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羽接着道:“杜营长这次到荆南来,特地到荆南林业大学去了解冯立丽的情况,但一无所获,他打算死心了,没想到在无意之中看到了我们在电视台播放的寻人启事,他觉得寻人启事上所描述的内容和冯立丽的情况非常相似,于是就找到了我们。”
“你跟我说这些东西作甚?我看你们是找错了对象。”翟良文在心理上已经有点扛不住了。原本自然放置在裆部上方的双手紧紧地扣在了一起,整个身体也呈收缩状——翟良文的后背本来是靠在椅背上的,现在,他的后背离开了椅背,整个后背成弓状。只是把脑袋微微抬起。
刘大羽微微一笑:“翟良文,中山植物园,你是不是很熟悉啊?”
翟良文眉头紧蹙,眼袋抖动,眼珠迅速转了几圈:“中山植物园?”
“对,中山植物园。听到‘中山植物园’这五个字,你好像有点不自在吗?”
“中山植物园和我们绣球公园一样用属于市园林局管辖,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过去,我在市园林局工作,他们有时候请我去开讲座。”翟良文是一个聪明人,有些事实是不能回避的,只要能撇清和案子之间的关系,该面对的就得面对。翟良文可能在被捕的时候就想好了。
“很好。”只要翟良文不回避某些事实,刘大羽就不怕他从手上滑掉,“我问你,去年五一国际劳动节之前,你是不是应邀到中山植物园开过一次讲座呢?”
“去年,我——我是到中山植物园上开过一次讲座,但具体时间,我——已经记不得了——记这些东西作甚呢?”
有些事实是不能面对的,还是含糊一点比较好,去年五一之前,翟良文曾带冯立丽到中山植物园去过一次,翟良文还领着冯立丽在植物园里面转了一圈,如果把这件事情说实了,势必会牵扯出冯立丽。
“我们已经到中山植物园去调查过了,中山植物园的彭主任清楚地记得,去年五一之前,他们请你到中山植物园上了一堂课。”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去年是到中山植物园开过一次讲座。我只是记不得时间了。”
“去年五一之前到中山植物园去开讲座,那你就应该认识照片上这个女人。”刘大羽站起身,走到翟良文的跟前,将两张照片亮了一下——这是刘大羽第三次亮照片。
“你用不着打哑谜,什么意思不妨明示。”鸭子煮熟了,嘴巴还是硬的,此时的翟良文仍然怀揣着侥幸心理。
“这两张照片,我们已经给彭主任看过了,去年五一节前,你曾经带照片上这个女孩子到中山植物园去参观,这个女孩子还听了你的讲座,之后,便有荆南林业大学十几个学生到中山植物园去实习,照片上这个女孩子就是其中之一,现在,你却说不认识她,今天,你不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这个坎,你恐怕是迈不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