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之所以敢这般说话是因为史阿已经进步到了一个难以想象的地步,太史慈自认为绝对不是史阿的对手。吕布虽然厉害,但恐怕还是个败多胜少的局面。
田丰的这个主意好就好在杀死吕布之后,曹玲不会再去自杀了。吕布恢复活动后,对太史慈淡然道:“请司空大人为我和贱内安排住处。”
太史慈点头道:“你家四口,现在只能暂委屈一下。到了长安之后再另行安排,也可住在我地司空府中。”
谁知道吕布淡然道:“司空大人弄错了,我吕布只有一位妻子,那就是玲儿,有我两人安静独处之地便可以了。”大厅中人闻言无不为之一怔,没有想到好色的吕布会说出这番话来。
曹玲也是一愣,旋即喜极而泣,用自己的小手紧紧抓住吕布那满是茧子的大手,生怕吕布再跑了。
直到这一刻,她才感觉到,吕布是真正属于她一个人的。
吕布说完之后,转身便走,留下了大厅众人发愣。严氏和秦氏却面面相觑,实在没有想到吕布会在短时间之内有此翻天覆地的变化。
太史慈却看向两人,压下心中对严氏的鄙视和对秦氏的可怜,淡然道:“两位夫人现在已经是自由之身,何去何从,悉听尊便。”
严氏和秦氏有点怅然若失的看着吕布和曹玲的背影,心中闪过我不如她的念头。心中突然对吕布有了极为强烈的留恋之情。
很多的女人就是这样,可以主动放弃,但却不能被别人放弃。
两女闻听太史慈的言语,先是一呆,然后严氏对太史慈恭声道:司空大人,奴家希望从此跟随宋宪将军,不知道司空大人可否答应?太史慈点头,心道果然,表面则若无其事道:“一切随夫人的意愿了。”
秦氏这人最没有主意,一直以来都是以严氏马道是瞻,现在严氏已经为自己找到了一个新归宿,自己的何去何从却没有决定,当下六神无主起来,有点姜惶地看着严氏,拉住严氏的衣袖轻声道:“夫人,那奴家应该怎么办?”严氏一直和这秦氏亲如姐妹,此时却好似变了一个人一般,一抚自己的衣袖皱眉道:“你自己的事情自己拿主意,现在过来问我做什么?”秦氏为人虽然软弱,但是人却不笨,闻听严氏此言,立时知道自己在严氏的眼中已经变得毫无价值了,严氏一直以来把自己当成是用来对付曹玲的工具,通过自己来控制吕布,现在吕布已经变了一个样子,更是去了应有的地位,自己已经失去了利用价值,严氏当然不会再对自己虚情假意了,越发的慌张起来道:“夫人把妾身从长安带出来,义结金兰,今天如何出尔反尔?无论如何还望夫人念在往日之情,收留妾身今生今世,做牛做马,为奴为婢,无所不从。”太史慈看着秦氏,心中怜悯:这个女人真是长了一个笨脑壳,丝毫不会为自己的前途作打算。看来天生只会依靠别人,若是没有人扶持的话,他便无法独立生存,就好像牵牛花一般,无法独立生长,若是我的妇女都是这般模样,那才真是可怕,这样的女子教育出来的孩子若是象样子。那才是怪事。
难怪历史上的秦郎那般不成气候了,说来说去,他的这个妈妈实在是一般。严氏却不耐烦道:天下无不散之宴席,你我情同姐妹不假,但是那时我们都是吕布的妻妾。庄子说得好,既不能忘于江湖,那便要相濡以沫,所以才会有当日之话语,但是人生宛若萍聚,转眼便会各奔东西,妹妹为何不懂这个道理?今日形势不同,说地话语也自不同。还请夫人自重。
太史慈和大厅中的众人闻言齐齐一怔,没有想到这个严氏说起话来这般有文采,居然可以把无耻的事情说得这般冠冕堂皇,不由得对这严氏刮目相看。太史慈心中暗叹,也只有这样的女子才能够左右住男子,若是这严氏乃是女后的话,那可还真是不得了呢。单单是这一份巧言令色的功夫就不是谁都能会的。
秦氏被严氏说的双眼失神,呆立在那里。太史慈却微笑道:“严夫人真是冰雪聪明,大概是怕秦氏夫人进到府中之后会后院起火吧。”
严氏被太史慈说中了心事,却丝毫不感到尴尬。脸上露出微笑道:“司空大人说得对,我地这个姐妹狐媚过人。若是被我们家宋宪看见了,那可要糟糕。”转过头来看看秦氏,越加得不耐烦道:“你不是只要有男人就可以活下去吗?你丈夫秦宜禄死的时候你也是这般模样,跟了吕布不就都好了吗?现在司空大人手下男人这般多,你随意挑选一个好了,同样可以过得幸福。没有人会觉你的。”
秦氏被严氏说得浑身一颤,只感觉到自己好像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件货物,身上的衣服更是被大厅中的男人用眼睛剥光了一般,带着一种彻底心寒地难受。其实大厅中的男人见到这般美貌的女子,自然会忍不住心动,当然会用眼睛去看,不过青州军和其他地方的军队不同,若是换成西凉骑兵,见到秦氏的话,她的身上早就已经没有一件完整的衣服了,故此秦氏的孤苦无依只不过是一种错觉,在这大厅之中是不会有人难为她的。
太史慈觉得严氏已经把秦氏吓到了,当下淡然道:好了,秦氏夫人如果不知道要到哪里去,那我便派人送你到长安,先在我的司空府住下,秦氏夫人,你可愿意?秦氏现在只要有人能收留她就好,现在闻听太史惹的言语,当下声泪俱下的跪了下来,感激涕零道:“多谢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