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19日
坐在火车靠窗软座上,一直盯着窗外看,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却丝毫没有困意。 ..
就这样,来来回回两个日夜,动荡的车厢即使被阳光充盈也感受不到温暖。
我要去一个有雪的城市,让那洁白无瑕的雪埋藏我的伤痛。
远方的他,愿安好。
——
5月10日
自从妈妈永远离开后,我无疑是孤独的,却又掩饰得不为人知。小时候偌大的军区大院里,我是孩子王,也是大人眼里的野孩子,不学无术,蛮横无理……
那时的我是希望引起爸爸的注意吧,即使他很少出现,甚至从来没有注意到,后来野着野着就成了习惯,换句话说,变得男不男女不女。
长大了,经历了一场如烟花般绚丽而短暂的恋爱,学会了恨,也学会了忍耐。
那两个狼狈为奸的男人,我绝不会原谅,绝不会!
我也永远不会忘记那句‘我从来没有爱过你’以及他黑色双眸里的绝望。
来这个荒凉冷清的城市蜗居一角已有半个月之余,除了夜深人静时的噩梦,我都不知道该用什么麻痹自己。
最终只能睁着眼等天亮,一闭上眼往事历历在目,痛彻心扉。
5月11日
我不敢翻以前的日记,怕被美好的回忆刺痛。
以前有感而发写日记的习惯如今成了每日功课,白天尽可能让自己忙碌,晚上独自舔着伤口,每天都是如此。
孤独一人时,情不自禁地想用文字疗伤。
日记成了名副其实的‘日记’,我却不敢记录验证我正在孤独老去的日期,以后就叫随笔,没有日期的随笔——寥寥数语,我心伤悲。
———
来到中国大陆西部f省,高原地区,在这里下雪已经不受季节控制,第一天,那洁白轻扬的雪花就埋葬了我的眼泪。
我要在这里埋葬我的过往……
┈┈
这里的人民很热情,军队的人也很积极向上,延袭之前的上校官职,开始了全新的生活。
还是,会想他。
温柔是饮鸠止渴的毒药,我爱上了他的温柔,爱上了他,那个无限体贴包容我的独一无二的他,可是到最后却不配拥有。
他说,这种纠缠是一种认定,我却不能认定,也不配认定,现在的我只是另一个男人的女人,不再纯洁,不再有肆无忌惮爱他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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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这个条件艰辛的荒凉之地,心情郁结而茶不思饭不想,结果强行适应环境不到一个星期就病倒了,医生说病因是水土不服,情绪压抑导致……
这是有史以来最为严重的病,不过不致命。
多么想就这么病死,再也不会想起不堪回首的往事,再也不会被相思病折磨得死去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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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病在**三天,多亏隔壁宿舍的娜姐照顾三餐起居,而后带病巡岗,吹吹外面的冷风,唯有这样才能清醒些,不会浑浑噩噩地想起他,也不会被噩梦缠绕。】
怜惜眸色随着日记的悲戚情感不断加深,云沐轩已是在不知不觉中红了眼眶。
毫不掩饰的心理剖析,每个字眼都充斥着悲伤,心疼得无以复加。
就在这个悲悯情绪骤然升腾的时刻,清亮的敲门声突然打断云沐轩如潮的思绪。
不等云沐轩完全回过神来,铁门特有的开门声在一阵连续的敲门声响起。
轻轻放下手中厚重的日记本,云沐轩向门口调整了坐姿,抬眸入眼的是一个身穿军服,身形有些臃肿的中年女人笑容可掬地缓步走进房间,手上端着不锈钢食盘。
轻轻地把门带上,那个女人先是神色惊讶,随后扬起和善的笑容开口道:“您好!小童叫我给你送点吃的。”
语毕,该中年妇女走近把食盘放在桌上,“这里有瘦肉汤和小米粥,条件有限,你将就着喝。”
“谢谢。”听到是童颜的心意,云沐轩端起还散发着热气的小米粥,轻声道谢,“你是娜姐吧?”
听到这话,女人神色有些诧异,扬声问道:“是啊,你怎么认识我?”
云沐轩对此并未出声回答,只是喝粥时神色怡然。
与童颜关系密切且关心备至的人,在日记里有提到,云沐轩的初步猜测成为事实。
见端坐在凳子上的英俊男人沉默不语,娜姐语带不确定地反问道:“你是云…沐轩?”
连名带姓的询问刚落,云沐轩舀粥的动作一顿,抬眸问道:“她告诉你的?”
“不是,也算是。”站在一米远的娜姐回答得模凌两可,眼神有些飘远,“我知道小童心里一直有个男人,之前她生病的时候一直喊着那个男人的名字,就叫‘云沐轩’。今天早上她来找我的时候神色有些慌乱,叫我给做份清淡的食物送到她房间,吩咐了几句就说有事先走了。
我以为是她有正事要办,来不及吃早餐叫我留份早餐给她,没想到房间里藏了一个男人。我想,你就是小童心心念念的那个男人。”
说到最后,娜姐的语气已是笃定,打量的目光变得不那么拘谨。
听到这么一番话,云沐轩的心里无疑是高兴的,但有着丝丝入扣的心疼。
她这么多年一直对他念念不忘,其中受到的伤害想必深刻难耐。
见眼前的男人面露痛色,娜姐已是确定其身份,不由语带怜惜地进行一番解说:“平时小童都表现得很坚强,也很冷漠,她唯一的脆弱表现在生病的时候,流着眼泪反复喊着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