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昱愁眉苦脸地招呼着薛礼两人回到了彭城的议事大厅,把所有手下都赶了出去,说是人多难受,等大厅中再没有闲杂人等之后,才一屁股坐在了座位上。( 向两人询问道:“两位先生,现在怎么办?”
薛礼和窄融对望一眼,均看出了对方的杀机,知道动了同样的念头,当下薛礼站起身来,缓缓的向赵笠走去,还是满脸的悲天悯人道:“赵笠大人,事到如今,我看还是出城投降吧。这是为了满城地百姓,上天有好生之德,佛家讲究普度众生,又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赵笠大人还请三思。”赵昱却是心有不甘道:“不行,投降的事情我是坚决不会同意,青州与我等为难,令天下间的名门望族颜面扫地,我赵昱又岂会屈服在青州军的淫威之下?这件事情没得商量。更何况我们已经答应了孟德。怎可出尔反尔?”
薛礼此时已经来到了赵昱的近前,来回地踱步,用一种慈悲的腔调道:“早就对大人说过,什么仁义礼知廉耻,对于佛家来说都是“空”。又何必坚持?随遇而安的才是我沙门子弟的本色。”
赵昱皱眉看着薛礼,皱眉道:“先生此言差矣,未练神道。先修人道,人道未近。神道远矣。这些话不都是先生说的吗?为何现在会变了一个说法?叫我无所适从?”
说话间。后面的笮融便已经偷偷地站起身来。把手放在了自己腰间佩剑地剑柄之上,准备动手。
薛礼此时已经来到了赵昱的身边。满脸微笑道:“大人误会了我的意思,还是让我为大人好好解释一番道理吧。”赵昱闻言,不由自主地前倾身子,渴望地看向薛礼,希望薛礼给自己指条明路,在此时仍然对这些虚无缥缈的道理这般感兴趣,足见赵昱已经是泥足深陷,不可救药。
薛礼却趁机绕到了赵昱的身后,还未等赵昱反应过来的时候,薛礼便猛地把赵昱的脖子勒住,对着早已经蓄势待发的笮融大吼道:“还不支手!”
笮融一个箭步向前,拔出腰间佩剑,一下子便刺入了赵昱的胸膛。鲜血顺着伤口倾泻而出。赵昱被薛礼勒的连声音都未来得及发出,便双眼一翻,死于非命。
笮融抽出长剑,丝毫不理会被赵昱地鲜血染红的铠甲,对薛礼淡然道:“老师做事果断,教弟子佩服。”
薛礼呵呵笑道:“你这小子下手麻利,可谓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好了,我们现在就开城放青州军入城吧。”
笮融把长剑的剑尖低垂到地下,对薛礼微笑道:“老事请。”薛礼此时志满意得,哈哈一笑,变迈步上前,才来到苲融的一侧,却觉得自己肋下一麻,只感觉到一条冰冷的硬物硬插进自己的体内,搅得他大疼,不由得大叫一声。
低头看时,却见苲融的长剑正从自己的体内抽出来,才明白自己是被苲融这个得意弟子偷袭了,不由得惊怒交加道:“苲融,你干什么?为什么偷袭我?”笮融一脸的平静道:“我早就已经受够了你对我呼来喝去,现在有一个机会杀掉你,又怎会不珍惜呢?”
薛礼大吼道:“我可是你的老师啊。”那声音中充满了困兽犹斗般的绝望。
笮融却微笑道:“老师,地上躺着的这个赵昱还是我们的朋友呢,老师可以杀死朋友,为何我就不能杀死老师?所谓算人者人衡算之。老师不是时时都有先见之明吗?怎么这件事情却想不开?”薛礼此时已经满头大汗,倒在地面上,用手捂住鲜血汩汩流出的伤口,呻吟道:“我不明白,你这么做到底有何好处?难道我还会妨碍你投青州军吗?”
笮融微笑道:“老师实在糊涂,不要忘记,我们虽然对赵昱影响巨大,但是彭城的军队并不受我们指挥,现在赵昱死了,他的得力手下们能不调查这件事情吗?若是那样,我们要到何时才能打开彭城的城门啊,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把老师变成替罪羊,让人们以为是老师杀死了赵昱,而我则是大义灭亲,是为赵昱大人报仇的英雄,更有资格决定彭城的命运。”薛礼者时已经是苟延残喘,闻言恨声道:“你将来会不得好死的。”窄融微笑道:“但我不会拒绝死在自己的徒弟的手中,因为我绝不会相信任何人,好了,老师请上路。”言罢,一剑当胸贯入,薛礼惨死当场窄融这才猛的大声喊起来:“赵立大人死了,快来人啊。”这才有人闻声闯了进来。
而事情的结果正如笮融所说的那样,彭城群龙无首,在笮融的主张下,彭城打开城门,引徐庶大军进城。
这标志着曹操的侧翼彻底崩溃,曹操大军成了名副其实的孤军。
徐州,朐城。
曹操看着拜服在地上的乐进和曹纯两人,一脸的阴晴不定。此时,他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大概,更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蓦地,曹操喟然长叹一声道:“乐进、曹纯,你们起来,今次的失败全在我草草一人身上,因为决策失败,才导致了现在进退两难的地步,与你等全无半点关系,更可惜了夏侯恩和夏侯杰这两位将军。”乐进和曹纯闻言,眼泪再一次忍不住地流了下来,只觉得自己的头脑一片涨热,唯唯诺诺地站起身来,根本就是泣不成声。
夏侯惇却叫了出来道:“天杀的青州军,我定要把他们杀个干干净净,为两位兄弟报仇!”
夏侯渊则咬着牙对夏侯惇说道:“兄长所言极是,不过这件事情还要孟德为我们做主,不可轻举妄动。”生性冷静的曹仁则沉声对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