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和鲁肃对望一眼,有点惊异的管亥能说出这番话来,没想到这大汉现在居然有点全局观了,实在是难能可贵。太史慈淡然道:“有个成语叫做鞭长莫及。对于曹操来说,现在千头万绪的事情纷至沓来,他自己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很多的事情即便有心也是顾不上。若是说到曹操想要救援的,除了荀攸之外。还有那我们看来生死不明、曹操却不知道详情的戏志才。还有在外漂泊地李典大军。这两人都是曹操的心腹,叫曹操如何能放得下?”
顿了一顿,太史慈又道:“至于说到彭城,曹操反而不是很在意,要知道彭城的军队说到底并非是曹操地嫡系部队,曹操没有必要冒着无法脱身的危险来救援彭城。”
廖化闻言忍不住道:“主上,我们一直对彭城的事情不甚了了,不明白为何徐州的世家大族赵昱会那么胆大妄为,居然敢支持曹操反叛青州。”
太史慈有些愕然的看向鲁肃。没有想到鲁肃会没有解释给他们听,鲁肃却笑道:“这事情在当时纯属机密。而且曹操战争地爆发点就在彭城。当然越少人知道越好,徐元直和虞仲翔也是这个意思。主上勿怪。毕竟这段时间谋划地时间太过漫长,谁也不知道会出什么意外。”太史慈知道鲁肃说得委婉,其实就是怕人多嘴杂消息走漏,那倒不是说鲁肃怀疑在座的这些人,而是生性戒慎,以防万一罢了,毕竟青州军的这层军官很多人性格豪爽,说起话来大多直来直去,从来不防备什么。
鲁肃看向众人,微笑道:“当时这件事情大家知道后没有什么帮助,自然就没有解释,不过现在说出来倒是可以解决大家的疑问。”顿了一顿后,鲁肃沉声道:“这事情说起来还很复杂,还是让我们先来说曹操对付赵昱的手段吧。曹操这人制定计策一向善于捕捉人的心理弱点,然后在神不知鬼不觉中置敌人于死地,像曹操在长安指定的计策就明显带有这种特点。不过她还是小瞧了主上,所以才被主上一眼识破……”
太史慈心叫惭愧,连忙笑道:“子敬莫要夸我,这件事情我也是误打误着,在无意中发现的,就曹操本身的计策而言,长安攻略的确天衣无缝,甚至连丁斐被杀死的时候,我们都想不到会是曹操干地。”鲁肃微笑道:“有地时候,运气也是计策的一种。”
看着闻言无不身躯一震地众人,鲁肃继续解释道:“赵昱这人极怪,为人喜欢新奇的东西,又喜欢茺诞不经的学说,在黄巾大乱之前,后赵昱便不再相信这一套。转而开始追求其他的新奇玩意。甚至有一段时间对主上的新“五德终始说”很感兴趣。不过因为自身乃是世家大族的原因,又因为徐州世家大族是出了各的顽固不亿,所以赵昱很快便放弃了,这一眯就是曹操所要得用的。廖化皱眉道;“曹操难道是用于吉琅琊宫的力量来迷惑赵昱吗?”
鲁肃摇头道:“赵昱的已经对五行学说绝望了,赵昱又怎么会被于吉迷惑呢?更何况于吉本身就是张角的师父,赵就更加不可能信于吉那套歪理邪说了。”
太史慈沉声道:“于吉这人是曹操用来对付我的,和尹大人一起要我内外交困,毕竟我在长安进行的很多项政策就是借助先帝的名义进行的,比如科举制度,和鸿都门学本来有很大的区别,但是有了相似的形势和先帝的名义,实行起来当然顺风顺水,曹孟德之所以把于吉弄来就是因为先帝对五行学说极为热衷,于吉在长安要站着我根本无法阻挡,否则我以前做的事情都会落人口实。”
鲁肃点头叹道:“回想起来,曹操在长安的定计实在是可怕。”
太史慈当然完全同意的点头,鲁肃又道:“曹操对付赵昱的手段是其实百刘繇手下的军师薛礼,这个薛礼是个沙门信徒,别的本事没有,嘴巴却厉害得很。惯会胡说八道,手下信徒无数,都是善良无知的百姓。赵昱这人又哪里能抗拒得了呢?”
刘辟等人出身黄巾教,当然对其中的把戏也积压物资肚明,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非常可笑,管亥却閟哼一起道:“管他是什么神仙鬼画符,反正都是骗人的把戏。不足为奇。倒是这个赵昱真是糊涂,自己都不再信五行学说了,反过头来全开始相信什么沙门,真是莫各其妙,我听说这佛教乃是我朝明、章二帝时候传入地,有何出色的地方,竟然可以迷惑得住赵昱?”
太史慈这后世人对佛教了解当然更多一些,当下微笑道:“佛教讲究明心见性,这一点和道都颇有相似的地方。但是却更加讲究各人的缘法,又说万物皆空。这一点和道教的炼气以及炼器颇有不同。赵昱这人最愿意想念这些荒诞不经的东西,不足为奇。毕竟佛教和道教都是一种在理论上行得通,但是做起来无法实现的东西。就像“永动机”一样……嘿,没什么。”心中暗叫好险,自己又差点说漏了嘴。
众人却不在意,鲁肃眯起眼睛道:“根据我们的情报,我们知道,薛礼有一个好友兼北子在赵昱手下做事,颇受重用,更对赵昱影响颇深,这个人的名字叫做笮融,当然也是个佛教信徒。……”太史慈接口道:“曹孟德办事老谋深算,喜欢在不知不觉中渗透自己地计策,赵昱当年被陶谦在临死的时候任命为彭城相的时候,已经把自己的实力遍布着整个江东的曹操就已经开始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