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头对霍老师的评价和同志们对霍老师的初步印象是吻合的。
刘大羽和陈杰把希望寄托在荣二爷和荣老爹的身上。
在分手之前,刘大羽还想从老张头的口中挖出一些东西来:“古里村,姓荣的人家好像蛮多的吗。”
“可不是吗!荣家在古里村是一个大姓。在古里村,古、荣两姓走的很近。古立饶的老婆就姓荣。”
难怪荣高棠和古立饶家沾亲带故。
“除了荣家,古家在古家村也是大姓吧!”
“不错。除了荣、古两大姓以外,霍家、徐家和彭家也是大姓。路所长最清楚,古里村是由九个生产队组成的。”
路所长点头道:“张大爷说的没错。原来没有古里村,只有古里大队,只有古家村,因为几个生产队在历史上积怨太久,为了争夺地界、水源和山林,经常发生械斗,自从古立饶的父亲古德仁当上保长以后,械斗的事情就很少发生了,即使偶尔发生矛盾和冲突,很快就被古德仁压下去了。”
“古德仁靠的什么呢?几个生产队的人凭什么要听他的呢?”
“路所长应该知道古立饶的爷爷是做什么的?”老张头环视四周,压低声音道。
“这——我倒没有听说,我到汤山镇来工作时间不长。古立饶的爷爷是做什么的?”
“我提古立饶的爷爷恐怕有点不合适吧!”
“张大爷,你不要有什么顾虑,我们知道分寸,我们是不会跟别人乱说的。”
“古立饶的爷爷是神汉。”
“神汉,什么是神汉?”韩玲玲问。
“就是装神弄鬼的职业,”老张头看韩玲玲有些茫然,补充道,“哪家有人生病,哪家有什么灾祸之事,他就拿着桃木剑,在院子和屋子里面转几圈,念几句咒语,烧几张符咒。他会法术。”
“装神弄鬼,这不是骗人吗?原来古家最早不是什么正经人家。”
“这位同志言之差矣,俗话说的好,十里一个乡风,在咱们这地界,家家都信这个,不信这个,是要遭报应的。”
“您的意思,如果不信神汉的话,是要遭报应的。”
“可不是吗?所以,古家在咱们这地界是没有人敢冒犯的,古立饶的爷爷除了给人除病驱鬼,他还给人看风水,在咱们这一带,不管哪家盖房子,都要请他看风水,如果有人得了久治不愈的怪病,或是家里出了不吉不顺之事,都会请他到家里面去看看有什么古怪。所以,古里村人,没有人敢得罪古家人。”
在中国广大的农村地区,神汉巫婆和所谓的风水先生仍然有一定的市场。即使是在科学技术飞速发展、社会文明程度不断提高的今天,巫术仍然大行其道,众所周知,某一个能预知未来,帮人驱邪避灾的大师的脚下,不是匍匐着很多叱咤风云的政客、呼风唤雨的商界精英和光芒四射的明星吗?这样来看古里村人对神汉的崇拜,就不足为奇了。
“难怪古家威望这么高。”赵大同道。
“这只是一个原因。”老张头话匣子里面的东西不少啊!
“还有什么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