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高一着
“这个问题,如果你仔细想想,并不难,”昆仑镜见甄宓一副老想不明白的模样,当下也不去挤兑她,而是用一种不急不缓、不咸不淡的口气轻声说道:
“既然贞德可以想到这些东西,那么,张良又怎么会想不到呢?”
“啊?!”
甄宓睁大了俏眼死死的看着昆仑镜,嘴巴也被惊讶得合不拢了,却见昆仑镜微微一笑,打趣道:“别做这副表情嘛,太卡哇伊了诶。”
甄宓嘟着嘴,算是回过神来了,她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昆仑镜,问道:“怎么会这样啊···”
“其实这么做,是非常有风险性的,”昆仑镜笑了笑,道:“刚才我说过,贞德和张良的智谋是在同一个层面的,算没有差距,而张良若是要这么做,若是演技不精,必然会被贞德识破,而自己好不容易在课堂之上争取到的反客为主后发制人的主动权,就会在刹那间拱手相让。”
“在课堂上好不容易争取到的···”甄宓正想说我怎么没感觉啊,可转念一想这些聪明人玩的东西自己这在他们面前算是木鱼的脑袋还真是算不得什么,当下赶忙噤声,心想自己还是做个八卦的路人比较好,要不然跟这群腹黑的家伙一块儿闹,自己被闹成哪样了估计都不知道。.
昆仑镜知道甄宓想说什么,当下脸上划过一抹哂笑,也不去说破,而是继续道:“有句老话说得好,狭路相逢勇者胜,胜利或许需要等待,但胜利不能靠一直的等待,该出手时就出手,要么ok,要么ko。”
“我想张良在做出这细微动作的时候,也算是做了非常充分的准备,但他肯定只有三分的把握,但有时候就是这样,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把握,也要尽百分之一千的努力去放手一搏,我在想他在做那动作的一瞬间,也是心提到嗓子眼儿了吧···不过千金易得,知己难求,很幸运,张良的赌博取到了他意料之外*同人^果,贞德果然中计,这一阵,算是败下来了吧。”
甄宓摇了摇头,道:“这听起来太玄乎了,可我还是没感觉到他们在什么时候分出的胜负。”
昆仑镜点了点头,看着甄宓说道:“有句话是这么说的,细节决定成败,两个天赋极高而又极其相似的两个人,在交手的时候,并不是常人想象中的那般惊天地泣鬼神,非要乾坤颠倒日月无关不可,而是你看上去似乎是风平浪静,但背地里却各种暗流涌动···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好吧,算是明白了。”甄宓嫣然一笑,但旋即又换上一副嗔怪的表情来看着昆仑镜道:“这下你高兴了吧,又一次卖弄成功了。”
昆仑镜笑了笑,然后突然想起什么来着,道:“哦,对了,我下午还得和轩辕去一趟不周山,可能下午就陪不了你了。”
“去吧去吧,”甄宓笑了笑,道:“你以为谁媳你呢。”
“时间不早了,”昆仑镜看着甄宓,道:“那个···今天你洗碗行么?”
甄宓冷冷的看了昆仑镜一眼,道:“你倒是跟我说说,你哪次洗过碗?”
“这倒也是哈···”
昆仑镜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吹了口气,然后脸上换上一副凝重的表情,看着不远处的食堂入口,缓缓的带了些许感慨的说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梦中之情,何必非真,天下岂少梦中之人耶?必因荐枕而成亲,待挂冠而为密者,皆形骸之论也。”
“你又在发什么神经···”甄宓无奈的白了昆仑镜一眼,不知道这家伙这时候说这句话到底什么意思。
昆仑镜打了个哈哈,但笑声中却带了些沧桑,他摇了摇头,回过头来,看着甄宓,做出一副实诚的样子来,道:“其实我也不知道,只是有感而发,你就当我说着玩儿吧,行吗?”
“不行!”甄宓不知道为什么,小脾气又上来了,只见她拉住昆仑镜的衣袖,有些赌气又有些撒气的说道:“你非得说出个所以然来,要不我不许你走!”
“哦?”
昆仑镜一愣,旋即心头一想干脆还是忽悠甄宓得了,可没想到甄宓还真就上纲上线了,拉着昆仑镜道:“不许撒谎!”
“那个,”昆仑镜满脸黑线的看着甄宓,道:“我要是真撒谎了,你能看出来吗?”
“据米国fbi的研究发现,人在说出言不由衷的话的时候,会做出一些非常非常细微的小动作,而这些小动作,是不受那个人控制、直接从潜意识里做出来的,不如眨眨眼啊,眼神不由自主的瞟到一边啊,放在桌上的中指不由自主的抖了一抖什么啊···这些虽然听起来忒玄乎,特别的让人感觉莫名其妙,但临床试验证明,命中率为——几乎全中。”
昆仑镜也不说话,只是带着捉狭的表情看着甄宓,似乎在提醒着什么。
甄宓一怔,好歹没到人走茶凉的地步,她很快便想起了刚才张良玩的那个张良计,好像真的有这么回事儿呢···
两人同时陷入了沉默,过了大约一口气儿的功夫。
“噗···”甄宓率先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要说真严肃起来,还真有些办不到。
昆仑镜也笑了,然后对甄宓道:“我真的奥去找轩辕他们了。”
“快滚快滚,哪远滚哪儿!”甄宓有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丝毫没注意到自己无意间将积累了多年的形象给捣腾没了。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