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吞虎咽吃了饭,时间已到了晌午,大家的眼皮都像注了铅一般,实在耐不住了困倦,便躺下来休息。
卢剑干脆来到蒙古包外面,寻得一个阴凉处放松地躺下,一阵阵清风吹过,顿感周身舒爽,很快便昏昏入睡了。
不知睡了多久,做了不少梦,多数跟托娅有关。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心里依然还有点忧伤的感觉。不错,真得好想她啊!他懵懂了一会儿,看看日头已沉到了西天边,舒展一下身子,打个哈欠便懒洋洋爬了起来。
来到蒙古包门口,他探着脖子朝里瞅了瞅,但见哈斯勒兄弟们依然横七竖八地躺着,呼噜声此起彼伏,便笑了笑悄然离开了。
他到车上拿了望远镜,一径爬上了前面的沙丘,仔细观察了起来。只见山坳入口处不断有人出没,似乎能感觉到一派紧张的气氛。很显然,整整一天的时间里,杜天应的人一直就严看死守在那里。
“情况怎么样啊?”
卢剑循声一看,只见哈斯勒正站在下面,便下了沙丘,坦然笑道:“杜天应干了缺德事,心里肯定会不安宁,害怕遭报复,入口处是不会放松警戒的。呵呵!可他连做梦也不会想到,咱们早就神不知鬼不觉地进来了,还美美睡了一觉!”
“下一步该如何行动?”哈斯勒看样子有点急不可耐了,不停地搓着手。
卢剑寻思道:“别着急,咱们得先摸清楚情况,然后才可以采取相应的措施。天黑以后,我就到山那边去侦察一下!”
“我跟你一起去吧!”
“还是让巴依拉去吧,他年轻,手脚毕竟麻利……”卢剑随口脱出,但见哈斯勒脸上立马现出了窘色,又是赶紧解释,“你是当大哥的,跑腿子的事还是让他们多干!”
哈斯勒这才欣然笑了,点头道:“好吧,咱们回去好好合计合计!”
回到蒙古包,众兄弟围在一起商讨了一番,直到天色黑暗下来,卢剑和巴依拉便分头去做准备了。卢剑又是穿上了迷彩服,戴上迷彩帽,脚蹬高腰鞋,将长刀挎在了腰间,俨然一副威风凛凛的军人形象。而巴依拉也穿上了那身黑色的运动服和白色的运动鞋,用一根红布条束在额头,浓密的长发垂肩而下,也不乏威武。
准备好之后,二人便上了骆驼,很快就消失在暮色之中。
二人绕道来到豁口附近便停了下来,卢剑下了骆驼嘱咐道:“你在这儿别动,我过去看看!”说毕,瞬间便消失了踪影。
他很快就来到了豁口处,感觉周围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异动,便爬上沙丘观察了起来。入口处隐约可见有灯光闪烁,说明他们依然没有放松警惕。山那边透着微微的光亮,说明有人,杜天应肯定就在那里。于是,他心中总算有了主意,便下了沙丘回到巴依拉跟前,商量了片刻,二人跨上骆驼悄然穿过了豁口,一直朝山的方向奔去。
来到距山大约一百米左右的一个小沙包前,又停了下来。卢剑下了骆驼悄声说道:“到沙包后面,让骆驼卧倒,无论发生什么情况,没有我的口令千万不要动,记住了啊!”
说毕,卢剑悄然离去,很快就到了山下。他来到一个小沙堆前俯下了身子,又是仔细观察了起来。只见山脚子下的那块平地上已经矗立起了一座莫大的蒙古包,两侧搭建起了两个不太大的帐篷。蒙古包的门丫开着缝,透出一束橘黄色暖暖的光线,门的两侧站着两个人,显然是放哨的。
感觉蒙古包里人影晃动,也能听到吵吵闹闹的声音,但离得太远听不清说些什么。顿了顿,他迂回来到了蒙古包的侧面,躲在一块大石头的后面,竖起耳朵又是仔细听。
显然里边有人在喝酒,好像有四五个男人,还有一个女人的声音。于是,他就那样一动不动仔细听着,但终究也没听清一句完整的话,只能从片言只语中获得了一些大概的信息,好像说是要向大漠深处挺进,每隔十来里要建立一个基地。
听了一会儿,他就不再有耐心了,不时看着手表,直到将近十一,吵闹声便渐渐小了下来,看来是要结束喝酒了。
果然,不一会儿门就开了,几个人说说笑笑钻出了蒙古包。其中有个人急匆匆朝着石头走了过来,让卢剑不禁紧张了起来,紧紧握住了刀柄,摆出随时准备出击的姿势来。
那人到了石头前便停了下来,叉开腿从裤裆里掏出个东西来,一股有力的尿线便落在了石头上,尿沫乱溅几乎溅了卢剑一脸,气得他恨不得拔出刀把那玩意砍下来。看来这小子憋了很长时间,一泼尿足足用了好几分钟,最后用手使劲抖了抖,嘴里吹着粗气,哼哼唧唧的离开了。
那几个人看样子都回到了帐篷里,门口的两个人去依然一动不动地站着,难道他们要整整站上一夜不成?
就在卢剑心里暗暗骂着的时候,一个帐篷的门突然打开了,有个人探出头来悄声喊道:“二棚,你俩快进来吃点吧!”
两个放哨的人踌躇了片刻便朝帐篷走去,钻了进去。卢剑随即起身悄然来到帐篷跟前贴耳又听了起来。
“你俩也真是不识火色,总得给杜老板留得空子吧!你不看,那女人早就坐不住了,你要是感兴趣一会儿就去听房吧,人家杜老板花样多着的,别看你才二十几岁,跟人家比差远喽,嘿嘿嘿!”
“你说杜老板五十多岁了,哪来的那么大劲头啊?哎呀,几乎每天都干,我真是服了……”
“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