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在‘职工之家’看人下棋,谁在下棋?哪些人在看下棋?这总该知道吧!”
“这——肯定记得,当时,有两摊人,有四个人在下棋,一桌是霍家贵和马明阳对弈,另一桌是刘根槐和赵富有对弈,至于看下棋的人吗?凭印象,我只能说出两个人来。”
“是哪两个人?”
“马老四、徐长水,这两个人,我记的比较清楚,其他人吗?一时间想不起来了,当时,我只顾观棋,没有特别在意。我要是知道你们今天找我的话,我一定会多记几个人。”张洪宝的嘴角上挂着得意的微笑。
“今天上午,你明明在‘职工之家’下棋,为什么只下了四盘棋就突然离开了,你为什么躲我们?为什么跑到碉堡里面去?这些——你又该作何解释呢?”
“我跟老太婆怄气,想到山上来过几天耳根清净的日子。这——老太婆没有跟你们说吗?”
“既然是夫妻之间怄气,你老婆为什么半夜三更跑到山上来给你送吃的和穿的呢?”
“老太婆本来是不想搭理我的,可她又心疼我,心里面实在放不下,就跑到山上来送吃的和穿的了。女人嘛,总是刀子嘴豆腐心。”
张洪宝的台词背的非常熟练,同志们有理由相信,他的老婆也一定背熟了相应的台词。
“张洪宝,你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你当我们是三岁小孩啊!”
“警察同志,我说的全是实话,没有半点虚言。”
“昨天夜里,你们夫妻俩的对话,我们已经听见了。‘我——我担心他——他们没走。’这是你老婆说的。‘他们’是指谁?”
张洪宝一时语塞。
“‘他们走了吗?’”这句话是你说的。这个‘他们’指的又是谁?‘为保险起见,我只能在这时候上山。’这是你老婆说的。”
张洪宝印堂发暗,一脸晦气。刚才还应答自如的他,突然间变成了一个哑巴。
“‘有没有留意身后?’这句话是你说的。在事实面前,你竟然还敢逞口舌之辩。”
张洪宝头微低,额头上的汗珠清晰可见。
“说,你是如何杀害古望月的?你和古家到底有多大的仇恨,竟然要害死三条人命!”
张洪宝突然抬起头来:“杀人?还杀了三个人?这是哪跟哪啊!你们一定是弄岔了——你们肯定弄岔了,这杀人的罪名,我张洪宝就是有再粗的脖子和再大的脑袋都担不起啊!”
“我们是为古望月溺水案来找你的,你知道我们来找你以后,跑到山上来,——躲进了碉堡,竟然还敢说自己和古望月的溺水案没有关系。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我躲你们是有其它原因的?”
“其它原因?什么原因?”刘大羽和欧阳平对视片刻。
拔出萝卜带出泥,难道是同志们在调查古望月溺水案的过程中,无意之中牵出了另外一个案子。联系陈杰和韩玲调查到情况看,这种可能不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