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小仙的儿女被老夫人的审美观这般荼毒,我觉得……好难过……。”
夜瞑眉心一抽,喉结上下滚动,隐忍着,“小仙为何难过?”
为何?宫拂晓咬唇,一脸愁绪,她知道老夫人的本意不是如此,只是这毛笔画出来实在比如现代的手绘来的精致。
但她唯一想说的便是,孩子真如画上长得那般模样,老夫人定然会哭的睡不着。
当然,最伤心的一定是自己!
“殿下,你快救救咱们的孩子吧,小仙怀的可是你的骨肉,我想……回去吃饭,然后缓缓。”
她说,怀的可是你的骨肉……
好暧-昧的话,夜瞑抬眼,眸光潋滟,“母后……。”
“夜儿,你快过来看看,这是母后画的拂晓,如何?”老夫人对着夜瞑招手,完全没管他要说什么。
哎?宫拂晓惊讶的侧脸,还画了她呀,上前,拿过一看,顿时欲哭无泪,不过……好的是大概的轮廓画了出来。
其实,老夫人齐缘之前学的那些可见完全没到家呀,是老冥王让所有人都说,她画的好,做的好,等等之类的。
于是……她就没错过!这是被……惯出来的审美观,故此与别人有那么点儿不一样。
她侧目,看了夜瞑一眼,明白了他眸中神色,咳了咳,回头看着老夫人。
一脸真诚,感动,欣赏的输的,“母后,你画的果然不错,若让拂晓来画,那定然是……无法见人了。”
殿下方才那眼神,分明就是让她夸老夫人,所以,她得夸……
“有好多年不提笔了,已生疏了好多,完全没有之前的画风了,拂晓喜欢便好。”
老夫人说着,又拿着另外一副,走过去,递给夜瞑,“夜儿,这是画的你,你看如何?”
宫拂晓第一时间,便盯着夜瞑了……
夜瞑眸角余光扫到了宫拂晓一脸期待的神色,拧眉,她在期待什么?
“母后画的……很好。”
噗,宫拂晓初次发现,殿下竟是个说谎不脸红的高手!
看来……他不止会隐瞒,隐藏,还会说话?!她得……提防了!
“夜儿喜欢便好,今日我得去临界一趟,让临界太后一起看看我为皇孙,孙女准备好的那些衣物,她定然会嫉妒母后的……。”
“儿臣让人送母后。”
“嗯……。”
老夫人点头。转身又去忙自己了,留下的背影是无声的逐客令。
意思是,她已折腾完了,你们各回各家,不用再待在她这儿了。
夜瞑看了宫拂晓一眼,唇角噙着笑意,伸手将她纤细的爪子拉住,牵着她悄无声息的离开了缘宫。
…………
回良凤宫的路上,宫拂晓一直愁眉苦脸的盯着手中的画,“阿夜,你说……咱们的孩子真要如母后画中那般,我估计……你睡着了都得哭醒。”
夜瞑默然,听着她嘀咕。
“呃,当然,我不是嫌弃自己的孩子,只是觉得,好歹……也要长得像亲生的吧。”
不然,她走到哪儿,都得介绍,这是我儿子,这是我女儿……
那得多累呀?
宫拂晓说完,好好的收好画,完全没注意她……多无聊。
竟与老夫人……的画去计较孩子的长相,祸妃……你果然不是正常人!
“还有啊,阿夜,你真不是好人……。”
夜瞑闻言,好笑的侧目一顾,他可有几时说过自己是好人的?
结果,下文是,“你竟会说慌,日后,你可以杀我,但绝不可以骗我,不然……我就再也不理你!”
她说,你不可以骗我……
夜瞑眸光一闪,流目微眯,依旧不语。
“喂,殿下,你倒是表态呀,臣妾不要你骗我!还是你早就打定主意,骗臣妾?”
臣妾……这词,夜瞑莫名钟出。
他始终沉默不语,宫拂晓急了,见前面的桥,她跑上去,指着夜瞑说到。
“你快点保证日后绝不会骗我,否则我就跳下去……哎呀,不对呀!这么这般大一个湖,为何老祖不在这儿跳下去,而跑去忘川河呢?”他不会是看上孟婆了吧?
宫拂晓前面的画已让夜瞑满头黑线了,若最后那句说出来,他定然得转身就走。
完全不正常的阿晓……他不能去惹!
谁知,下一刻被她瞎扯的人不是自己呢?
“阿晓,湖中有鳄神。”他见宫拂晓真趴在桥栏上,跃跃欲试了,不放心的提醒到。
“鳄……神?是干嘛的?”宫拂晓收回一条小腿儿,胆怯的望着对面巍然站立的殿下。
夜瞑见她瑟缩的小模样,心生笑意,“鳄鱼精……修炼成神,阿晓觉得,鳄神是什么?”
靠!宫拂晓猛然站到桥中间,盯着夜瞑,“我说,你在里面养鳄鱼干什么?还说的那般委婉,鳄神……直接说有鳄鱼不就得了么?”
那东西……自己若下去,那定然是被一口吞-下,嗬!
别说全尸,届时连头发丝儿都没了!
“鳄神是神,鳄鱼只是普通的鳄鱼。”夜瞑耐心的讲解。
“……在我眼里,唯一的区别就是,鳄神比鳄鱼更凶残,姑娘我打不……不对!你又岔开话题!你快点向我保证,你无论何时,都不会骗我!”
宫拂晓这次精明了一次,知道夜瞑在故意岔开话题了。
夜瞑妖佻邪肆的流目,眸光深邃,缄默的盯着桥上女子,薄唇轻抿,不语。
“喂,你哑巴了?你若不说,我……我就不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