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分小聪明,不过,‘见最后一面’预示着今天是杰森的死期。 ..”
倾身往前凑近了几分,扎克斯的声音更是灌注着毒蛇般的彻骨的阴狠毒辣。
“你们中国有句话,‘君子有成人之美’,我今天就把你送给杰森陪葬,不用太感谢我。”
扎克斯光明正大宣示要置两人于死地的目的,眼神肆虐恐怖。
云沐晨双手紧握方向盘,瞥了一眼卸下了花白假发的扎克斯,语调依然平静无波:“扎克斯,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初见扎克斯时,摒除森冷的可怖气质和扭曲的**性格,还算是个气质卓然的英俊男人。
此时再见面时,除了失去光泽的金黄卷发和一成不变的阴冷气息,扎克斯已是全然改头换面——面容枯瘦,眼窝深陷,原来高挺的五官塌陷于蜡黄脸部,褐色双眸却是充满仇恨。
“你问我这个问题?竟然问我这个问题!哈哈……”
顿时,一阵冷笑由扎克斯口中溢出,绵长而阴凉。
过了一会,扎克斯的冷笑声戛然而止,也就是在停止的这一刻,抵着云沐晨太阳穴的枪口猛然推近了几分,“这一切都拜你们所赐!还他妈有脸问这个问题?!”
森冷的枪口又近了几分的同时,情绪有些失控的扎克斯两眼泛着猩红,仇恨的恶毒视线更是灼热了几分,云沐晨不由惊得猛然间减缓了车速。
这时,扎克斯骤然一声粗声怒吼:“你他妈贱人给老子好好开车!”
枪口又是一顶,伴随着太阳穴硬物所致的疼痛,云沐晨的心跳剧烈起伏不定,脸色不由苍白了几分,强压住内心的恐慌平稳了车速。
似乎意识到情绪失常,扎克斯突然间嗓音低沉缓慢地开口道:“你们这些道貌岸然、自以为是的人又怎么会知道绝望的滋味?”
“我被杰森枪伤左腿,又被他算计得飞机爆炸坠海,如果不是恰好掉进海藻密集处捡了条命,你们是不是就可以逍遥快活了?可惜啊可惜!”
稍作停顿,扎克斯眉头紧皱,继续说道:“如果不是杰森这个狗娘养的全球追杀老子,老子不会硬是在腥臭的海里泡几天几夜,也不会伤腿溃脓腐烂到现在无药可救,更不会划花刺烂自己的脸去整容……老子现在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样子你他妈最没资格评价,那些绝望你们要怎么赔偿才够?啊?”
很明显,扎克斯将惨痛经历尽数归结于仇家,浑然不觉自己所犯下的错误招惹了这一切。
这是一种仇恨,更是一种自我麻痹。
自作孽,不可活!听着扎克斯咬字越来越重的经历讲述,云沐晨只想如此作出评价。
见云沐晨始终不言不语,扎克斯极度扭曲的心里闪过一抹得意,更是沉冷着声音徐徐说道:“我想好了,让杰森亲眼目睹他最爱的女人一点点死在面前,再慢慢把他弄死,那种绝望的滋味可是很美妙的……”
听着扎克斯恶毒的计谋,云沐晨不得不承认若是有看着心爱的人在面前死去的真情实况发生,该是何等生不如死?
脑海里情不自禁呈现出那撕心裂肺的一幕,云沐晨的脸色已是不知不觉中苍白如纸。
扎克斯就是要制造一种将仇敌杰森置之于死地的绝望,而眼前沉静美丽的女人就是最大最好的筹码。
扎克斯的阴冷视线定格在云沐晨精致白皙的侧脸,眼底透露出丝丝入扣的趣味盎然,竟是阴柔着出声询问道:“亲爱的,你说好不好?”
正当云沐晨奋力平静情绪,抬眸想要回答扎克斯**问题的时候,一辆急速奔驰的黑色车子突然出现在后视镜里。
也就是在这一刻,反应敏捷的扎克斯骤然转身往后迅速开枪,轮胎剧烈摩擦地面的刺耳声音即刻响彻空地。
紧接着又是听不到声音的数枪向后扫射,将这一切纳入眼底的云沐晨按奈住内心跌宕起伏的惶恐,黑眸快速转溜着,应对措施生成于脑海。
趁着车后座的扎克斯忙于应战的时机,不动声色的云沐晨一手悄然而快速地打开车门,猛然间一个投身奋力跳车而下。
然而,碍于强劲冲击力被路边石块多处擦伤的云沐晨还来不及忍痛站起身逃走,突然间一道黑影覆盖,头皮更是传来钻心的痛意。
“臭**,想跑?门都没有!”用力抓着顺直长发,一个高大的跛脚男人将身旁柔弱女子直接提起身,怒喝声更是震耳欲聋。
在云沐晨跳车的那一刻,恰好回头的扎克斯也是即刻开门跳车,身手敏捷的翻身落地和起身动作一气呵成,只是几个跨步便抓到了试图逃跑的云沐晨。
就在这时,后方弹孔连连的宾利里走出一个身材魁梧的黑衣男人,对着被抵着枪口的云沐晨语带担忧地喊道:“夫人!”
“别过来!你再走一步你所谓的夫人便一枪丧命。”扎克斯嘶哑的威胁声即刻响起。
此时此刻,见同样拿着枪支相指的男人站在原处,身材高大的扎克斯抬起一只手臂紧掐云沐晨脖颈,另一只手用枪直指云沐晨脑门,一瘸一拐地拖着完全挡在身前的云沐晨往后退。
只是一个中途挪步的刹那,扎克斯枪口瞬间转移,一颗子弹飞进前方两百米处黑衣男人的胸膛,即刻便是轰然倒地纹丝不动。
“杰森派来保护你的人也不过如此,一下子就干掉三个,而我毫发无伤。”扎克斯吹了吹冒着缕缕细烟的枪口,嘴角扬起嗜血的弧度,难掩得意地几近自言自语道,“这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