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儿姐弟被留在了宫里,反倒是将昭阳公主给制住了。
她原也想有所动作,可是如今她的一双儿女都在宫中,她自然是投鼠忌器,不敢再有所动作。
而让她没有想到的是,等到她脸上的伤好地差不多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所豢养的那名俊秀公子,竟然并不在府中。
昭阳公主大怒,不过,很快也就明白了。
昭阳公主于一日大清早,便急急地出了城,所乘的车辆,亦非她平日所乘的公主府的马车,倒是外表普通,一看也不过就是大户人家所用的马车罢了。
出了城,一路向西,很快,就到了一处再普通不过的庄子上。
在京城周围,这样的庄子自然是很常见的。
昭阳公主以纱覆面,衣着也很是普通简单,头上的钗环,亦是比平时少了许多。
“给主子请安。”
“起来吧,远公子呢?”
“回主子,远公子正在后院儿,请随小的来。”管事的说完,立马就起身引路,带着昭阳公主一路向后走。
昭阳公主四下看了一眼,微有些不悦,“筝公子不曾来此?”
“回公主,筝公子数日之前来过一次,不过后来便离开了,走之前,还特意嘱咐小的,要好好照顾远公子,他说最迟这个月底,便会回来。”
昭阳公主这才放心,明白筝公子这样说,定然是有正经事去做了。
“远公子近日来可好?本宫因为诸事缠身,这些日子一直不曾出府,他可有哭闹?”
“回公主,原本远公子是有些不如意的,说是公主许久不曾来看他,定然是不喜欢他了。可是自从筝公子来了一趟之后,远公子便不再闹了。”
“如此便好。”
“公主您瞧,远公子就在前面的小亭内。”
昭阳公主抬眼一瞧,可不正见一个小孩子手中捧着一本书,念的正入神。
“你先退下吧,也不必让人上前禀报,本宫先在这里看一会儿,免得再扰了他用功。”
“是,公主。”
昭阳公主慢慢地靠近了那座小亭子,只见里面的小人儿影像亦是越来越清晰。
那看着有些眼熟的五官,似乎是与当今皇上有着几分的相似。
昭阳公主一直在亭外站着,直到里头的小公子读的有些累了,放下了书本,喝了一口水,才意识到有人在看他。
待他一回头,先是一惊,再是一喜,随后便蹬蹬地跑了下来。
入夜,一名黑衣人出现在了承乾宫。
“启禀皇上,昭阳公主今日一早便出城去了城外的一处农庄,直到将要用晚饭之时,这才回城。属下发现,昭阳公主整个人的气色都是大不一样。心情也好了许多。”
“可知那庄子上住着什么人?又发生了什么事?”
“回皇上,那庄子的前院儿,并无什么异常,只是一入了通往后院的门,便大有不同,除却了一些表面上的侍卫外,还有大批的暗卫在。”
“大批的暗卫?”一旁的沐心暖听了,颇为诧异,“昭阳到底想要做什么?”
“回娘娘,属下也不知晓,不过,属下隐约听到了庄子上有人提到了一位公子,似乎是称其为远公子。”
“远公子?这算是哪门子的称呼?一听便非姓氏,难道是字?”
端木初泽微蹙了一下眉,“让人盯紧了那里。只是,切莫打草惊蛇。如今我们将那个神秘的筝公子给跟丢了,就已经让朕无法对公主府下手了,若是再将这个远公子给丢了,就太过被动了。”
“是,皇上。属下已派人留守,另外,就是特来请示陛下,是不是需要对那处庄子采取行动?”
“暂时不必。先盯着就好,至于那个庄子的管事,你们寻个合适的机会,在庄外动手,看看能从他的嘴里,套出些什么来?”
“是,皇上。”
沐心暖轻叹了一声,帮着端木初泽宽衣,“我瞧着你的神色,莫不是已经猜到了什么?”
端木初泽愣了一下,无奈地笑笑,“果然是什么也瞒不过你。我的确是猜到了几分,只不过,现在还不能有所定论。再看看。”
“那双儿他们?”
“先养在福寿宫吧,这会儿,只怕父皇和母后大概也都猜到了几分,不然的话,不可能会再不下旨召见昭阳了。”
“自己的亲身骨肉,却是如此,只怕太后的心里是极难受的。”
“嗯,若是得空了,就多去陪母后说说话。另外,不是朕多心,最好还是让宗华和宗耀兄弟,少与罗家的那对姐弟接触。母后喜欢双儿,可是那丫头也不小了,未必就什么也不知道。”
沐心暖的眸光闪了闪,“好,我明白。”
次日早朝,边关传来大捷,端木醒与沐清轩二人合力,驱马数十里,剿灭了附近的马贼和一支神出鬼没的叛军。
总共歼敌逾千人,而他二人当时只带了骑后五百人,可见其战斗力之强悍。
消息传来,自然是有人高兴,有人后怕。
沐心暖不停地双手合十,安慰着自己,“还好没事,还好没事。”
而沐府的李氏和端木晴也是各自感谢神灵,总算是保佑他们的沐清轩无事。
端木初泽大为高兴,这两人去了边关才不到半年的时间,已是屡立奇功,由此,也可看出了李锋于战略战术上,也是不曾藏私,对他二人,可以说是教导得极好。
既然是立了功,那么各等的赏赐,自然也就不会落下。
孙若梅也怀了身孕,而且月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