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再转动佛珠,已经没有什么实际意义了——现在还用得着装吗。
“辱没佛门清誉。败坏佛门名声的是你一清,你不但辱没了佛门清誉,你还辱没了这身僧袍。佛祖瞎了眼睛,竟然让你这样的歹人忝居神坛这么多年。”
“你能不能告诉我们,除了王世琴,你打着‘观音送子’的旗号,还祸害了哪些良家妇女?”
“不错,我和王世琴是有那方面的关系,但这和‘观音送子’无涉,王世琴和我是她情我愿,我遁入空门,她独守空房。我顶多算是有违佛门清规戒律,并没有触犯国法。”
“你终于愿意承认和王世琴有不正当的关系了?你刚才不是还说不认识王世琴吗?”
一清无言以对。
“据我们所知,你和王世琴勾搭成奸的时候,王世琴的男人管二林还活着,两个孩子是在管二林死之前出世的。王世琴和管二林婚后几年都不曾生养,王世琴听说灵光寺的观音非常灵验,就去了,结果在你的禅房里面烧香拜佛的时候被你用mí_yào麻翻了。”
“‘用mí_yào把她麻翻了’,你们千万不要相信王世琴的话,她水性杨花,不守妇道,已经不是一天了,她在和管二林结婚之前,就已经破了身子了。”
“苍蝇叮烂肉。你就是一块烂肉,从十七岁开始,你就把自己变成了一块烂肉。关于管二林的突然死亡,西马村人有一肚子的疑惑,我们也有一肚子的疑问。”适时触碰一下那块疮疤是非常必要的。
一清应该能听懂欧阳平的话。他第一次低下了头。
“一清,抬起头来。”
一清慢慢抬起头来。
“你还祸害过哪些良家妇女?如实招来!”
“再——再没有了,就——就王世琴一个。”
“前几天夜里——十二点钟以后,一个女人进了方丈禅院,这个女人是谁?”
“那不就是王世琴吗?”
“那时候,王世琴已经被我们控制起来了。不可能是她。”
“那我就想不起来了。”
“你果然祸害了不少良家妇女,否则,你不会想不起来。我这里还有一份口供,你好好看看是谁的口供。”
一清抬起头来,眼睛吧嗒吧嗒地望着欧阳平的脸。
欧阳平拿起一份谈话记录,在空中晃动了几下:“实不相瞒,前几天夜里钻进方丈禅院的女人,我们已经抓到了,她就是东马村的马迎梅。你是怎么祸害她的,又是怎么纠缠她的,马迎梅全交代了。”
一清第二次低下了头。
“你利用一些良家妇女的愚昧和无知,把她们骗进方丈禅院,然后用mí_yào把她们的迷倒,之后,你还利用她们害怕被家人知道的心理,再辅之于黄白之物,将她们牢牢地控制在自己的手中。你不但自己‘送子”,凡是被你玩腻了的女人——一旦你捕捉到新的目标以后,你就把她们送给自己的儿子继续糟蹋。像你这样的大奸大恶之人,竟然还有脸在菩萨面前装模作样,像你这样的佛门败类竟然有脸站在神坛上讲经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