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位姑奶奶是冥界最不能惹的两个人,都知道,一是老夫人不能惹,而是皇妃不能惹。
这下好了,这算是谁都不招惹,自己找死的节奏,说出去,也算是好事一桩。
百暗也就不担心,毕竟,神在水中可以呼吸,况且,自己的儿媳也在这湖中,于情于理,他都不能下去救人。
夜瞑就不同了,神在水中能呼吸是一回事,可不代表他的祸妃能在水中呼吸的情况下被淹着……
“阿晓……。”他的声音透过湖水,传入湖底,却没有人回应他,嗬!
抬手,一道绿色幽光划过湖面,水面破开,现出一旁干涸的空地出来,这湖很深,夜瞑站在岸上,看下去,都只能看见两个很小的人。
他以为宫拂晓被淹着了,结果水面破开后,看到的是宫拂晓与齐缘手中,一人拿着一个蚌,外加一颗又大又圆的彩色珍珠。
宫拂晓本来与齐缘还在说这这彩蚌的事,准备一人抱一堆的彩色珍珠回去,不免一起掉下去,说出去丢了面子。
结果水面就开始震动了,抬头看上去,宫拂晓囧……
这么快啊,她和母后的面子还没找回来呢!
“殿下,你能把水放回来吗?我们很忙!”宫拂晓不乐意的盯着夜瞑,话说,这湖还真深呢……
往上一看才知道,比现在一栋别墅的高度还要高出两倍。
夜瞑一怔,好心没好报了,最后叹气,将湖水放回去,站在岸边干等着。
忙吧,她总不能不起来,是吧?
最起码,殿下此刻是这般想的,可当他等了半个时辰后,彻底没了耐心时,都没见宫拂晓上来。
今日一整天都在等她,阿晓真是胆子越发的肆无忌惮的大着,是他太惯着她了吗?
殿下,你也意识到这点了?
你何止是太惯着她,简直就是比姑奶奶还姑奶奶的对着她。
当然,除了床之外的地方,床榻上,殿下你一直都是主攻的那方,就连宫拂晓想要完完整整的女王一次,你都没让过。
…………
百暗倒是无所谓,主要是他还是初次见到自家殿下如此有耐心的等着一个人。
此刻见拂晓多放肆,便可见夜儿平日是多惯着她了。
之前的所闻,一一见证!
又一盏茶时辰过去了,夜瞑忍不住时,湖面上有了动静,一个脑袋冒出来,是齐缘……
百暗伸手将她拉起来,看着她另外一只手中捧着的一堆的彩珠,眸中划过明了,然后很配合的说到,“原来是去采珠了。”
齐缘咳了咳,点头,“嗯。”其实她就是没反应来,才被拂晓拉着掉下了水,只不过死要面子活受罪罢了。
在水里待了这么久,采了一堆的珍珠,好累!
紧接着,湖面又有了动静,冒出来的不是宫拂晓的脑袋,而是一堆彩珠,再接着才是宫拂晓的脑袋,她将这一堆彩珠给顶在脑袋上的。
夜瞑盯着这一幕,都不知道该说她什么好了,固执的小女人盯着她,这算是在求助吗?
蹲下身,好整以暇的看着她,薄唇一扯,“阿晓,你不打算起来吗?”
宫拂晓伸手将脑袋上的彩珠递给他,夜瞑眸子一眯,伸手接过,宫拂晓这才乐着爬上岸,话还没说呢……
就看着夜瞑的手一歪,彩珠全掉下去了……
嗬!
连续的响声后,她的彩珠都没了,再看齐缘采的彩珠都还在百暗手中好好的拿着,心里莫名的一下觉得委屈的不得了……
夜瞑只是吃这彩珠的醋了,为了这彩珠,他又等了半个多时辰,起身,看着宫拂晓,话还没说,就看见她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他一慌,“阿晓……。”
宫拂晓的眼泪还是没能止住,滑出了眼眶,下一刻,眼泪幻化成一片片的小雪花,飘落,看着那般美,夜瞑却无心欣赏。
这幸好是在冥界,若是在人界,此刻便是大雪纷飞了……
因为,她哭了……
扑咚一声,夜瞑跳入了湖中,没了影子。
自己造的孽,还得自己去结束,他再生气,也抵不过宫拂晓的一滴眼泪,那是他的软肋。
百暗与齐缘面面相觑,这也行?
拂晓的眼泪会不会太管用了?能让殿下跳湖,这算是夜儿向拂晓赔罪的举动吗?
殿下遇到祸妃也算是悲催了,命不好啊!
他才是该生气的那个人此刻却在湖中将掉下去的彩珠,一一的找回来。
等了一整日了,一句重话还没说呢,脾气也还没发,就被祸妃的一滴眼泪给制住了。
祸妃日后定然有个新绰号,‘降魔大师’!
殿下在很多希望他死的人心目中,便是个不折不扣的魔头,他是残烈的暗冥,生杀大权却在这个残忍的人手中。
祸妃却制住了他,这个绰号,她实至名归!
当一颗颗彩珠冒出湖面,排着队定格在空中时,宫拂晓的眼泪才制住,望着那些回来的彩珠,抿唇……
完了,她得哄多久,阿夜才不会生她的气啊?
至少她是这般认为的,可……
当夜瞑将她所有彩珠找回来,回到水面上时,夜瞑并没有生气的迹象,呃……
侧脸,发现百暗与齐缘早就不在了,缩了缩脖子,盯着夜瞑,不说话。
夜瞑则是以为她还在难过,“阿晓,还生气?”
啊?
宫拂晓一愣,她生气?她没生气啊,就只是觉得自己的彩珠被掉了,很委屈罢了。
此刻彩珠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