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豹这辈子最得意的事情就是自己有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闻听太史慈如此说,原本满脸的不忿登时化成了一片春光,僵硬地笑道:“虞翻大人过奖了。小女容貌粗鄙,哪里可入大人的耳目。”
陈登却在旁边笑道:“曹将军何必客气?曹豹将军的女儿和糜竺先生的妹妹在我们徐州被称为‘双璧’,那可是艳盖四方,每年求婚的大户人家何止是挤破了脑袋,简直就是挤破了曹豹将军家的房子。而且若是大人不对自己的女儿爱如珍宝,这次进京怎会带上自己的女儿呢?”
众人闻言登时爆笑起来。
太史慈闻言表面不动声色地和别人一样哈哈大笑,心中却狂喜,老天爷还真是帮忙呢。自己想要什么就来什么。不过太史慈心中也在奇怪,为何曹豹去长安还要带着自己的女儿呢?
曹豹闻言,没有半点喜色,却冷冷看了陈登一眼,眼中满是不悦,那个陈登却一副淡然自若的样子,好像曹豹瞪得根本不是自己。只此一个动作,太史慈便知道陈登和曹豹之间并不和睦。
太史慈更加奇怪起来,不明白陶谦到底在玩什么鬼花样,这个使节团内部不和还怎么合作呢?
刘备却在一旁忍不住道:“曹豹将军,陶谦大人知道这件事情吗?要知道出使这种事情人员的安排必须经过严格的挑选,家眷按理说是不便带在身边的,除非有特殊的情况。”
曹豹还未来得及回答,陈登便呵呵笑道:“这个刘备大人有所不知,曹豹将军的女儿已到婚配的年龄,可惜我徐州无人可入曹豹将军的法眼,所以曹豹将军才会带着自己的宝贝女儿不远万里、跋山涉水前往长安,为的就是要为自己的女儿找一门称心如意的夫婿,陶谦大人当然是本着君子成人之美的念头同意了。“
刘备笑道:“那就要提前祝贺曹豹将军了。”
太史慈表面赔笑,心中却已经完全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
这事情表面上看绝对是匪夷所思,毕竟曹豹乃是徐州的地方官,官职再大也大不过朝中大员,这时代的婚配除了青州,各地无不讲究门当户对。即便是曹豹眼眶子高到看不上地方的世家大族要到朝中去找乘龙快婿,成功的希望也是微乎其微。曹豹即便再草包也应该明白这个道理才对。岂会做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唯一的解释就是这根本出自陶谦的手笔,要用婚配的形式在朝中站稳脚跟,否则这个曹豹根本不可能对自己带女儿的事情这么讳莫如深。而且很不希望自己这个青州使者知道,这事情显然是针对自己来的。
哼,看来陶谦已经感觉到自己早晚要对他下手了,所以现在才会去自寻生路。问题是陶谦到底要巴结谁呢?太史慈心中冷笑,这个答案简直就是呼之欲出,在长安可以用女色巴结的人也就是那么几个人。
现在中原已经是太史慈的天下,而各地又是战乱不断,哪里有人可以帮得上陶谦?陶谦唯一的希望就是董卓,只要此人好色而且有能力阻止太史慈的行动,那并非是说太史慈在实力上不如董卓,而是因为陶谦已经从自己极力想要承认汉献帝的帝位这件事情上看穿自己现在最需要的就是“皇命”,所以才会有此计谋,只要董卓“笑纳”了曹豹的女儿,一旦青州和徐州之间有起事情来,董卓就会以皇帝之命来调解战争,而自己出于对汉献帝表面的尊重当然会有所顾忌。
太史慈不得不承认陶谦真是一条老狐狸,看来自己应该对诸侯间这些小动作要多加注意,往往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就有着很深的含义。
太史慈又看了看陈登,心道:不过陈登这条悬狸只怕比陶谦更厉害吧?刚才陈登说了这许多话其实是在向自己示好,表明自己和陶谦并非是一条心。这份眼力可是够毒的,因为那表明陈登已经看出这天下已经无人可以挡住自己争霸天下的脚步,而且儿看出董卓并非是可以长久依靠的冰山,陶谦的一番辛苦只怕是费力不讨好,一旦董卓不能再支持陶谦,只怕自己对徐州的报复会更猛烈吧?
在徐州有庞大家族的陈登当然要先为自己谋后路了,至于今天陈登暗示自己陶谦的计谋的事情传到陶谦那里,陶谦会怎么想陈登,则全不在陈登的考虑范围内,毕竟陶谦现在对徐州的控制力已经大不如前,至少糜氏家族这几年来和自己走得越来越近,赵氏家族一直态度难明,而陈氏家族则是八面玲珑的墙头草,陶谦又能把陈氏家族怎么样呢?
不过太史慈却不会误以为陈登有投靠自己的意思,陈登又不知道自己就是太史慈,而且虞翻现在在青州并非是多么了不得的人物,除了幽州方面有几人知道虞翻的名字外,对于其他地方的人来说,虞翻根本就是藉藉无名之辈。
陈登现在当着自己的面有这般话只是想要借自己这个冒牌虞翻的嘴带话给人人以为此刻还在冀州办公的自己罢了。
在短短时间内便从自己给与他的威胁中恢复出来,并且马上想到利用自己为他的陈氏家族谋润路、施展一石二鸟之计,这个陈登还真是不简单。
看着陈登,太史慈大起爱才之心,旋即强迫自己压下这个念头,陈登根本不会对任何一个人忠心耿耿,而且只在乎自己的家族利益,若是自己日后取得了徐州,这个陈登说不准会给自己找麻烦,当然陈登也有可能采三极合作的态度,毕竟自己不好惹。
不过这个陈登现在还是有些用处的,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