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放心,不是什么少年郎,不过是一个远亲,上次皇上处置安宁侯一干人时,念及其父亲的情分,所以饶过了他一命,可是又不知该如何安置,所以,便暂且让他住在那里了。”
李氏这才松了一口气,“原来如此。”
“母亲,外头这话传的可是沸沸扬扬?”
“那倒不曾。再说,皇上也一直不曾出宫,所以,外头倒是传的不多,也不是特别难听。”
沐心暖想想也是,端木初泽近两个月来几乎就是不曾踏出过宫门。
不过,饶是如此,她也不能大意,类似的事情,只怕是会经讹传讹,越传越不像话了。
“母亲,您可否告知,是从何人口中知道这一点的?”
李氏往殿门的方向看了一眼,小声道,“回娘娘,是在明王府的满月宴上,听娜莉公主说的。而且,当时可不止臣妇一人,肃王妃和孙夫人等人都在场。”
“那明王妃也在?”
“也在,明王妃还喝斥了她几句,不等她把话说完,便说她酒醉了,让人将她扶下去了。”
沐心暖点点头,不免有些自责了起来,当初自己还真是太心软了,这样的女人,早就不该再活于世上了。
现在觉得翅膀硬了,以为有了明王的恩宠,她便可以乱来了?
简直就是不知所谓!
“母亲,那个娜莉公主是个什么人,本宫可是清楚的很。还是少与她来往,此人婚前便失贞,而且是还与自己的兄长乱lun,如果不是因为看在当时她是一个和亲的身分,你以为皇上不会直接就要了她的命?”
李氏当时就吓坏了。
她是真没想到,这个娜莉公主,竟然会是这样的人。
“母亲,这话,也就你知道罢了,莫要外传,否则,也是皇室的耻辱。”
“是,臣妇知道。”
当天晚上,娜莉公主突然发狂,竟然是手执匕首袭向了明王。
当时他二人正在房内准备安寝,明王也不料她会突然有此一出,胳膊上也受了轻伤,随后,一脚便将其踢飞。
据闻,当天晚上明王到了王妃的院子时,已是惊动了不少人。
等到明王的伤势处理好了,再有人去看那位娜莉公主时,已是没了进的气儿。
“哼!此等贱人,死不足惜。”
明王妃抿了抿唇,不曾说话,娜莉公主好歹也是侧妃,又是和亲的公主,次日,还是早早地上报了。
皇上听闻她竟然伤了明王,勃然大怒,削了她侧妃的位分,赶出皇家,直接就让人给扔到了乱葬岗。
而不久后,突厥那边也收到了消息,不待大雍这边儿有所动作,便上赶着送来了上百的牛羊,也算是表示他们的忏悔。
“阿泽,端木远总是住在城外的别苑,终归是不好,他既然是康王的儿子,你总该想好要如何安置他,还是说,将他也送去燕州?”
“不妥。我想过了,夺了他端木的姓氏,赐姓穆,命其迁往兴州,三代以内,不得离开兴州,不得为官。如此,也算是让他受到了惩罚。”
“端木远年纪还小,不过,终归是端木家的人,父皇那里?”
“放心,父皇也是同意了的。”
沐心暖点点头,端木初泽不杀他,已是对他极大的恩典了。
同年十月,皇上下旨,命端木辰一家返回京城,赐住安侯府。
如此,孙若香和王心妍,总算是回归到了京城,至少,还有亲人能日日相见了。
次年初,太上皇病故,不过月余,太后也紧跟而去。
次年末,沐心暖在宫宴时,突然晕倒,被太医请脉后,确定为喜脉。
皇上大喜,大肆犒赏。
端木辰也因此,而被解了禁。
只是可惜,第二年春,端木辰便因心疾突发,不治而亡。
皇上看在了沐心暖有喜的份儿上,将端木辰葬入了皇陵。
王心妍和孙若香每人为端木辰生了一个儿子。
皇上思及其后事,便给两个孩子赐了爵位,都为伯爵。
两人一正一侧的夫人之位,此时,也都没有了任何意义。
同年八月,沐心暖再度产下一子,心中不免失望,唯端木初泽倒是颇为高兴,而满朝文武,亦是十分欣慰。
皇上虽然是不曾纳妃,可是皇后有本事,一连为皇上生了三个儿子,也算是大雍的功臣了。
因为有了三个皇子,朝中已是极少再有人提及请皇上纳妃之事。
沐心暖的日子,倒是越过越悠闲了。
等到端木宗华八岁之时,沐清夜和沐清轩,都已是成了皇上的左右手,楚荣也极得皇上信任,成了大雍朝兵权最大的一位驸马爷。
沐清远也在这一年,成功考中了举人后,入朝为官。
第一年,便被派到了兴州底下为县令。
为官三年,倒是政绩不错,当年的百姓,亦是对他赞不绝口。
沐心暖在端木宗华八岁时,再度有孕,在她极度的期望之中,还是让她失望了。
当她看到了端木初泽抱着第四个儿子的时候,她几乎就是笑不出来了。
“我只是想要个女儿,怎么就这么难呢!”
端木初泽倒是乐了,安慰道,“别急,咱们还年轻呢,有的是时间,到时候再生一个就是了。”
沐心暖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尽说胡话,你想要女儿就是女儿吗?”
端木初泽想想也是,有些讨好道,“放心,大不了,要是生不出女儿,咱们就一直生不就成了?”
沐心暖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