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昨天早上,你们有没有听到古家大塘传来的吵吵声和狗叫声,村子里面很多人都听到了。”
“我们没有听到吵吵声和狗叫声,我们也没法听到。”
“这是为何?”
“学校的吵吵声太大,除了上课的时候,学校非常安静之外,其它时间,孩子们疯的很,学校里面就跟鸭子噪塘一样,声音非常大。”
刘大羽和陈杰也有同感,昨天下午,刘大羽一行进学校的时候,正是课间活动的时间,学校里面的噪音确实很大。学校里面的喧嚣声掩盖了村子里面的超超声和狗叫声。
“后来,我们才听说望月出事了。等我们知道望月出事,赶到古家码头的时候,古家的码头上已经站了很多人,老陈头正领着人,划着船在打捞望月的尸体。”
“霍老师在起床之前,一直在床上睡觉吗?”
“没有,他七点钟左右就披着衣服坐在床上看新闻了。每天早晨,我起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电视机打开,这是他多年的习惯。”
“在起床之前,霍老师一直坐在床上看电视吗?”
“是啊!”
“您在厨房烧早饭,如何能知道他一直坐在床上看新闻呢?”
“他每天早上看电视的时候,总要抽几支烟,只要抽烟,他就会咳嗽,我在厨房里面听的真真的。如果他出门的话,我在厨房里面做早饭,肯定能看到他。天这么冷,他一大早出去做什么呢?不错,立饶他爹确实做过对不起我们霍家的事情,子廷确实想扳倒古德仁,那时候,子廷血气方刚,忍不下那口气,冤有头,债有主,桥归桥,路归路,一码是一码,古德仁是古德仁,古立饶是古立饶,子廷当了这么多年的教书先生,这点道理,他还是懂的,他这个人眼睛里面容不下沙子,看到不平的事情,心里面总是疙疙瘩瘩,他怎么会去做那钟伤天害理的事情呢?他教望月好几年,没少在她身上下功夫,如果他记恨古家的话,怎么会帮她考上县中呢?”
老人跟霍老师在一起生活了几十年,在霍老师的影响下,还是蛮能说的。
一番慷慨陈词以后,老人归于冷静:“昨天早上,我起来做早饭的时候,娟娟坐在床上吃炒米糖,她应该能听到老头子咳嗽的声音。我把娟娟叫出来,你们问问她,小孩子是不会撒谎的。”老人是一个爽快人,“娟娟——你到外婆跟前来。”
“外婆,我来了。”
不一会,娟娟走出堂屋,她的手上拿着一副画,走到外婆的跟前,“外婆,你看我画的好不好。”
画上面有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中间有一个小女孩。
“好,娟娟画得真好。娟娟,你跟这几个叔叔阿姨说说,昨天早晨,你坐在床上吃炒米糖的时候,听到什么声音了?”
“听到电视机的声音了。”娟娟忽闪着大眼睛。
“除了电视机的声音,你还听到了什么声音?”
“我还听到外公咳嗽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