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燃情煞有其事的伸手,修长的玉指弹了弹一旁的衣襟,勾唇,抬眸……
“收拾好东西,跟殿下走的时候,才方便,毕竟殿下耐心不好,他不等人的!”
跟……跟殿下走了?那大臣就慌了,“军师,我们这……这不正在商议吗?我们没说不去呀……。”
“你们定然不会答应,皇妃的意思是为了不劳民伤财后又伤财劳民,所以我想,各位大臣都不愿亲自动手,以此留住殿下,那我便只能去收拾东西了,告辞,但愿……后会有期!”
欧阳燃情的一句但愿,不见等于说了殿下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吗?
也是……
殿下如今有皇妃,他那般宠爱她,若是连异境都不能送给她,那他岂会留在冥界?
他虽是冥界的殿下,可却凌驾六界,该拿什么留住殿下才是!
“亲自动手?”
“对,亲自动手,不用说,我也知道各位不愿意,毕竟都是朝中大臣,岂能去做那等事,各位的难处,我也能理解,好吧,就此告辞!”
欧阳燃情说着,抬步,准备绕过他们,离开勤政殿。
“军师留步!”
“还有事?”
“我们……商议了一下,愿意去,亲自动手便亲自动手,只要殿下能留在冥界。”
殿下可不能走,盼了数千万年,他总算是回来了,这就不能再离开,否则……冥界又得被人欺压!
冥界本为强者,几时受过这等气?
这些年,够了,再也不能受这等气了!只要殿下在,他便可一人挡住六界。
所以,殿下绝不能离开!
所以……不就是去拆城池吗?他们去还不成吗?
只要留住了殿下,这些还是值得的!
“哦?既然各位能如此想,那也就对了,有皇妃在,殿下他绝不会离开,走吧,该去开始了……。”
否则,殿下若回来,这些还都得停工,若是穿帮,那祸妃的计划也就泡汤了。
“好,走走……。”这些大臣是笑的比哭还难看,那表情……太过滑稽!
欧阳燃情率先走出勤政殿,可却在下一刻顿住了脚步,看着前方不远处站着的女子,心神一漾,“初七,你来了。”
各位大臣一看……
“见过魑魅上神!”
魑魅盯着欧阳燃情不说话,那种神色……让欧阳燃情莫名的不安,她怎么了?
侧脸,“各位先行一步!”
各位大臣都是明白人,都知道这军师一旦遇到魑魅上神,那就跟个孩子似的粘着魑魅上神不放手。
魑魅上神经常被气的面红耳赤的!
大臣们离开,欧阳燃情这才上前,对着魑魅一笑,这还是她第一次来找自己。
“初七,为何不说话?莫非找我,就是这般看着我?那……回家再慢慢看,如何?”
魑魅脸皮薄,欧阳燃情面上划过的狭促让她的脸又绯红了彻底,抿唇,拧眉,手中的神刃捏紧,耳畔又响起了宫拂晓的话。
只要从了他,何愁没机会杀了他……
“我……。”
“嗯?”
“你当真无法让我兄长醒来了吗?”这句话,她问了欧阳燃情很多次,这一次,她是在确认还是强调什么?
可无疑,这句话终究还是让欧阳燃情生怒了,又是她兄长……!
从头至尾,从他们第一次见面开始,就是以她兄长为话题,到如今,她早就是他的人了,她还是想着她兄长。
即便是上次自己为她受了伤,她还是只担心她兄长,她的情丝即便是如今还有裂痕未愈合,那也不至于如此的无情吧?
还是,她从头至尾,都未对他有过半丝的心动?
一向对任何事都有把握的军师欧阳燃情,此刻却是满心的不确定,因为他努力了这么久,一切似乎都还在原地徘徊。
魑魅的固执,让他完全未看到过希望,银齿紧咬,十指在袖中捏的咯咯直响,死死的盯着魑魅……
她的面色毫无波动,似乎只有他一个人满目悲伤。
深呼吸一口,缓和心痛,“没有办法!”既然魍魉在她心目中占了那般大的位置,或许说,她心里只有魍魉,那么……
他岂会让魍魉再醒来?
就这样吧,时间久了,她就该淡忘了!
可他却不知道这个回答意味着什么,魑魅闻言,轻笑,果真是如此,那么欧阳燃情,你你也别怪我了。
威胁,勉强,下-药,这些得到的,你又何必呢?
她不知自己父母是谁,只知,从小就与兄长相依为命,在最开始被奉为冥界上神之时,他们其实是上神中的下等神。
能力弱小,地位低微,总是被人欺负,兄长总是为她挡着那些人,最后都是遍体鳞伤。
一直一直这样,差不多经历了五百多万年,二十几年前,兄长他找到了自己喜欢的女子,她永远也忘不了,兄长与她说那女子的模样,有多开心,多幸福。
他说,虽然那女子不愿意与他在一起,但他将她娶回冥界后,他一定一定会好好的对待她,宠爱她,不让她受委屈。
他还让自己要对那个女子好,可那女子是人界帝王的妻子,她喜欢的人根本不是兄长。
可兄长却为了她,犯下神规,以至于被关于洪荒幽境。
兄长被关的那日,他的魂身裂开,神情空寂,毫无生恋,嗬!
她记得清清楚楚,那日兄长说,他要做最后的努力,他说,那个女子有世间最美的一双眼睛,他想被那双眼睛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