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我们确实是这么想的,有什么不妥之处,还要请邬女士多多原谅。”
“你们是不是觉得,只要我还活在这个人世上,就可以排除他翟良文的嫌疑了?”
“你有什么想跟我们说的吗?”
邬加萍陷入短暂的沉默。
“你们找我核实情况仍然不能说明任何问题。”邬加萍咬着下嘴唇道。
“此话怎么讲?”
“翟良文这个人城府很深,他如果城府不深,我也不会上了他的贼船。你们也看见了,我家的经济条件很好,这个院子里面的房子是我老公的祖产,我老公性格温和善良,他对我是百依百顺,唯一的缺憾是他经常在外面出差,在家的时间很少。既然你们已经知道了,我就不瞒你们了,翟良文在对付女人上很有一套,一般的女人很容易就上了他的套,我现在很后悔,自从我上了他的贼船以后,就很难再下船了,如果我不顺从他,他就会把我们之间的事情说出去,他捏住了我的命门,使我动弹不得,我好几次都想跟老公坦白,可我始终鼓不起勇气——我知道,即使我丈夫知道我和翟良文的事情,他也不会责怪我。现在,既然你们已经知道我和翟良文之间的事情了,那我就没有什么好顾忌的了,我曾经跟翟良文说过,如果有人知道我们之间的事情的话,我就和他一刀两断,所以,我要好好谢谢你们,一定是有人向你们透露了我和翟良文之间的事情,你们才找到了他,然后从他的嘴巴里面找到了我,是不是这样?”
“你说的没错。”刘大羽没有想到邬加萍会跟大家说这么多,本来,刘大羽想和邬加萍做一些深入的交谈,又担心伤害了邬加萍的自尊心,因为刘大羽答应过翟良文不为难邬加萍的。现在,这种顾虑已经可以完全打消了。
单从邬加萍这段推心置腹的话来看,就可知邬加萍没有和翟良文串供。
“我很感谢你们,你们没提让我难堪和尴尬的问题,其实,你们用不着顾及我的感受,既然脸皮已经撕开了,再遮遮掩掩,就没有任何必要了。我跟你们说这么多,主要的目的是告诉你们,上翟良文贼船的女人可能不是我一个。”
“可能不是你一个?我们注重的是事实,你能向我们提供一些有价值的信息吗?”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翟良文这个人城府很深,他把自己藏得也很深,我只是凭直觉,所以,我无法向你们提供有价值的信息。”
“邬加萍,既然你如此坦诚和直率,那我们就提一些更深层的问题,你不会介意吧!”
“不会,不管你们提什么样的问题,只要是我知道的,我绝不会有半点隐瞒。”
“翟良文的小舅老爷濮家财,你认识吗?”
“我不认识,但我知道,不就是在菜市场卖肉的吗?”
“不错,去年夏末秋初,一天夜里,有一个男人到花房找翟良文借钱——或者是要钱,翟良文破天荒地给了濮家财四百块钱,这——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