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宁闻言微微吃惊,开口道:“徐州琅琊人诸葛氏?原来是我朝司隶校尉诸葛丰将军的后人,难怪家学渊深!”
孔融此时也来到诸葛亮的旁边,大感兴趣道:“你是谁的孩子?诸葛硅还是诸葛玄?”
那少年诸葛亮眨了眨眼睛,正要说话,却见自己的哥哥慌里慌张的带着那中年人走了进来。这中年人一进屋子便向管宁等人赔罪道:“在下诸葛硅,乃是新任的泰山郡丞,我这孩子……”
还未说完话,孔融便笑道:“无妨,这孩子很不错,可堪造就。”转过头来看向管宁道:“幼安,你怎么说?”
管宁站起身来对诸葛硅笑道:“诸葛先生不必客气,令弟诸葛玄与我是游学时的好友。”转过头来对马钧说道:“德衡,你把这两个孩子就编入到这个班级里。”
那大一点的孩子当然就是诸葛瑾了。
马钧点头称是。
孔融转过头来看着此时议论纷纷的学生们,笑骂道:“好了,看看成了什么样子,还不快上课?”
管宁显然是对诸葛亮喜爱非常,竟牵着诸葛亮的手跟着马钧去办理相关的手续。这一无意地举动深深地震撼了在场所有的人。
这个孝儿到底是何许人也?
在一路上,管宁和诸葛亮作着愉快地交谈。
管宁微笑着对诸葛亮道:“看样子你对‘五德终始说’非常感兴趣,刚才那番话你说得非常有意思,是你叔叔讲给你听的吗?”
管宁这话纯属猜测,要知诸葛亮的父亲并非是以学问见长,诸葛亮的叔叔诸葛玄才是治经大家,诸葛亮刚才的那一番话深得“君子配五德”的精益,尤其是对君子应在五德之外的论述绝对和自己在洛阳的那场宴会上所宣传的有异曲同工之妙。不过管宁却不相信这番话是这个孩子自己想出来的,所以才对诸葛亮有此一问。
岂料诸葛亮摇头道:“那些话是小子望文生义,自己胡乱猜测出来的,难登大雅之堂。”
管宁吃惊地看着诸葛亮,想不到眼前的这个孩子竟然是如此的奇才,不由自主地问道:“原来如此,你还揣摩出来了什么,不妨说出来听听?”
诸葛亮若有所思道:“小子以为,既然天道就是人道,那么治国当如治学,既然一个人要想成为‘配五德’的‘君子’,就必须知道‘天人交感’到底是什么。”
管宁不自觉的点头,早就忘记了对方是个孩子,而是把诸葛亮当成了一个可以相互讨搂术的大儒。
诸葛亮原本惴惴不安,生怕自己说错了什么话,此刻见管宁点头,马上受到了鼓励,又看了一眼正在边咳嗽边与孔融说话的父亲,兴致勃勃地说了下去:“所谓天生五德,而五德幻化无穷,可为‘五声’、为‘五谷’、为‘五色’为‘五脏’上天造人,当然会给人以‘五形’,何为‘五形’?‘肠胃’、‘手’、‘足’、‘耳目’、‘口舌’是也。”
管宁没有想到这个孝竟然对五德终始说理解到这种程度,不由的和孔融怔怔的看着他
诸葛亮看两人呆呆的望着他,还以为自己说跑了题,连忙又回到了原来的话题,不好意思道:“小子之所以研究这些,主要是因为家严在家慈去世后,一直重病缠身,始终没有痊愈,后来当今医术国手华佗先生经过琅琊时曾经为家严看过病。当时华佗先生的一番话令小子记忆犹新。”
管宁两人看着诸葛亮,心知他在谈论五德终始说时突然提起父亲的病必是有其理由,所以静静地听着。
诸葛亮道:“我记得华佗先生说过,一个医生治好病人的病并非是真正的好医生,在病人生病前就可以防患于未然才是好医生。”
管宁两人齐齐一怔,细想之下都不自觉的点头,诸葛亮又道:“华佗先生认为家严的病症并非药石可以根治,他说家严的肠胃不好,导致了手足无力、眼花耳鸣,进而精神不济,并且传授了家严一套健身的法门儿,叫‘五禽戏’的,可以强身健体、滋养精神……”
管宁与孔融何等样人?诸葛亮的话一说到这里,两位大儒马上明白了面前这个神童的意思。
一个国家好比一个人,一个国家健康的维护正如一个人健康的维护。
胃口好,身体健康才能谈得上这个人神清气爽,思虑周全,一个人连肚子都吃不饱又或者疾病缠身,哪里还能谈得上从事精神方面的活动?“衣食足而后知荣辱。”
一个国家要强盛当然需要精明的决策层,但不可否认,当其他的阶层很不“健康”的时候,这个决策层再精明强干也是有“心”无“力”!
若是我大汉“肠胃”温饱、“双手”灵活、“双足”强健、“耳目”聪明、‘口舌’无碍,那时,我大汉的“心智”才是真正聪明绝顶!
如果,这五形不仅仅“健康”,而且越来越“强健”呢?
可惜,诸葛亮还是年幼,思维还没有那么全面,只是自顾自地往下说道:“所以小子认为既然‘肠胃’、‘手’、‘足’、‘耳目’、‘口舌’就是一个人身上的五形。又因为‘天’‘人’感应,所以小子以为,天下亦有五形:农桑就是国家之肠胃,可令天下温饱;百工是国家的双手,可令天下安逸;商人是国家之耳目,可令天下知万物;军旅是国家之足,行者无疆,令我大汉可威服四方。‘口舌’则是儒生……”
此时孔融的一付心神也放在了这诸葛亮身上,笑道:“‘军旅是国家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