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晟闻言猛地抬起头来,不能相信地看着太史慈,以己度人,若是敌人落到自己的手里,自己一定无所不用其极斩草除根,怎会为自己留下麻烦?但是若是可令自己的家族保留下来,张晟自然是千肯万肯,只是害怕对方出尔反尔,不过张晟却知道青州军说话一向算数,所以才会在疑惑中有着不能相信地希望之情。 一时间,张晟心中思绪纷乱,只是茫然地看着眼前气宇轩昂的太史慈,说不出话来。
太史慈看着张晟,嘴角逸出一丝自信的微笑道:“若是事情做得成功的话,张晟你的性命也会被保留下来。”
张晟越发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了。太史慈站起身来,踱步到张晟的身边,看着张晟,说道:“我对你的性命和张氏家族的命运兴趣并不大,我们的目标乃是你的弟弟张琰,左右张琰都是死路一条,现在我们去攻打闻喜,一样能够打下来,只是我们不希望有过多的损失而已。你是想帮助我们只牺牲张琰保护张氏家族和自己的性命的好呢?还是和张琰带着整个张氏家族同归黄泉路呢?”
张晟不是傻子,哪里肯轻信太史慈,闻言苦笑道:“我怎知道你说的是真的,韩浩将军现在在这里,说不准张琰早已经被你们斩杀了。”
太史慈摇头道:“若是张琰已经被我们斩杀了,我现在就不会和你费这么多话,更不会让你与我们合作骗开闻喜城的城门,不要忘记,除了你和我们,没有人知道你和张琰之间的秘密,没有了张琰,你对攻打闻喜城有什么帮助?”一席话说得张晟默然不语,低头思索。
这时,杜畿走了过来,看向张晟,平静道:“我乃是韩浩的好友杜畿,张晟你应该听说过我吧?”
张晟看了杜畿一眼,点了点头,他和张琰一直有书信来往,当然知道韩浩的身边有这么一号人物,更知道这人的才智非比寻常,但是这些天张琰没有稍过信来,张晟一直以为那是战事吃紧的原因,却没有想到乃是因为在通往皮氏城的所有路途都已经被青州军隔离,张晟对战局的发展根本不明所以,更不可能知道杜畿的种种遭遇。
杜畿咬牙道:“我这人一向恩怨分明,我与张氏家族无冤无仇,我只想找张琰报仇而已。”
韩浩在一旁点头道:“正是如此,你的兄弟张琰陷害了杜畿。这件事情与你无关,我们也不想为这件事情弄得更多的人死于非命。”
张晟听了这番话,开始相信太史慈刚才说的话了,要知道这一点时间青州军给人的印象就是急于报仇,而且报复心极强,凡是敢冒犯青州军的人都遭到青州军无所不用其极的攻击。现在杜畿和韩浩加入了青州军,青州军为两人报仇很符合青州军的作风。他也相信青州军可以轻松的攻下闻喜,但是那却不能保证可以一定抓主张琰,若是有自己的话,那当然是十拿九稳了。
太史慈在一旁察言观色,知道自己交给韩浩和杜畿两人说的话已经深深打动了张晟的心,这小人以己之心度人之腹下,哪还不会相信?微笑道:“张晟,你似乎没有多少选择的空间,要知道没有你我们一样可以打下闻喜,若我是你,反正左右是死,还不如赌上一把,你说呢?”
左右衡量下张晟知道自己别无选择,知道若是答应对方,虽然最后对方很有可能出尔反尔,但是毕竟还有一线生机,可是如果自己对对方的提议断然拒绝的话那就是没有半点希望,最后一咬牙,点头答应。
太史慈早就知道是这结果,不再和张晟多废话,一挥手,要韩浩和杜畿带他下去教给他如何答对。
王邑见大听中没有事情,便也告辞了。
大厅中只剩下了太史慈和于禁和许褚,于禁对太史慈笑道:“主上,如此一来,河东郡就是我们的囊中之物了。”
太史慈点了点头,淡然道:“这事情本就在我的意料之中,下一个敌人就是荆州的张允军了。”
于禁笑道:“有李严做内应,我看张允军不堪一击。”
太史慈沉声道:“我却不想这么快的决出胜负来,因为那样对我青州并没有半点好处。”
许褚闻言大奇,于禁却恍然道:“主上说的是兵力问题!”
太史慈点了点头道:“正是如此,就算我们现在可以击溃荆州军,那又怎样?难道我们有能力可以长驱直入拿下荆州吗?”
于禁点头道:“的确如此,幽州战场,徐州战场的事情我们都还未解决,尤其是兖州,虽然在诈敌工作上做的很到位,骗得袁术大军长驱直入,但是战场上变化万千,谁都没有把握轻言必胜。如此一来,我们的军队已经被彻底分散了。”
太史慈思索道:“我们本身兵力不够仅仅是一方面原因而已,我更担心的乃是虎视荆州大小势力。”
看向正在思索的于禁,太史慈沉声道:“若是我们现在击溃荆州军,未见其利,先见其害,荆州乃是‘争地’,四面皆敌,现在荆州的北面就有在司州的你于禁大军和张济大军、以及豫州的袁术,南面乃是交州,姑且可以不论,西面是和刘表不和的益州刘焉,东面则有扬州的一干大大小小的地方势力,更有孙坚的儿子孙策虎视眈眈,这些人包括我们在内,都想把荆州拿到手中,但是却没有人愿意和荆州先行开战,因为那样只会便宜了别人,每个人都在打着这样的算盘:一旦荆州的兵力我被吸引到哪一面,其他地方马上就会空虚起来,那么其他诸侯就会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