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前,刘氏宗族的大军前脚从曲成撤退,他与杜远后脚就司机进驻了久攻不下的曲成,岂料这城中空无一人,更连一粒米也未剩下。
老搭档杜远更是满脸的落寞。
廖化心知肚明杜远的心思,不过此事谁也没有办法。他两人因为投入黄巾教早已经被逐出了师门,连师父死时两人都不敢回去,只是向着曲成的方向泪流满面地磕头。
可到现在也不明白,自己两人加入黄巾教不也是为了实现师父的梦想吗?为和换来师父的大怒?
最难过的就是自己的兄弟杜远,只怕今生今世再也见不到心中的那个她了吧?
不过自己却没有时间考虑这些问题,要知道自己几万大军每日都需要粮草供应,可现在青州乱成了一团,每个人都自顾不暇,没有自相残杀已经是万幸了。
因此,他决定追击刘氏宗族的大军。
但是自作聪明的廖化到现在还不明白,曲成的所有物资和百姓并非是刘氏宗族撤退时一起迁走的。在太史慈离开曲成时,这里已经空空如也。
所以廖化满心欢喜地带着一万多人杀出曲成,去追那在他想当然中因为带着粮食和百姓而行军缓慢的刘氏大军。
岂料追了一日一夜,居然全无踪影。
就在这招远,自己莫名其妙的掉进了人家设置的包围圈。
任自己想尽办法,也被牢牢的阻挡在了招远,想要回到曲成当真是难如登天,可恨自己偏偏要回到曲成,与自己的老搭档杜远会合。
要自己退向栖霞山吗?
开什么玩笑,身后那条安宁的杏自昨早后就变成了死地。
就在河对岸数百步的密林里,昨早就有无数的伏兵用强弓硬箭对着自己。
可笑自己做了二十多只木筏,载着数百名士兵,还想要渡河过去。
被人家连环发出一轮箭雨,射得己方人仰马翻,黄巾军在避无可避下,纷纷中箭,被劲箭强大的惯性冲击直射入水里得黄巾军连哭爹喊娘的机会都没有,声音便消失在根根的流水中,那鲜血不住由水里涌起来,然后是浮出水面的贼尸,情景残酷之极。鲜血染红了木筏和河水,伤亡过半。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从来就是战场上的铁律。
木筏散乱无章地往下游飘去。
待众人手忙脚乱把木筏划回岸边时,在岸这边的敌人也有如鬼魅般出现了。
黄巾军大乱。
要不是廖化竭力稳住军心,只怕昨早就败了。不过当时廖化就已经认为那是一个噩梦。
对方的兵阵就像一股不可抗拒的潮水,瞬间冲散了黄巾军的阵形。
让廖化大感意外的是,就在尽是刀光剑影、血肉横飞之际,敌人突然开始退却。
为什么?没有人知道。
也许对方要象猫玩老鼠一样一直这么自己到死吧!
而随后的战争仿佛在证明这一点,敌人开始做不间断的骚扰,人数很少,但无不神出鬼没,打得他们摸头不着,连廖化的战马也给射死。
这该死的招远虽然地势平坦,可丛林密布,最利偷袭,无奈廖化在第一战时就被打得胆寒了,根本没有派人一探对方虚实的勇气,更不敢打领大军随意突围,连场战争下来,似乎到处都是敌人,并且纯以弓箭远远牵制自己,近身战时更是无法与悍不畏死又精于分进合击的敌人相抗衡,每杀死一个敌人都那么艰难,自己的军队仿佛一头撞进了蛛网,根本无法脱身。
不过自己现在却管不了这么多了,士兵们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反正左右是死,何不多杀死几个敌人赚回老本呢!?
更何况自己现在是倾其所有兵力以求死战,说不准可杀个对方措手不及、收到奇效呢!
岂料对方仿佛知道他的心意一般,居然也派出人数不少于一千人军队迎头痛击自己。
要是在平日里,自己的士兵又可吃饱肚子,若有人告诉他这人世间可用一千人对付他的过万大军,打死他都不相信。
不过现在他信了,但迟来的现实往往给人的伤害也是最大的。
又是一阵箭雨。
惨叫连天里,黄巾军虽奋死力抗,仍被敌人射得横遍地,溃不成军,连站稳脚跟也办不到。看得廖化双目尽赤,连连怒吼,一把甩开赖着他胳膊,要掩护他后撤的士兵。一阵死命狂奔,居然让他冲到了弓阵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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