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飞在岛上安顿下来,让人去把渔民村长找来,吩咐他去福州,给清廷官员送信,就说名震南洋的飞帝已经亲临琅岐屿,专门为华夏使团被扣押等事而来,让清廷速速派官员前来,商讨道歉赔偿事宜,如若不然,兵发福州,动起刀兵。
渔民村长刚走,林飞便把玉凝霜叫到近前,笑道:“你们血凰特种部队,可以出战了。”
玉凝霜从腰间抽出骨刀,在手中把玩,笑道:“怎么出战,是要刺杀张之洞吗?”
林飞摇头说道:“张之洞是清廷钦差大臣,封疆大吏,在清廷官场地位极高,杀了他,后面的事情难以掌控。”
玉凝霜失望地收起骨刀,问道:“那要我们做些什么?”
林飞笑道:“当然是侦察,你们从琅岐屿出发,沿着闽江逆流而上,侦察沿途的清军守备情况,到达福州城后,在里面侦察一番,城防的情况、驻军的情况都要侦察。”
林飞话音一转,说道:“你们不要自己去,我给你们找些当地渔民,你们扮作卖鱼父女,这样不会引人注意,记住,不管侦察情况如何,晚上六点,天黑之前必须回来,明白了吗?”
玉凝霜答应下来,带领部下走了,琅岐屿距离福州城并不远,所以一天之内血凰特种部队队员便相继回来,向林飞报告了从琅岐屿到福州城之间的清军驻防情况,从琅岐屿到福州城沿岸,根本没有清军驻防,在马尾等几个重要岸防地点上,清军根本没有炮台。
清军松弛的不仅仅是岸防,江防也极为松弛,江面上根本没有见到清军的巡逻船,拦江等防御设施也不见踪影。
听到这些,林飞并不意外,清军战斗力低下,有海无防,有江无防,否则两次鸦片战争,英军也不会长驱直入,势如破竹了。
林飞了解了琅岐屿到福州城的江防岸防情况,便想了解福州城的防御情况,去福州城侦察的人正是玉凝霜,可是所有人都回来了,玉凝霜却没有回来,林飞不由得有些担心,别是出了什么事情吧,现在刘永福、萨镇冰,还有溪云,都在清国手里,要是凝霜也……林飞不敢再想下去了。
直到午夜时分,玉凝霜才回来,林飞因为担心,有些生气,责备道:“我不是说过晚上六点之前必须回来吗,你看看这都几点了?”玉凝霜可是有抗命“前科”的,在台湾的时候她曾经擅自行动,造成了不少伤亡。
玉凝霜把头一低,黯然说道:“对不起,我知道错了。”
林飞看到玉凝霜认了错,怒气也消散了不少,说道:“好了,以后注意吧,别再犯了,侦察这种任务很艰巨,没能按时完成也不怪你,说说吧,福州城的清军情况怎么样?”
玉凝霜支吾几声,这才吞吞吐吐地说道:“我……我没有侦察到。”
林飞刚刚消散的怒气再次聚集,“这么长的时间,你没有侦察福州城的清军情况,那你都干什么了?”
玉凝霜吞吞吐吐地说道:“没……没干什么……”
林飞“啪”地一拍桌子,走到玉凝霜的面前,冷声说道:“凝霜,你到底去了哪里,干了什么?快点说!”
“我一直在闽浙总督府外面……”
闽浙总督府就是张之洞的临时住址,林飞瞬间想起她说过的要刺杀张之洞的事情,猜到她是想找机会刺杀张之洞,顿时勃然大怒:“凝霜,你是不是又想刺杀张之洞?简直是胡闹,闽浙总督府戒备森严,你一个人去刺杀张之洞不是被杀就是被擒,现在溪云已经在清廷手里了……”
“溪云,我就是想去救溪云!”玉凝霜大声说道,林飞更加生气,“一个人怎么救得了溪云?”
“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溪云忍受酷刑!”
玉凝霜这话一出,顿时像在林飞的耳边打了一个炸雷,林飞瞬间安静了,半晌才说道:“你说什么,溪云在忍受酷刑,怎么回事?”
玉凝霜一捂眼睛,两行泪珠“唰”地滚落下来,泣不成声,玉凝霜绝少哭泣,林飞深知事态严重,急忙把她扶到椅子上坐好,“出了什么事请,慢慢说。”
玉凝霜压下了啜泣,这才说道:“我刚进福州城就听到有人说,几天前,清廷把一个叛匪之女,扒光了衣服,放到木驴上游街示众,清廷一直在说萨院长是叛匪,那叛匪之女,岂不是就是溪云。”
溪云竟然被清廷扒光衣服,放到木驴上游街示众!史书记载,那木驴是明清时期一种极其残忍的刑具,专为惩治女子而设,木驴背上立有一根木棍,女子骑上木驴之后,木棍会刺进身体,其剧痛难以想象。
受木驴游街酷刑的女子,剧痛反倒不是最难忍受的,最难忍受的是羞辱,游街之时有官吏敲响铜锣,引百姓围观,受清廷蛊惑的百姓认为受刑女子是罪大恶极之辈,所以竞相以恶语羞辱受刑女子,甚至以土块烂菜扔打她。
更可恶的是,官吏每走一段便会停下来,放任百姓凑到近前观看,这时便有流氓无赖凑到女子近前,揉胸捏脚,百般轻薄,官吏也乐得见此情景,听之任之,可怜受刑女子,双臂被反剪到背后,无法阻挡,体内又插入木棍,一动便剧痛钻心,只能一动不动,流着眼泪任人羞辱。
林飞想到溪云会遭受此等羞辱,震惊之下,颓然坐回到椅子上,冷汗出了全身,玉凝霜接着说道:“木驴那种东西我在台湾见过,清兵当年抓住我们部族的女兵,没少用这种东西折磨她们,她们平日都是不叫苦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