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垂下,一湾圆月倒映在水中,显得是那么的宁静、祥和。春天的夜晚很美,美得让人惊叹于造物主的神器——当然,惊叹完以后,还是要睡觉的。
昆仑镜虽是神器,无奈本体被封印在镜中界里,加上前段时间灵力损耗太过剧烈,加上女娲石和神农鼎给他做了一副身体,以至于有了凡人的一些东西,比如睡觉。
这不,他躺在自己的床上鼾声如雷,誓要赶走所有这房间里但凡有一丝存在感的宁静。当然,他可没和甄宓一起睡,至少就眼下看来,俩人还没到那程度。
房间里就昆仑镜一人睡得跟一头死猪一般,自然而然的给了青冥覃铃还有寒柔这三个人以可乘之机。眼下,三人悄悄mī_mī的来到昆仑镜的床前,脸上俱是坏笑,一看就不是在干好事儿——也许这似乎也不算是什么好事儿。
当然,有了前科的覃铃和青冥比起寒柔来倒是心下放宽多了,所有东西都是这样,只要有了第一次,那第二次第三次···反正就是往后吧,哪怕是再缺德的事儿,都会心安理得。
覃铃身上透出一丝淡淡的紫色光芒,然后回过头来对其他两人打了个眼神,示意咱们要开始了,各单位做好准备。
紧接着覃铃身上那紫光在昆仑镜的脑袋上转了一圈,似乎是动静有一些大,昆仑镜额头上出现了微弱的白光,像是在抵抗覃铃身上紫光的侵袭,而昆仑镜本人,则打了个哈欠,吓得三人以为坏事儿了,当下几乎是同一时间不谋而合的蹲到了床底下。
过了半晌,三人发现好像并没有出什么卵子,昆仑镜又开始鼾声如雷了,三人才从床底下溜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你们上当啦!”昆仑镜忽然发出一声得意的大笑,三人一怔,旋即又是一愣,以为昆仑镜真醒了,这下好了,完全避无可避,青冥甚至已经在想应付昆仑镜的台词了,比如我们仨来帮你赶蚊子啊什么什么的。
可昆仑镜说完这句话只有,又哼哼唧唧嘟嘟囔囔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转过头去,再一次鼾声如雷。
“你这挨千刀的镜子!”覃铃忍不住小声骂道,语气里充满了恼怒:“要吓死老娘的小心肝是不?”
“别墨迹了,赶紧干活吧,我可不想让这刺激再来一次。”寒柔轻声提醒道,正好在这会儿,昆仑镜额头上那道白光终于顶不住覃铃那紫光的侵袭了,渐渐消失不见。
“机会来了,干活!”
覃铃一声令下,青冥率先让元神化作一道金光,飞向了昆仑镜的天门;紧接着覃铃的元神也化作一道紫光,往昆仑镜的天门上飞去;最后是寒柔,一道淡淡的蓝光跟在青冥和覃铃的后面。
三人的元神行了好一阵子,总算是来到了昆仑镜的梦境之中。只见入眼之处一片祥云,三人定睛一看。
“我勒个去的,”覃铃笑道,这下总算可以大声说话了:“竟然是玉皇大帝的金銮殿,不知道镜子这个梦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管它呢,先去看看呗。”青冥对着远处一努嘴,指着金銮殿的方向。
三人又行了一阵,只见前方那金銮殿上,昆仑镜竟是在玉帝争执着什么,而昆仑镜自然是一副洋洋自得的模样,而玉帝却有些面红耳赤。
“嘿!镜子和玉帝在吵架呢!咱们赶紧去看看!”
其实不用寒柔提议,青冥和覃铃已经用穿了特步的速度飞过去了,只见昆仑镜脸上一片得意之色,而玉帝则是面红耳赤,看样子刚才进行了一场非常激烈的辩论——当然,说争吵也不为过,在昆仑镜的梦境里,得胜的自然是他,要不是他,那才是真的奇了怪了。
“看来刚才昆仑镜在梦里面哈哈大笑,估计就是这个了,”青冥咂摸道:“不过看样子我们好像是错过了精彩部分呢!”
“没关系,”覃铃嘻嘻一笑,道:“我能穿梭世间任何人的梦境,自然可以回放他们刚才的对话,青冥、破印,你们且瞧好了。”
只见昆仑镜和玉帝的表情刹那间开始反转,犹如放映机里速退一般。
“呀!这么神器?!”寒柔惊讶道。
覃铃露出个非常有成就感的笑容来,然后道:“是啊,想不想学啊?四十块一课时,一个季度包入门的哦。”
“别贫了,”寒柔一见场中有些不对,赶忙招手道:“哎呀!别退了,别退了,就是这里了,对对对,就是这里,就这里!”
三人往场中望去,准备欣赏好戏。
只见昆仑镜笑嘻嘻的看着玉帝,道:“哈喽玉帝,好久不见了啊。”
“咦,昆仑镜灵?你怎么跑我金銮殿上来了?”玉帝一怔,旋即用好奇的目光看着昆仑镜,那目光中竟是有几许崇拜之色——当然,这里是昆仑镜的梦,眼下就是做出玉帝一挥手说句哎呀原来是老哥啊,来来来,坐我的位置我自己端凳子去,这似乎也是不为过的。
昆仑镜哈哈一笑,道:“没啥,没事儿来这里坐坐,阿弥陀佛···”
说完,昆仑镜还双手合十。倒是把一边的三个人给整糊涂了,这家伙玩哪出这是?
“对了,玉帝啊,最近日子过得还算凑合吧?”昆仑镜笑着问道。
玉帝大笑一声,回了一句让青冥覃铃还有寒柔目瞪口呆的话来:“闹太套!”
“倒是昆仑镜灵你,不是在保唐僧师徒取经吗,怎么有空来我这儿?”
“我看我们还是快进吧,”寒柔突然出声道:“再这么恶心下去,我估计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