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鲤闭上双眼,别过头去,不去看他阴鹫的双眼。更多精彩问深吸了口气,欲要张口再说话时,红唇却被两瓣灼热的柔软覆盖住,紧接着有什么撬开了她的贝齿,在她舌尖共舞。 她蓦然睁大眼睛,看着眼前这张放大的脸容,眉梢间带着一股霸道的气息,微微愣怔,回过神来一把推开他,怒气冲天扇了一巴掌给他。
“啪!”清脆响亮的声音回荡在大堂内,可见她下手是多么用力。
藏祺被她扇的脸微侧,脸色由先前的阴沉变得邪痞,她的这点力气对他来说不过是挠挠皮痒而已,只是……
他弯嘴扬起一抹痞气的笑,勾起舌灵舔了一下唇角,让人难以捉摸他打的是什么算盘。片刻,他没有丝毫生气之意,只是凑近她的耳边,声音如地府罗刹般令人毛骨悚然。
“夫人,你体内已经种下我的毒,没有本尊的允许,此生不得与任何男子有肌肤之亲。”语毕,他轻轻往她耳蜗边上吹了口气,随即猖狂的仰头大笑。
什么?!
“卑鄙!”宁鲤粗鲁的往地上吐了口唾沫,怒目圆睁对他低吼,整个人气得全身抖擞,恨不得将眼前的人活活掐死!
藏祺闭唇不语,颇为好笑地看着她,似乎在等待着她的爆发。可是,就这样僵持了良久,她都没有做出任何举动,只是愤恨的仇视着他。
这种充满仇恨的眼神,伴随了他几千年,他很喜欢。越是愤恨越容易激发她体内的情盅毒,如此算来,不久后她将会真真成为魔界夫人了。
“怎么,在懊悔对为夫太凶悍了吗?你可知,就凭你方才那一巴掌,换作别人早已尸骨无存了。”见她不说话,只好先发制人继续挑怒她的焰火。
宁鲤毫不理会他的话,攥拳沉气片刻,抬起淡漠的眼眸,面色冷峻地讲:“放我走,要么杀了我。”
她的语气很坚定,眼神很决意,没有半丝犹豫和求生的yù_wàng。
表面看似镇定自若的她,其实内心早就紧张得缩成一团了,手心渐渐也溢出了汗迹。是了,她在赌,赌藏祺不会要了她的命,而会选择放她走。既然横竖都是死,倒不如投下一注。
虽然不知道藏祺到底在算谋什么,为何会答应子卿这笔交易。但是,既然他费尽心思将紫菏救活了,那目的肯定不单单为了得到她这么简单。
当然,她也不会认为自己有多大的魅力,能挑起藏祺这个色胚的味觉。唯一令她敢下这个赌注的是心里的直觉,直觉告诉她藏祺不会杀她。
回想与他之间除了打就是杀,但每一次似乎受伤的都是他,奇怪的是他居然都没有生气?!
闻言,藏祺微微挑眉,没有不悦,只是感到有些诧然。须臾,他缓缓点头,颇为绅士地让道给她,勾唇笑道:“夫人若想走,为夫自然不会阻拦。只不过……希望夫人别走太远了,早点回魔界。”
得意自满的口吻,傻子都听得出话里有话,在暗示她休想逃得出他的手掌心。
他答应了?
宁鲤明显一怔,没有想到他会答应的如此爽快,害得她白紧张了。欣喜之下,顾不上他有什么目的,逃出这个鬼地方最重要!
坑爹的夫人,坑爹的良人,全都是假的,都特么见鬼去吧!
早点回魔界?开玩笑,魔界这种丧心病狂的肮脏之地,若非有事,八抬大轿请她都绝不踏进一步!
宁鲤冷嗤一笑,离开前还不忘投他一记鄙夷的眼神。
看着她消失的身影,藏祺舒缓了挑皱的眉头,换了副漫不经心的姿态站在大堂前,双眼折射出如鹰鸠般厉光……
你走罢,无论你上天入地,你的心线都缠绕在鬼勼坊。在本尊认定你是我夫人那刻起,就注定此生你要陪着我生死与共、不得善终。
“坊主,就这么让她走了吗?”清央站在他身旁,看着了端倪,忍不住开口问道。
他看得出来,魔尊和往日有些不一样,似乎对宁鲤有着不寻常的感觉……据他了解,魔尊虽然经常召唤舞姬在阁房笙歌寻乐,偶尔对几个深谙他心术的女子会宠爱有加,但从不会像对宁鲤这般纵容。
最令他疑惑的是,为何魔尊要废除同族相残的禁令?难道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魔界乌烟瘴气、尸骨遍地吗?
当然,主子的心思不是他做下属的有资格猜测的事。他相信主子不会为了儿女私情而不顾魔界的安危,况且,主子向来喜欢美女,像宁鲤那种四不像的女人怎么可能深得他心……
“不然呢?”藏祺勾唇反问,淡淡地扫了他一眼,转身朝外走去,道:“与其在这儿猜测主子的心思,倒不如去给本尊盯住她。人若是跟丢了,后果不用本尊说了罢?”
清央抽了抽嘴角,魔尊好变态,居然窥窃他的想法!他有些欲哭无泪,想来他堂堂护法之一,向来只有跟踪大神的重责,而今连个女人都要派他出动了?
罢了,他若不去,遭殃的肯定是玥华。不就是个女人嘛,还怕她跑不成。
想归想,给他十个胆子都不敢将心中的不满说出来,除非他不要命了。
“是,谨记坊主教诲!清央去也。”语罢,清央立刻化作一股烟儿窜天离去,溜走的速度极快,生怕某魔一个不爽将他碾碎。
逃离魔界后,宁鲤整个人身心疲惫,晕乎乎的驾着云头,脑海中在犹豫该回仙山还是去漠城?想起子卿的话,他说近日会回仙山施法将心存邪念的妖魔归集镇压住……法力这么厉害,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