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不是降央嘎亚,只要我们对这根辫子上的头发和你头上的头发做一个da鉴定,要不了多长时间,结果就出来了。( ”
降央嘎亚的额头上渗出了一些细密的汗珠。
刘大羽从裤子口袋里面掏出一串钥匙,从钥匙串上取下一把微型收缩式剪刀:“降央嘎亚,不管你是不是降央嘎亚,我们都得跟你借几根头发。”
“刘队长,不——不必了,王——王洪宝是我杀害的,我——我就是降央——嘎亚。”
“很好,这就对了吗!你害我们磨了这么多的嘴皮子。不过,我们还是要跟你借几根头发,光有你的供词,这还不够,我们需要的是更有说服力的事实和证据——当然,我们也要对你负责。”
降央嘎亚瘫在椅子上,他佝偻着脑袋,两只手自然松开,额头和太阳穴上的汗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滚。这些汗,降央嘎亚已经储存了很长的时候。真有点难为他了,从来没有学过表演,却还要演得跟真的一样,确实需要一些心力啊!
左向东从皮包里面拿出一个塑料袋,打开开口上的拉链。
刘大羽将一小撮翘起来的头发,剪下来,慢慢放进塑料袋中。
此时,从降央嘎亚的椅子下方传来“滴滴答答”的声音——是水滴在地上发出的声音。
降央嘎亚的精神防线彻底崩溃,他终于撑不下去了,随着精神上的彻底解放,身体所有器官也获得了解放,降央嘎亚的中枢神经已经放弃了对各个器官的控制。
降央嘎亚的裤裆处,米色变成了深褐色,面积越来越大,大概是尿太多的缘故,椅子上积了一些尿,尿顺着椅面上的缝隙滴到地上。
空气中弥散着尿骚的味道。
刘大羽捋起衣袖,想看看时间,这才想起手表已经送给降央卓布了。他从包里面拿出手机,时间是十点一刻,经过两个半小时的较量,审讯终于获得突破性的进展——降央嘎亚终于低下了罪恶的头颅。
刘大羽站起身,走出审讯室,他一边朝外走,一边拨号,他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欧阳平和郭老——告诉他的战友们。
下面是通话内容:
“喂,是欧阳吗?我是大羽。”刘大羽异常兴奋,他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
“大羽,我和郭老等得好心焦,快说——情况怎么样?”
“凶手已经招了。”
“太好了,郭老,大羽他们已经把案子拿下来了。太好了(这是郭老的声音)!”
“凶手就是王洪宝的双胞胎兄弟,他的养父降央卓布对我们的帮助非常大,他交给我们一根凶手十一岁时剪下来的辫子,在这根辫子面前,凶手彻底崩溃了。”
“很好,我马上就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冯局长,把美子(梅子)的情况查清楚以后,你们就可以把凶手押回荆南了。”
“我明白。”
“我等着你们凯旋归来,到时候,我到火车站去接你们。”
刘大羽决定趁热打铁,先弄清楚梅子的去向。他大步走进审讯室,然后稳稳地坐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