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点了点头。心中却强烈的想起了自己那日见苍老的母亲,感慨道:“作为儿女,能够看着自己的父母安享晚年。实在是一种莫大的幸福,只是不能时常陪在母亲的身边。想一想未免令人难过。”徐康和太史慈并不熟悉,虽然早就听人说过太史慈为人平易近人,但是总认为上位者的威严会掩盖这一点,现在一见才明白原来太史慈身上有一股从骨子里面透露出来的罕见的真诚,不由得有点放下了那一份战战兢兢的心情。
想了一想,徐康道:“主上不必难过,我曾听家母说过,主上的母亲曾说过,为了将来天下所有的女儿都能有机会安稳的陪在父母的身边,主上现在的这点远离,她是不介意地,家母深以为然。”太史慈闻言一愣,再一次的忍不住赞美起这时代的女性来,在东汉时代女性的这种普遍参与政治的心态实在是培养了大批优秀的母亲和妻子,她们为了国家可以舍弃小我,为天下苍生贡献自己的一切,在这三过时代,她们的形象尤为的感人,自己的母亲和徐庶的母亲就是这其中的一份子,她们为天下贡献出了自己的儿子。
相对于她们来说,三国时期的男性有很多简直就是酒囊饭袋,不值一提。许褚闻言,双眼也亮了起来,点头道:“嘿,这就是我家子将先生最初创立“月旦评”里加上女子“仪容”一向的初衷,先生说有些妇人是完全可令天下须眉羞赧的。”
太史慈离闻言回过神来,想起来自己才刚崛起,在青州临淄时候的事情。那时候众多女子听说许子将将会光临临淄参加宴会时那种充满期待的样子,不由得哑然失笑,自己的两位娇妻便是在那时候认识的。又看看徐康一直保持的唯唯诺诺的样子,微笑道:“徐康你不要如此紧张,看仲康和我说话什么样子?你也一样好了。”
徐康点头,但是一时之间还是很难适应,太史慈对此也没有办法,唯有转移话题道:“今次徐康你守护张夫人进长安治病,路上辛苦你了,我听说你的身体也并不好,一路舟车劳顿,实在应该在长安休息才对。”徐康摇头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是仪大人托付属下做这件事情,那属下就一定要他做好。我知道主上惦念张夫人的病情,所以才会跑到这里来告诉主上一声,免得主上为这件事情分神。毕竟甄氏家族乃是我青州重要的合作伙伴。而且属下才到长安,华佗先生便帮我看过病了,说是我以前的生活环境不好,因为先天体质的原因,不适合在过于干燥的地方居住,要我以后多加注意便好。”
太史慈点头道:“原来如此,不过现在你要留在这里了。大战转眼便会打起,你若是出城的话我实在不大放心。”徐康感激道:多谢主上关心。
说话间,敌人已经渐渐摆开攻城的架势。四面都是巨大地攻城武器,站在前面的士兵都是清一色的盾牌和弓箭手。
梁见状冷哼道:荆州军欲欺我乎?居然敢作出四面攻城地架势,要知我巴川北有江南。西有巴西,敌人围城实在是荒诞之极。
太史慈却摇头道:这不是荒诞,而是有备而来,眼前攻城的大军都是围领来的荆州军,并没有益州的军队,若我料得没有错的话,两地一定已经陷入到了敌人的包围中,自顾尚且不暇。又怎会有兵力来援救我们?周瑜现在进攻巴川,又怎会不在半路上设埋伏用以防备南江的我军来援?围点打援并非只有我军才会用。”
梁畿恍然道:“原来如此,敌人现在兵力多过我们,实在有资格这般做。”许褚冷哼一声道:“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军现在处于战略防御。光是为了帮助我们背后地西川的安全便投入了我们一半多的兵力。不过之前我还认为敌人来了之后便会猛打一番,没有想到直到今天才来动手。这周瑜倒也有趣,此来攻城居然并不邀战,而是直接攻城。让我没有了出城斩杀敌方大将的机会。”
太史慈看了许褚一眼,淡然道:“周瑜不在城外邀战,而是一反常规的直接攻城乃是有万不得已的苦衷。虽然说两军对敌攻城乃是下下策,但是周瑜却知道自己根本就没有伐谋,伐交与伐兵的机会。要知道守,他有何资格和本领和我太史慈对话?若是在城外邀战的话,两军阵前,我太史慈定会要他难看,唇枪舌剑的话难免会令他荆州军士气低落,对他不利。”
徐康闻言赞同道:“地确有此,一般情况说来,攻城一方一定要在攻城前邀战,以便用气势压倒对方,然后在攻城之时才可收到受到的功效,但是周瑜现在明显不具备这样的条件。而且有主上和许褚将军在,周瑜根本就是说也说不过,打也打不过嘛。既然如此,那还废什么话?直接攻城好了。”
顿了一顿道:“若是攻城战不利地话,周瑜才会一面在城外邀战一面另外想办法,现在不过是两军力敌,还没有到智取的阶段。当然,周瑜不愿意邀战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我军在巴川的军队都是西凉骑步兵,若是对战的话,荆州军虽然人数众多,但是也会落在下风,可是荆州军攻城的话那便不一样了,西凉骑兵攻强守弱,荆州军得手的机会就还大上很多,若是可以破城,就算是主上和仲康将军再有本领,到那个时候也无可奈何了。众人点头,太史慈有点惊异地看着徐康,知道此人胸中有些沟壑,是个不错的谋士型的人物,虽然说不上算无遗策,但是却中规中矩,思虑周密,假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