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隔壁——荆南西站职工宿舍区一号楼金大荣家和另外几户人家阳台上还亮着灯。”说到这里,翟良文就不往下说了。
“你就在温室里面把冯立丽糟蹋了。”
回答刘大羽的是低头沉默。
刘大羽站起身,举起右手在桌子上使劲拍了一下:“翟良文,你如果实在不想说的话,那我们就换一个时间,你是不是希望你的家人也来参加这次审讯啊?如果你有这个想法的话,我们可以成全你。”
翟良文很不爽快 关键处老是卡壳
“你——你们——你们千万不要这样,我愿意一五一十交代自己的罪行。”
“行,我们就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再跟我们挤牙膏,就不要怪我们不给你机会。我们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今天的审讯很不流畅。”
“我一定老老实实——交代自己的罪行。”
“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翟良文抬起头,木然地望着刘大羽的脸,此时的翟良文,大脑里面一片混沌,他可能已经忘了刘大羽的问题。
“你是不是在温室里面把冯立丽糟蹋了?”
“是的。”
翟良文千方百计、不择手段,等的就是这一刻,现在,冯立丽就在他的面前,如狼似虎地扑向昏迷不醒的冯立丽,当时的情形不难想像。
“之后呢?你的回答能不能连贯一点,那天夜里发生的事情,你必须毫不保留——和盘托出。”
“十点钟左右,金大荣家阳台上的灯关掉了,很快,另外几户人家的灯也关掉了,我就将她——”翟良文又顿住了。
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能做不能说的事情。翟良文挖空心事,好不容易逮到这么一个机会,她所有的精神、思想、意识——包括灵魂全集中在一件事情上,所以,他不会草草了事,轻易放过冯立丽。当冯立丽被安眠药麻翻之后,翟良文会做什么,是可想而知的事情。
现在,翟良文必须说出来。
“说!”刘大羽的眼睛里面pēn_shè出愤怒的火焰。
“我不是人,我是畜生,你们饶了我吧!我实在说不出口。”翟良文的脸憋得乌紫,五官也严重扭曲,眼泪鼻涕混合在一起,左右衣袖上抹了很多眼泪和鼻涕。三角眼变成了鳄鱼眼——是缩小版的鳄鱼眼。
“江所长,这个家伙太怂,请你派人到他家走一趟,把他的家人接到这里来。”刘大羽再次站起身,走到江所长的跟前。
“我坦白,我交代,我全坦白,我全交代。”
“说!”
“我不是人,冯立丽说得对,我是畜生,我罪该万死,我死有余辜,我该千刀万剐。”
“废话少说,你把那天晚上的情况详细交代一下。”
“十点半钟左右,金大荣家阳台上的灯关掉了,一号楼、二号楼所有人家的电灯都熄了,我就把冯立丽送到秀才巷去了。”
翟良文的shòu_yù还没有发泄完呢。
“你是怎么把冯立丽送到秀才巷去的呢?”
“用——用三轮车。”
刘大羽和陈杰对视片刻,他终于想起来了,在翟良文的花房里面,确实有三轮车,不是一辆三轮车,是两辆三轮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