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建华将一个铜匣子打开,铜匣子里面放着十几个用锡皮纸包裹起来的圆球,圆球的直径在两公分左右。
大家同时闻到一种奇怪的味道,虽然味道奇怪,但闻上去很舒服,精神也为之一爽。
柳文彬拿起一个圆球,将锡皮纸慢慢剥开。
奇怪的味道更浓烈了。
无闻道长和两位主任走了过来。
“这是福寿膏——是鸦片。”无闻道长道。
“不错,这是鸦片。”陈主任以手掩鼻。
“老严,你们从哪里找到这玩意的?”
“你们下去以后,我们在上面进行了仔细的搜查,最后在床肚子底下找到了这个铜匣子。”
铜匣子长二十五公分左右,宽十五公分左右,高十公分左右,铜匣子的做工非常考究,匣体上雕刻着非常精美的图案。
“我们还找到了三件睡衣。”严建华指着挂在床框上的三件睡衣道,“睡衣是藏在枕头套子里面的。”
三件睡衣,一件黄颜色,一件绛色,一件乳白色。
无闻道长走到至真的跟前,伸出右手,左右开弓,在至真的脸上扇了四个大嘴巴,最后又在他的脸上啐了一口吐沫。
此时的至真,发簪落地——帽子之前就不知去向,他头发散乱,几缕头发和唾沫一起粘在脸颊上。他没有用衣袖去拭无闻道长啐在他脸上的唾沫,树要皮,人要脸,至真这张脸要不要,已经没有什么实际意义了。
严建华、陈杰,李文化和柳文彬押着至真走出了养心宫。至真是被拖出养心宫的——他的精神也到了崩溃的边缘。
欧阳平明白两位医生的话,静平和清水在暗无天日的密室里面呆了很长时间,她们备受摧残,身心俱损,又吸食了一定量的鸦片,现在,支撑她们的是精神,即使是她们的精神,也已经到了即将崩溃的边缘。
案子可以往后放一放,治病救人才是头等大事。
在大家簇拥着将担架抬出房间之前,陈主任还吩咐护士给静平和清水戴上了眼罩,屋子外面的光线对于刚从暗无天日的密室里面走出了的人来讲是非常忌讳的。
山脚下停着一辆救护车,一辆警车,一辆别克商务车。
大家将两副担架抬上救护车之后,陈主任立即吩咐两个护士给静平和清水输液。
输液瓶早就挂在了输液架上。
瓶子里面的液体开始在两个人体内流淌以后,救护车鸣着响笛,快速驶向前去。
在汽车启动之前,欧阳平和李参谋和五个特警战士一一握手致意并话别。
欧阳平安排韩玲玲通知练洛丹的母亲兰思梦,欧阳平这样做是得到练洛丹的同意的——在经历了一称劫之后,受伤的心灵需要亲人的慰藉,在经历了这样一次浩劫之后,练洛丹非常想念自己的亲人,练洛丹是有顾虑的,当她得知养父练乐雅已经被捕以后,才同意和母亲见面。
在征得尚文君的同意之后,欧阳平派陈杰到东门镇去通知尚文君的父亲,欧阳平心里面有点牵挂这个命运多舛的父亲。
两个女人如何回归家庭和社会,这也是欧阳平考虑的问题。虽然这是案子以外的事情,但既然碰上了,就不能袖手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