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飞想着这些,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他急忙问张闯:“我们被赶回来的人在什么地方?带我去见他们。”
张闯说了声“好”,带着林飞从指挥所里出来,一路往西面走,来到一座帐篷外面,张闯停下脚步,说道:“陛下,他们就在这座帐篷里,您先等等,我去里面通报一声。”
林飞一边往帐篷里走一边说道:“不必了,我亲自进去看。”林飞说完直接掀开帐帘,走进了帐篷,眼前的一幕让他大吃一惊。
只见帐篷里坐着五个蛙人突击队队员,队长唐寅淳坐在一边。狙杀队和蛙人突击队作为林飞手中的特种作战力量,一个负责陆地特种作战,一个负责两栖特种作战,地位十分重要,所以林飞认识每个队员,他也认识这个五个队员,可是这五个人的样子和原来相比,却有极大变化。
林飞在让部下剪掉难看的辫子之后,让他们留起了简单的短发,在军队之中,短发在头部受伤的时候更容易处理伤口,可是这五个队员,每个人的头发都不见了,变成了大光头,尤其是脑袋前面,还被剃刀刮得铮明瓦亮。
五个队员坐在帐篷里,垂头丧气,一语不发,唐寅淳坐在一边,面沉似水,众人没想到林飞会突然进来,一看到他便急着站起身来,匆忙敬礼。
林飞抬起手,简单回了个军礼,用手指了指五个战士的脑袋,问道:“头发是怎么回事?”
林飞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五个战士各个露出了愤怒之色,唐寅淳在一边狠狠一跺脚,说道:“陛下,是清军干的!”
林飞一愣,问道:“清军剃他们的头发做什么?”
唐寅淳恨恨地叹了口气,冲一个队员说道:“你把这件事情亲自告诉陛下吧。”那个队员名叫何大成,嘴皮子利索,能言善辩,有什么报告之类的事情都由他负责。
何大成点点头,然后看向林飞,说道:“报告陛下,是这么回事,那群清军是在战局平定的时候乘坐小船过来的,他们在西岛炮台登陆时,我们本来想打他们,可是想到他们是我们的同胞,便没有开枪。”
林飞微微点头,说道:“你们做得不错,我们都是同胞,的确不可手足相残。”
“我们没有开枪打他们,便想着和他们接洽,看看他们要做什么,我是组长,所以接洽的工作由我亲自去做,可是没想到我刚和他们见面,他们就把枪顶在我的脑袋顶上了,其他的人一窝蜂地冲进西岛炮台,把我们都给抓住了。”何大成说到这里,脸上的怒火更炽。
林飞眉头一皱,语气里带上了责备,说道:“清军到来这件事情,为什么不早早报告?”
何大成委屈地一低头,其他四个队员也面露惭色,林飞知道这件事情应该是他们疏忽了,不必过责,于是说道:“我不追究这件事情了,接着说吧。”
何大成点点头,接着说道:“他们把我们抓住之后,看我们没有辫子,竟然骂我们的叛逆!就说要给我们加上辫子,于是他们就把我们脑袋前面的头发剃光了,还给我们……”
何大成话音一顿,显然后面的话让他难以启齿,他的嘴唇翕动两下,这才说道:“他们还给我们黏上了难看的辫子,这才放我们回来!”
“我们回来之后想把辫子弄掉,可是光剪掉辫子没用,因为辫子他们是把一大把头发黏在我们原来的头发上扎成的,想把头发都剪掉并不容易,索性直接把头发剃光了,反正过几天就长出来了。”
清廷辱我太甚!林飞的脸上陡然露出一层怒意,不过他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想了想,问道:“你说他们把一大把头发黏在你们的头发上?他们的头发是从哪里来的?哪有行军打仗带着头发的?他们总不能剪掉自己的头发给你们吧?”
何大成说道:“那些清军带着不少女人,那些头发就是从女人头上剪下来的。”
“带着女人?”林飞面露疑色,问道:“什么样的女人?”
何大成答道:“一个个穿得露这露那,脸上抹得花里胡哨,我看不像正经女人。”
清军军纪松弛,有部队带着营妓毫不奇怪,这些清军来澎湖岛还带着营妓,看来是想在澎湖岛上常驻啊,林飞摸不透这些清军的来意,于是决定,会一会这些清军,他看向何大成,问道:“这批清军有多少人?”
何大成答道:“看样子在五六百人上下。”
林飞思索片刻,转头对张闯说道:“去找朱民祥,让他派一个团的兵力,立刻过来。”
张闯朗声答应,转身跑了出去,何大成激动地说道:“陛下,是要为我们报仇吗?咱们一个团一千来人呢,清军战斗力不行,我们不用去那么多人,您带上我们蛙人突击队就足够了!”
林飞沉声说道:“先不说报仇的事情,我先去会会那些清军再说。”
林飞说完这话,心中就打起了鼓,清军突然前来,到底想做什么?林飞一边想着一边走出帐篷,等待朱民祥带兵前来。
没过多久,张闯带着朱民祥,还有一大群战士,踏着整齐的跑步声跑了过来,朱民祥来到帐篷附近,高喊一声“立正”,战士们齐刷刷地站下。
朱民祥跑到林飞的面前,“啪”地敬了个礼,朗声说道:“第五旅旅长朱民祥,奉陛下之命,带领第五旅第十五团前来报到,请您指示。”
林飞一挥手,说道:“跟我走。”
林飞说完带领部下从指挥部出来,直奔西岛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