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你当时一定是外面还穿着防弹衣呢吧?你可真是命大啊!”张万全大张着嘴巴,一副惊讶的表情。
对面的那对夫妇也一起站了起来,凑近过来,仔细的观察了一会儿,继而两个人如同是身后拉着弹簧一样,又一起被拉回到了座位上去了。
其中那个女人怪声怪气的打着哈哈,说:“哎呀,这也没什么大惊兄的,不就是穿了防弹衣吗,这有什么媳的。”
女人的话刚说完,她旁边的那个戴眼镜的男人就接过了话头,一副极力赞同的语气说道:“就是,就是……不媳,不媳……我娘子说的老对了!婆娘,你就是全天下见识最广的人,我把你娶过来,可算是没亏到啊y嘿……”眼镜男咧开了嘴巴,借着反射进来的月光,眼镜男的牙齿上继续反射着深深地白光。
这时候张万全已经熄灭了手里的打火机,王灿烂看不清楚对面说话的这个女人的脸,不过,他单单就是从这个女人说话的语气上,就可以判断个大概情况。王灿烂心里想着:看来这个女人对我是有什么想法的,又或者是有偏见啊,难道就是因为刚才为了等自己上车,卡车减慢了行进的速度,从而让这对夫妇很害怕被僵尸群追上,以至于着实的受到了惊吓了吗?王灿烂在心里打着鼓,他也不清楚这两个人为什么打一开始就对他很不友好呢。
王灿烂并不在乎这些蝇营狗苟的事情,还有那些数不尽的蝇营狗苟的人。他更没有试图炫耀什么的意思,不过别人是如何理解的,那他就说的不算了。同一件事情,每个人都有基于自己心境的理解和判断。这就是独立的人,具有独立的意识和判断。
还是王灿烂旁边的张万全说话了,“王家兄弟啊,快把衣服盖上吧,你这里刚刚受了伤,别再被冷风吹了。其实啊,我不是不相信你说的话,或者是又认为你是和那些抓我们来的那些人是一伙的,我就是觉得不可思议而已。没有别的什么意思,就算你是那座监狱里的保安人员,或是什么其他的人,那也没有太大的关系,不管你的过去怎么样,现在大家都是逃难的人,不是吗?大家还是要和睦相处的好啊,毕竟我们现在还是在一辆车上啊。”说完,张万全看了一眼对面的那一对夫妇二人,似乎这话有一半是说给他们听的。
“谢谢你能理解我,张哥,您这胸襟和气度,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啊!”王灿烂整理了一下胸前的衣服,扭过头去对张万全说。
“哎呀,看你说的,好像我有多高的境界似的,我就是一个农村来的人,那里还谈得上什么气度啊,没上过几天学,更谈不上有文化,不过就是秉持着一颗良心而已啊,没什么,没什么。”张万全拍着王灿烂的肩膀说到。
“诶,张哥你这就是谦虚了,胸襟和气度,那和有没有文化是没有直接关系的,有文化,上过几天学的,那也不见得心性就好了,品德就高尚了。现在学校里教的就是知识而已,说白了就是技能培养而已,不像以前了,不是那种道德教育体系下的模式了。这样的教育方式,就是西方的教育方式,不是我们中国人过去的那种教育方式,虽说过去的教育方式也已经跟不上时代的步伐了,不过我们也不能完全抛弃,可惜了,现在我们这个时代就是一个边缘地带,上下不接,够不到前面的,也接不上后面的。我们这些普通人啊,只能是等待了。呵呵……”
“王家兄弟,你说的还真是有那么点意思,虽然我没读过什么书,不过还是有些看法和你所说的不谋而合啊,哈哈,算我高攀了,哈哈……”张万全哈哈的笑了起来。
对面坐着的那一对夫妇似乎很是不屑,女人鼻孔里轻声的哼了一声,说:“呵呵,你这都笑上了,这才逃出来多一会儿啊?如果这个人真的是和那些人是一伙的,到时候看有没有你哭的时候,呵呵……”
“对啊,极是啊,我娘子说的对啊,你们不能不听啊,这个小子不靠谱,刚才就不应该救他上来的,搞不好他会害了我们所有人的啊,到时候你们可别后悔啊!”
“诶……”张万全刚要说话,就被王灿烂给打断了。
“你们两个说什么呢?我和你们很熟吗?怎么地?你们两个对我有看法是吗?碍到你什么事了吗?”王灿烂倒是有些气不过了,这两个人打他一上车以来就没消停过,总是在针对着王灿烂,这时候王灿烂也有一点觉得不是个事儿了,王灿烂心里有些话并没有说出来,他心想:怎么地,这是几个意思啊?老子不搭你们的话,你们可是说起来没完了是吧,是不是当老子是病猫啊?觉得我好欺负是吗?不开眼的东西。
“怎么地?什么怎么地?你就是怎么地了,你和我们不熟,怎么了,事实不让说吗?刚才是不是就是因为你,我们的这车才减速的,你知道吗,如果要是因为要救你,结果我们的车被僵尸撵上了,到时候这些人就都得被你一个人给害死了,还怎么地呢?就是这么地,知道了吗?”女人咄咄逼人的说着,如同是一支机关枪一样,突突的冒着气浪。
“救不救人,那不是你说的算的,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们两个也就是个跟着坐车的而已,如果你说的算的话,那我今天就不会坐在这车上,你不想救我,可是又没如愿,所以你的心理就很不自在吧?你一个说的不算的老娘们,在这和我抱怨个什么劲儿啊?你们这种人啊,怎么说你们呢?你们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