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地说,韩国柱的举动并不是示爱,而是一种性的冲动,一般的女孩子对这种性冲动是无法接受的。
韩国柱用左手捂住了陈瑶的嘴巴——陈瑶本以为韩国柱会将她摁倒在地上,然后强行占有她,奇怪的是,韩国柱并没有马上进入实质性的阶段,而是扯掉披在陈瑶身上的蓝色纱巾,用他的嘴巴在陈瑶的身上盖戳子,从陈瑶的脖子一直往下盖。他的右手同时在陈瑶的身上乱摸,从脖子摸到胸部,从胸部摸到腰部,从腰部摸到下身,速度之快令人咋舌,完全是一副非常陶醉,非常享受的样子。如果韩国柱对陈瑶强行做那种事情,陈瑶倒不觉得意外,可韩国柱长时间地亲吻和抚摸,这使陈瑶头皮发麻,脊梁骨里面的凉气直往上冒。她感觉到韩国柱已经处于一种心智错乱、理性丧失和行为失控的状态,她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事情,她不能就这么任由韩国柱摆布,韩国柱的变态行为让陈瑶毛骨悚然,浑身发抖,魂飞魄散。在稍微恢复了一点意识之后,陈瑶使出全身的力气,她想挣脱韩国柱的钳制,她要喊出来,可韩国柱只让她喊出了两个字:一个是“救”,一个是“来”。她想喊“救命啊!”“来人啊!”韩国柱将陈瑶——连同椅子挪到长桌子跟前——刚开始,韩国柱是从椅子后面抱住陈瑶身体的,他用左手捂住陈瑶的嘴巴,右手在桌子下面的纸盒里面拿出一卷黄颜色的胶带,在陈瑶的嘴上封了三层,接着从纸盒里面拿出一根绳子,将陈瑶的身体绑在椅子上。”
陈瑶提到了绳子。
“陈老师,请等一下,是什么样的绳子?”
“是一捆尼龙绳。”
“什么颜色?”
“蓝颜色尼龙绳。”
边席娟在韩国柱租住屋看到的蓝颜色的尼龙绳原来是用来捆绑女模特身体的。将女模特的身体绑在椅子上,韩国柱就可以随心所欲了。
董青青从包里面拿出一个档案袋,从档案袋里面拿出两张照片——董青青利用回刑侦队的机会将照片洗出来了。这些照片随时都可能派上用场。
陈瑶接过照片,看了看:“就是这种颜色的尼龙绳。有好几米长,他在我身上缠绕了很多道。除了下半身没有捆绑之外,上半身,连同两只手臂全绑在椅背上了。”
很显然,胶带和尼龙绳是事先准备好的。同志们终于明白了:韩国柱把女孩子带进他的租住屋,除了进行艺术实践以外,还做了一些丧心病狂、令人发指的事情。肖鹤亭在院子里面,即使不在院子里面,他随时都可能回家,门口还有崔老三等邻居,只要用胶带封住女孩子的嘴巴,只要女孩子不出声,便可万事大吉,再用一根绳子把女孩子捆绑在椅背上,韩国柱想怎么耍就怎么耍。
韩国柱一边缠绕绳子。一边将嘴巴凑到陈瑶的耳朵旁低声道:“陈老师,你不必害怕,我绝不会伤害你,我只是对女人的身体感兴趣,喜欢美玉的人,只会把玩美玉,不会让美玉受到丝毫的损坏,喜欢骏马的人,只会百般呵护他的坐骑,绝不会让它受到一点点伤害。女人,是上帝创造的杰作,如果不会欣赏和不懂得珍惜女人的身体,那他就不配做一个真正的男人。”
韩国柱的行为很可怕,他的话更加可怕。韩国柱不但有心理疾病,他还有严重的生理疾病。他“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他太阳穴上的青筋条条绽出,双眼通红,他的嘴唇在陈瑶身上蹭的时候,把鼻涕和口水全蹭到了陈瑶的身上,空气中散发着唾液的异味。
韩国柱手嘴并用,从脖颈一直吻到、摸到脚趾头,只要是能吻到、摸到的地方,都不曾放过,当然,韩国柱的嘴唇和手在一些敏感部位停留了比较长的时间。
有这样一类人,他们在发泄**的时候,总要玩一些花样,讲究一点情调,做一些铺垫,等铺垫的差不多了,再进入实质性的阶段。
陈瑶以为,韩国柱之所以不把她的双腿绑在椅子上,可能是想在铺垫好了以后,对她实施性侵。
出乎陈瑶意料的是,韩国柱并没有那么做,吻完、摸完陈瑶的身体之后——亲吻和抚摸的过程至少有半个小时,等韩国柱完全尽兴之后,他开始开合陈瑶的双腿,认真仔细地研究起陈瑶的私处和臀部。
韩国柱有雄性的冲动,但他冲动的方式和一般男人完全不一样,一般的男人所追求的是身体的实质性的接触,即使之前有一点铺垫,时间上也是非常短的,任何铺垫都是为主题服务的,可韩国柱的铺垫太过冗长,他好像就不曾有进入实质性阶段的念头和想法。
半个小时过去了,韩国柱像一个吸食完毒品的大烟鬼,又恢复了温文尔雅的嘴脸,他打来一盆热水,用毛巾把陈瑶的身上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擦了一遍,还在她身上喷了一些香水,然后慢慢解开绳子,将陈瑶嘴上的胶带解开,帮陈瑶穿好衣服,连替陈瑶穿衣服的过程,他都很享受,惊魂未定的陈瑶像木偶一样任凭韩国柱的摆布——她不想刺激韩国柱,她不想再发生什么事情——她已经快要崩溃了。
穿好衣服之后,韩国柱还用梳子将陈瑶的头发梳了梳。
衣服穿好之后,陈瑶悬着的心才落了地。韩国柱虽然只冒犯、亵渎了她的身体,没有践踏她的贞操,但陈瑶还是感到很恐怖,韩国柱是一个典型的变态狂,他在心理和生理都有严重的疾病,这样的人能作为终身伴侣吗?陈瑶只想早一点离开龙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