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女子呆呆地看着那个华裳美人儿,好一会儿才惊叫一声,“不!这不可能!你,你明明就已经死了,是我亲眼看着你咽气的。你,血崩,不,不可能,不可能!”
华衣女子冷冷一笑,“有什么不可能的?你贵为公主,如今不也是被囚于此?你的那些个心腹,如今已是被我给打杀的所剩无几了。昭阳公主,现在,你的心里是何滋味?”
被唤做昭阳公主的女子,对于公主这个词汇,似乎是已经没有了多大的感知,只是一个劲儿地摇着头,“不!不会的。不会的。”
看到她如此不肯接受事实,女子冷嗤一声,“当年我的确是血崩,你看到的没错。可是老天垂怜,我没死。只不过,你却害得我失了一个孩子!而且还是一个男婴!昭阳,你该死!”
地上那个狼狈不堪的女子,这才回过神来,“不,不可能的!血崩,怎么可能会不死?你骗我,你骗我。绿姬,你不该活在这世上的!”
一直假扮于昭阳公主的女子,正是绿姬。
当年她本是罗驸马最为疼爱的一名女子,亦是良家出身,不想昭阳善妒,执意不肯让罗驸马将她迎入府中,无奈之下,只得委屈求全,做了一名外室。
熟料,即便如此,这位昭阳公主仍然是不肯成全于她,竟然是趁着罗驸马外出公干之时,将她强行掳来。
那个时候,她也是在这间黑黑的屋子里,甚至是不曾点上一盏灯给她。
“昭阳公主,当初你是如何害得我没了孩子的,如今,我便要让你亲眼看着,你的一双儿女,是如何被你的亲弟弟给下旨砍头的。”
“不!你不能!不能!”
“我为什么不能?你以为你还是昭阳公主?你以为我还是当年那个任你摆布的绿姬?”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昭阳公主是真的有些崩溃了。
她真的没有想到,多年前就已经死了的人,突然又冒了出来,不仅如此,这个女人还一扮作了自己的模样,简直就是太可怕了。
“你放心,你一直死霸着不肯放手的那个罗驸马,我也一定会让他尽快到地下去陪你的。不会让你一个人在地下太孤单的。”
“你?绿姬,你不得好死!”
绿姬冷笑一声,“当初你害得我血崩,失了孩子,自己也险些丧命之时,我便没打算再这样活着。如果不是因为恩公相救,我早已死透了。昭阳,这就是你的报应!”
昭阳公主此时整个人都有些懵了,不停地摇着头,“不,不!”
“哼!你这些年来,仗着你是公主,你仔细想想,你害死了多少人?年轻貌美的丫环、小有名气的歌姬、被人送到府上来的美貌姬妾,你哪一次曾手软过?”
“害人子嗣,太过阴损,昭阳,就是因为这等事情你做的太多了,所以如今才会有这样的报应!”
“你胡说!”昭阳公主再也受不了了,她不明白,这个绿姬千方百计地将她囚禁于此,还化做了她的模样,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是不是胡说,你自己心里清楚。昭阳公主,别让我瞧不起你。”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绿姬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简单!今天,本宫就是特意下来看看你,然后送你上路的。”
“不,你不能!我是大雍的公主,你不能如此!”
“我为什么不能如此?你别忘了,现在,谁才是大雍的昭阳公主!”
一旁的筝公子一直是双眸有些闪烁,“慢着,公主,现在只怕不是杀她的时候。”
“你什么意思?”
“将她带走,万一事败,我们也好有个逃走的护身符。特别是她现在的样子,如此可怜落魄,若是皇上看了,只怕会更是心疼。”
到底也是皇上的亲姐姐!
绿姬明白,筝公子所言的确如此,此时杀了她,万一他们落败,手上连个基本的筹码也没有了。
待出了密室,筝公子又道,“还是让人好好地伺候着她。万一到时候您需要一个替死鬼呢?”
绿姬一愣,“怕什么?反正我也不是真的昭阳公主,到时候只要是揭了这张皮,我哪儿去不得?”
“不!端木初泽和沐心暖都是心思缜密之人,之前你对太子的态度,已经让他们起疑了。这个时候,他们将双儿等人留在宫中,只怕也是为了试探你的。”
“那你的意思是?”
“万一事败,皇上必然是会问责昭阳公主,到时候,我们只要让真的出来死在明面儿上,那么,这一切便都有了结果,皇上也不会再做追究,如此,你与远公子,才能真正地安全。”
绿姬想想也是,“还是你的思虑周全,也好。”
筝公子当天晚上,直接就留宿在了公主的寝室之中,一夜缠绵,竟然也不再避讳着外头的仆从丫环,显然,罗驸马这颗棋子,他们已然放弃了。
“公主,你还是要想法子保住双儿姐弟,至少是暂时保住,不然,我担心侯爷那边?”
“你放心,我知道怎么做?我之前那样紧张那对姐弟,还不是因为罗侯爷肯站在我们这边?如果不是因为罗侧妃这个笨蛋的死,罗侯爷只怕也不肯真的过来帮我们。这个罗侧妃死的,倒还有些价值。”
“嗯,罗侯那边,我会再派人去催着些。若是那对儿姐弟出个什么岔子,怕是罗侯也不会愿意再相信我们的。”
“我就不明白了,那罗侯干嘛那么心疼那对儿姐弟,不就是侄子侄女吗?他们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