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老师,很抱歉,在我们调查的时候,天大的事情都要让路,请你稍安勿躁——再耐着性子坐一会。”欧阳平疾言厉色,直视着郑秋华的脸,“据我们所知,你和史卿云的关系很不一般。”
“这——这怎么可能,药不能乱吃,鼓不能乱敲,这位同志,说话是要有证据的。”
“我们有证据,我们还有证人,我们还知道你爱人在荆南西站工作。根据我的调查,你和你爱人分床睡觉已经有很长时间了。到目前为止,我还尊称你为郑老师,希望你严肃认真地对待我们提出的问题。到目前为止,你的态度一直很消极,很抵触。作为一个人民教师,我以为这是不足取的。”
欧阳平的话还是很有份量的,郑秋华的神情突然变得凝重起来。
除了神情凝重以外,郑秋华说话也谨慎了许多,他开始在心里准备台词了。在再次开口之前,他选择了沉默。
“我们只想知道史卿云现在何处。”
这个问题似乎很难回答,郑秋华双唇紧闭,下颌骨上的肌肉急速蠕动。
“你是如何利用老师和班主任的身份诱骗史卿云的,这我们不感兴趣,我们只想知道史卿云的下落,从昨天下午到现在,我们一直在寻找史卿云的下落,但史卿云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踪迹全无,我们还去过银桥市场,银桥市场的管理人员和那些曾与史卿云做同样生意的老板们也不知道史卿云的去向,他们只知道史卿云和好几个男人有瓜葛,你应该就是其中的一个。你是应该知道史卿云的下落的。”
“当——当——当——”门外传来铃声,这应该是下课的铃声。
郑秋华突然抬起头来,用哀求的眼神望着欧阳平和章得君的脸:“你们是不是只要知道史卿云的下落?”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们只需要知道史卿云的下落。”
从郑秋华说话的口气来看,史卿云似乎并没有死。郑秋华之所以对史卿云的下落讳莫如深,恐怕另有隐情。
“你们能保证不让其他人知道这件事情吗?”
“这——我们可以答应你。”
“你们还要保证不打搅史卿云的生活。我的意思是,我可以让你们见史卿云,但你们见到了史卿云以后,不要和她做任何交流。因为我答应过她,不把她的下落告诉任何人——到目前为止,她的父母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只要我们能确认史卿云还在这个人世上,我们的目的就达到了。”
“那我就可以告诉你们,史卿云在——在安徽——亳州——戚家山——普济寺出家了。”郑秋华说这句话的时候,语调非常沉重,脸色异常忧郁。
这个结果是大家没有想到了的。一个人的人生轨迹突然之间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这不能不引起欧阳平和同志们的好奇心。
“据我们所知,史卿云的生活条件非常优越,她在银桥市场的生意做的也不错,她为什么要选择出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