不该当面直呼娘娘的名讳,乃是大不敬之罪。”
沐心暖冷笑一声,“还有呢?”
罗侧妃咬了咬牙,强忍了脸上和嘴里的疼痛感,“臣妇不该以太后的名义来压制娘娘。”
“太后是本宫的长辈,训斥本宫自然是理所应当之事,只是,你一个小小的王府侧妃,竟然敢插手起别府的家事来,你到底是吃了几个胆子?”
这么一说,明王妃也醒过味儿来了。
这几日一直在听她说着端木雅的事,只以为是这个丫头犯了什么浑,触怒了沐心暖,所以想着进宫来当个和事佬的,哪成想,这里头竟然是还另有内情?
看来,是自己太过大意了。
“你刚刚口口声声说太后如何如何?怎么?母后就在这里坐着,还用得着你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儿媳妇来指手划脚?”
罗侧妃低着头,眼中如同淬了毒一般,却是不敢再让人发现。
昭阳公主闲闲道,“皇后娘娘何必动怒?如果不是您刚刚提及了那些个事,这罗侧妃觉得自己受了冤屈,也断然不会如此冲动的。”
“公主这话说的倒是不差。若是本宫胡诌地,也便罢了。既然罗侧妃觉得自己是无辜的。那好,一会儿,本宫自然是会将之前派人查到的东西,送到二皇兄面前,正好,也让罗侧妃知道知道,是不是本宫冤枉了你?”
“不要!”
一看皇后如此笃定的态度,罗侧妃哪里还能忍得住?
当即便惊呼了一声,她这么一叫,不碍事儿,基本上,也就被在场的人认定,这件事情,十有**,是与她脱不了干系了。
一想到那罗莹莹是如何死的,这明王妃就觉得后背发凉。
这个罗侧妃,心怎么能这么狠?那可是她的亲侄女呢!
罗侧妃这会儿肠子都悔青了,本来好不容易劝服了明王妃陪着昭阳公主一同进宫,她就是知道了肃王妃会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