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战舰就那么安静的停在那里,高耸的船舷使我不得不抬头观望。但是在浓密的海雾影响下,能见度只有几米。别说人影了,就是上层建筑都是模糊不清。黢黑的船体上显现这紫色的纹路,闪烁着淡淡的荧光。
就在我愣神的时候,一条绳梯被放了下来,垂在我面前。对方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而我却迟疑起来了。到底要不要上去?我看着越来越少的电容量不禁犹豫起来,现在的我明显是进退维谷,从刚刚飘来的海雾来判断,太平洋即将进入冬季。这是北太平洋上的平流雾,它范围广、持续时间长。每年10-12月份,北太平洋洋面雾频率为5%,次年1-3月份,东北太平洋阿拉斯加南部洋面为频率大于10%的多雾区。结合气温来看,时间大概是9月末10月初。再往后,在阿留申低压的影响下,洋面的环境会变的越来越恶劣,条件将非常不利于漂流。况且我的太空舱已经在报废的边缘,事实上我也没有第三种选择,要么淹死要么上船。
将太空舱内的补给都收拾好,稍稍清点下:压缩干粮还能坚持一周,维生素药板是三个月,淡水若干。将这些补给放进便携式随行带,我按下了太空舱电容的排空按钮。很快剩余不多的电量就被释放殆尽。之后我登上了绳梯,回头看了看太空舱最后一眼。
失去所有能源的太空舱虽然依然浮在海面上,但是失去活性的纳米敷料已经渐渐剥离,原本墨绿色的外壳开始变灰。要不了多久它就会在海水的电化学腐蚀和氧化的作用下逐渐分解消失,还原成离子盐状态,成为大海的一部分。
到此,我又一次失去了我的所有装备……淦!
沿着绳梯爬上甲板,至此我才看到这艘船的整体面貌。
旧军国日本海军战列巡洋舰——金刚级。
当然这并非真正的金刚级,根据我的经验,那艘应该好好地躺在台湾海峡的海底。那么这艘应该就是和我在大西洋上空遭遇的那些攻击一样仅仅是披着二战战舰外形的睾科技战舰。
这下好了,登上敌船了。虽然早就有这个心理准备,但是真正遭遇这个情况心里还是十分忐忑。唯一让我好受些的就是现场只有我一个人,既没有对方的船员举着枪对我,也没有突然照射过来的粒子流我把当橱毙。
但是甲板上就我一个人还是太惊悚了啊!偌大的船只就没有船员吗?新伊甸好歹还有个蛋人飞行员在活动呢啊!这种幽灵船的氛围让人更加紧张了啊。高耸的舰桥里一点灯光也没有,黑黝黝的一片,四周除了海浪的声音没有任何其他的动静。寂静如同潮水般包围了我。
我现在就想下船啊!
就在我愣神的功夫,船突然启动了。一阵明显的加速,这艘船的航速就接近了十几节。好可怕的动力,这艘船的功率恐怕超过任何已知的现在船只了吧。跑到船舷,太空舱残骸已经被远远的甩到后方,渐渐被涌起的波浪吞噬。这下彻底没有退路了。
是福不是祸,好歹也算是死里逃生。总不能就这么蹲在甲板上吧,何况冬季太平洋的海风可不是什么和煦的春风,在甲板上会被冻死的。
小心谨慎的走近舰桥,拉开舱门走了进去。
一阵乳白色的光亮照射过来,这果然是一艘睾科技战舰,自体发光的舱壁说明了一切。通道干净整洁,没有任何裸露在外的管线。仔细倾听,本为噪音的良好导体的金属舱壁没有任何异响或者震动。仅仅几处细节就完全显示了这艘船的科技含量。
正当我往通道深处走去时,身后的舱门“砰”的关上了。我赶忙冲过去,试图重新打开舱门。但无论我怎么用力,门都纹丝不动。按这艘船的科技含量,绝对不可能出现舱门损坏或者锈死的情况。刚开我拉开舱门的时候可是一点轴承的摩擦音都没有听见。这么说的话,肯定是有人不希望我在走出船舱。
这里果然有其他人,而且他(她)不希望我有任何离开这艘船的可能性,所以只有用这种方法来困住我。
不过让我纳闷的是,他(她)们为什么不出来制服我,然后把我限制起来。就算是把我关进船舱我还是有很大的自主性的。
抱着这个疑问,我开始逐个舱室检查可能存在的船员。在这个过程中,我发现这艘船的自动化程度超乎我的想象,舱室的个数也比我人之中的要少很多。只花了不到20分钟,我就把所有的舱室包括舰桥cic指挥室都转了过来。
依然没有发现一个人。而且这些舱室恐怕只占了船体的四分之一还不到,我完全没有看到通向船尾轮机舱或者甲板下方弹药库的通道。好像所有能够用来活动的地方除了舰桥就是下方的一些生活区。
这太可疑了,就算自动化程度高,必要的损管通路还是要存在的。还有那些该死的船员哪去了。难道这船能喘气的真的就只有我一个人吗?那么到底是谁在操纵这艘船?
我坐在舰桥的指挥室里,这里也是全封闭的。通向舰桥外瞭望塔的舱门也是紧紧的被锁住,现在的我就好像真的处在监狱里一般。
“好吧,就囚禁我来说,这个目的算是达到了。”我无奈的坐在指挥台上,摆弄起终端来。
“没错,人类。我的目的确实是囚禁你。直到接到下一步命令。”一个陌生的女声响起,我急忙站了起来确认声音的来向。
“你是谁?你在哪里?你既然已经达成了目的,就请现身吧。”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