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太史慈竟然不由自主地在为这女人担心,更微笑道:夫人似乎对我的贸然闯入并不在意呢。张夫人白了太史慈一眼,俏目中传递出了“上次你不也是未经同意便轻薄了我吗”的清楚信息。
太史慈何等敏锐,马上把握到了张夫人传递出来的信息,登时大感尴尬,大力咳了一声,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上一次为了郭嘉,自己对这张夫人用了各种手段,那是万不得已,虽然当时也觉得大感刺激,但是毕竟没有半点同情张夫人的意思。可是现在不同,这位张夫人失去了以往女强人的完美姿态,却变得需要人保护,当然令太史慈为当日的事情有了一种罪恶感。
张夫人看看太史慈的样子,噗噗一笑,旋即掩住自己的檀口,对着因为看见自己的笑容有点失魂落魄的太史慈轻声道:“整个冀州都是将军的,更何况是妾身的房间呢?”说着,玉面飞红。太史慈听得呆了起来:这是什么意思?
怎么自己觉得这张夫人有献身的味道呢?
自己救了她的女儿,也不用以身相许吧?
眼前的张夫人此刻已经不再是那可以颠倒天下众生的魔女,在初秋习习的凉风中反倒更像是纯洁的精灵。
是什么令这女人有了这种变化呢?
太史慈再一次仔细地观察眼前的这个张夫人。没有化妆,只是素面朝天,全身上下没有一点点的装饰,黑亮的长发无比驯服地飘洒下来,浑身的轻纱,虽然娇躯仍然在这轻纱下面若隐若现,峰峦起伏,但是却丝毫没有引诱人的味道,智慧惹人怜爱,让人忍不住把她搂在怀里轻声细语地安慰。
若是说此刻的张夫人还有哪一点让人想起男女之事的话,那就是张夫人那一对光着的信,浑圆、却比新生婴儿的肌肤还要光滑的脚跟,还有那十个小巧玲珑的可爱脚趾,才会令人兴起强烈的冲动,但是配合着张夫人现在这不可思议的清纯,只会给人以强烈的犯罪感,觉得自己的想法十分龌龊。但不管怎么说,眼前的张夫人和以前相比实在是判若两人。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一个人的性格一旦形成,那就很难改变,除非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刺激到她了。
难道甄宓的事情给她的冲击这么大吗?看着太史慈有些发愣的样子,张夫人的脸上居然露出小女孩儿般欢呼雀跃的笑容,拍着自己玲珑有致地胸脯。轻声道:真好,没想到一向对人家熟视无睹的太史将军还会为妾身发呆呢!
看着张夫人巧笑情兮的动人模样,太史慈的新莫名其妙地轻松起来。
似乎提不起半点对这女人的防备。这个想法令太史慈大吃一惊,面对敌人自己怎能心慈手软呢?尤其是对这个在阴谋诡计上绝对是巾帼不让须眉的张夫人,太史慈更加不敢等闲视之。
正在神思恍惚间,张夫人已经向清风一般来到太史慈的身边,翘起如同象牙般光滑细致的信来,如同蜻蜓点水一般在太史慈地脸上亲了一口。
那丰润柔软的感觉登时令太史慈清醒过来。当太史慈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张夫人已经向后退后了好多,俏生生地站在那里,玉面微红地看着太史慈,说不出的动人。
太史慈心中荡漾,脸上还残存这张夫人那亲密的味道,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张夫人看了太史慈一会儿。便回到了屋子中那张竞逐的小桌几地前面坐了下来,又倒上了一杯香茶,对太史慈微笑道:将军的大恩大德妾身无以为报,唯有奉上香茶一杯,聊表寸心。太史慈也是洒脱之人。转眼间便恢复过来,闻言唯之莞尔,来到张夫人的面前坐下。看着那张好象急天下所有山川灵秀于一身的俏脸,失笑道:张夫人还说是聊表寸心?美人香吻更是人间的无价之宝,今日之事若是令其他人知道了,那我太史慈这天下地公敌立时又多了一项罪名,被人误以为骗得了夫人的芳心。
张夫人噗嗤一笑,只觉得太史慈妙语如珠,和他说话有说不出的舒服,呼出一口气之后,才娇笑道:自必儿地事情发生以来。妾身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开心了,不,应该说我从来就没有这么开心过。看着太史慈一脸唯唯诺诺的样子,明显的言不由衷、一副不相信的样子,不由得娇嗔道:妾身就那么不值得太史将军信任吗?
太史慈连连摇头,大感头痛。偏又有一种莫名其妙地甜蜜。
张夫人白了太史慈一眼,说不出的风情万种,然后轻声道:太史将军莫要误会我的意思,妾身之所以开心并非仅仅因为太史将军,而是因为想清楚了一些事情,觉得不必再活的那么辛苦。太史慈看着张夫人,静静地听她说,之间张夫人的眼睛里面露出凄迷的神色,用梦幻般地声音对太史慈道:我出身自翼州的张氏家族,乃是翼州首屈一指的名门望族,一直衣食无忧,我的父母更是对我万般的宠爱,不会让我受到一点伤害,我一直都是父母的心头肉。
可是,我一直在奇怪一件事情,每一次外人见到我,夸奖是个美人胚子的时候,我的父亲总是很不高兴。于是我很好奇,问我的父亲为什么,难道他不希望他的女儿惹人喜爱吗?太史慈忍不子了一句道:“自古红颜多薄命最凄惨的就是被认为是祸国殃民的祸水,就好像褒姒,西周灭亡与她何干?那是周幽王自己糊涂罢了,可叹褒姒不但背负了千古骂名,而且还被人像货物一样抢来抢去。我看尊君一定是因为看出夫人日后定然绝代芳华,所以心生疑虑,反倒希望夫人能够平凡一点。”
张夫人严重闪过惊异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