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中的师傅都会写字,但慧觉住持和念慈师太写得最好。. ”
写纸条的人不大可能是念慈师太,更不会是慧觉住持。
“除了慧觉住持和念慈师太,还有谁的字写得最好?”
“还有三个人。”
“她们是?”
“宁和算一个,秋叶算一个,还有无愁。”
“悟静师傅,你能保证不把我们今天谈话的内容跟任何人讲吗?”
“我能保证,我平时只管做事,从不与人交谈,我进寺这么多年,所说的话还没有今天晚上说的多呢。悟静也希望公安同志不要跟任何人提今天晚上的事情。”
“很好。”欧阳平朝韩玲玲看了看。
韩玲玲从皮包里面掏出一个笔记本,从笔记本里面拿出那张写有地址的黄纸。
“悟静师傅,你看看这张纸上的字像是谁写的?”
悟静从韩玲玲的手上接过纸条,认真地看了起来。
五个人都全神贯注地看着悟静的脸。
一分钟以后,悟静将纸条交给了韩玲玲,然后摇了摇头。
悟静摇头是有原因的:在鸣晨寺,有一个规矩,凡是到这里来修行的人,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件事情就是抄写经文,在抄写经文之前,先要练字,寺院中只练柳体和颜体,无论是练字还是抄写经文,其目的就是让尼姑们静下心来,修身养性,练字和抄写经文也是寺院中的功课之一,每天都要规定一定的量,久而久之,几乎所有的尼姑都会写字了。大家练的只有两种体,大家写的也都大差不离,难怪悟静辨认不出来呢。
看样子,想通过笔迹和字体找到写纸条的人,是不切实际的。
谈话结束的时候,悟静有一句话说了两遍:今天晚上的事情,千万不要让寺院中任何人知道。
送走悟静之后,刘大羽才有机会说自己的事情:
今天下午,刘大羽在寺院内外转了转,发现了两件奇怪的事情。
第一件奇怪的事情:
刘大羽在山顶上碰到了一个砍柴的小道士。
“难道在鸣晨寺附近还有一个道观?”欧阳平莫名惊诧。
“不错,在鸣晨寺附近,确实有一个道观。”
“刘队,道观在什么地方?”
“在这座山的东麓,距离鸣晨寺只有三四里地。我很好奇,就走了一趟。”
“道观叫什么名字?”
“叫紫云观。站在法门塔上就能看到紫云观。抽时间,我领你们去转转,那里的香火蛮旺的。”
“刘队,你到塔上去了?”左向东道。
“从紫云观回来以后,我到法门塔上去看了看。鸣晨寺和紫云观的直线距离只有一两里地。”
欧阳平若有所思:“大羽,第二件事情呢?”
“第二件事情和第一件事情有关系,我从紫云观回来的路上,我在山坡上休息的时候,无意中看到法门塔上有一个人闪了一下,要不然,我也不会突发奇想爬到法门塔上去啊?”
“此人难道是在监视你吗?”
“我怀疑是,她虽然闪得很快,但我看清楚了她头上戴的帽子和身上穿的僧袍。此人应该鸣晨寺的尼姑。可等我爬到法门塔上,此人不见了。”
“法门塔的门锁没锁?”
“没有。我问过一个尼姑,法门塔的门从来不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