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跟踪到鸣晨寺的后门——直到你们走进鸣晨寺的后门。. ”
“之后呢?”
“之后,我就回紫云观了。”
幸亏至真没有继续跟踪下去,如果他继续跟踪的话,那同志们的行动就暴露了。
“你为什么要跟踪我们?”
“我想听你们说些什么?我也想听听两个弟子跟你们说些什么?”
“你听到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有听到。”
幸亏欧阳平没有和道仁、清水谈案子的事情。
“你和慧觉之间有什么历史渊源?”
“这件事情,我能不能不说?”
“凡是和案子有关的问题,我都要知道。”
至真长长都叹了一口气。他改变了一下坐姿,用双手在右大腿上揉搓了几下,然后望了望欧阳平道:“我能不能站起来舒活一下筋骨?”
“你怎么了?”
“大概是坐的太久了,我的双腿——特别是这条腿有些麻木。”
“行,你可能站起来放松一下,老陈,你把老严叫过来,扶他一会。”
其他人都在隔壁的监控室里面看屏幕。
“不用了,我自己扶着椅背站一会就行了。“
冯局长点着了一支香烟,然后站起身:“欧阳,叫一个人来给他重新包扎一下伤口,再找一条裤子来给他换上。”
欧阳平走出审讯室。
陈杰走上前去,扶着至真的胳膊,帮助他慢慢站起来,至真坐得确实太久了,再加上右腿伤口失血过多,他站起来后,竟然一步都挪不动——此时,他的右脚一点劲都使不上。
一分钟左右的样子,严建华和李文化走进审讯室,两个人和陈杰一起,架着至真在审讯室里面转圈子。
审讯还要继续,为了下面的审讯,对罪犯进行一些人性化的关怀,是非常必要的。至真和慧觉是如何搅合在一起来的,这对分析案情,特别是犯罪成因有非常重要的意义。从另一个角度来讲,即使是恶贯满盈的罪犯,其尊严还是要受到一定的尊重的。人之初,姓本善,每一个人都是干干净净地来到这个世界上的,由于这样那样的原因,一些人走上了不归路,法律要摧毁的是罪行,而非**,由于**是罪行的载体,所以,法律一并要将**摧毁掉,但在摧毁之前,**还是要受到应有的尊重的。
十几分钟以后,欧阳平领着两个法医处的同志来了,两个人对伤口进行了第二次清洗和包扎,欧阳平还找来了一条裤子给至真穿上。
几分钟以后,至真已经能扶着椅背转圈了,虽然有些吃力,但总算能挪步子了。
韩玲玲还倒了一杯热水给至真。
至真将一杯水喝完之后,主动坐在椅子上,审讯继续。
该做的事情,同志们都做了,该满足的要求,至真都得到了满足。
至真接下来的交代顺畅了许多。
“欧阳队长,您想问什么就问吧!”
“你和慧觉是怎么搞到一起的。”
“话要从四十四年前说起,当时,我十八岁,慧觉十六岁,我们是表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