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老点了一下头,对欧阳平和徐所长的说法表示认可。
“郭老,您有没有什么补充?”
“我补充一点,供大家参考,你们在调查的时候,请特别留意哪家——或者哪家的亲戚朋友有木船。”
徐所长低头和郭老、欧阳平低语了几句之后,然后望着大家道:“这件事情拜托大家了,此人如果在我们花神镇出现过,我们务必把他找出来,咱们花神镇人做事情从来不含糊——千万不要让凶手从我们的手指缝里面溜掉了。”
失望归失望,二十九号下午的花神镇之行,其结果在欧阳平和郭老的意料之中,在重新介入此案之前,欧阳平就已经做好了足够的思想准备,案子的调查将会非常艰难,在未来的日子里,失望一定是大家心头挥之难去的情绪。
刑侦工作交织着失望和希望两种情绪,苦点累点,这没有什么,失望也是大家能接受的一种结果,刑侦工作就是在一次又一次失望之中寻觅那一线希望的。
散会的时候,夜幕已经降临了,四个人赶到柳叶渡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欧阳平想迅速赶回住处,花神镇之行暂无所获,他和郭老很想知道另外两路的情况。
徐所长将四个人送到码头,河面上有一点亮光在向南岸移动,那是柳老四的渡船,码头上已经站了好几个行色匆匆的人。
“徐所长,辛苦你们了。请回吧!”欧阳平道。
“郭老,欧阳队长,只要有情况,我立即过河向你们汇报。”
“刘公安,你们回来了。”柳老四跳上岸,先将跳板搭在石阶上,让后将床绳拴在石头上。
坐在渡船上,望着消失在夜幕中的许所长的背影,四个人一句话都没有说。
船上的人认出了欧阳平一行,他们在窃窃私语,好像是在谈论案子的事情。
渡船快行驶到河中央的时候,突然慢了下来,定睛一看,从西边驶过来一条木船,这条船距离渡船只有六七米的距离,柳老四为了避让木船,放慢了速度,木船上装满了麻袋,船老大使劲地摇橹。
渡船在河中央转了半个圈,待木船驶过之后,最后回到了原来的航线上。
柳老四在渡口撑了二十几年的船,他的身手非常敏捷,技术也相当娴熟。
柳老四的眼睛也很好使,他认出了划木船的人:“二麻子,天已经黑透了,你不怎么在船头挂一盏灯啊?”刘老四大声道。
“我忘了掌灯,好在水位不高,要是在汛期,我可不敢这么做。”
“小刘,汛期怎么了?”郭老望着刘大强问——他对柳老四和二麻子的对话很感兴趣。
“汛期一到,水位上涨的很快,天黑以后,过往的船只都要在桅杆上挂一盏马灯,好让别的船看见——渡船在河中央是不能停留的——渡船在确定两边没有其它船的时候,才能开船,因为河中央的流速很快。摆渡这碗饭可不是一般人能吃的,每年夏天,水位高,流速快,船很难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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