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丰沮授不论其心如何,当前都是必须信赖的,不可伤其心,而且两人都是智计过人之辈,只要稍微点拨一下,定能让其和主公都心安”,郭图点明了下厉害,随即说道,“主公外甥高干尚幼,何不昭告天下让其拜田丰沮授为师,这样一来,天下均知主公对其恩厚而无猜疑,而田丰沮授必定知道这是主公深意,要是其全力教导高干,那么高干必定能够很好的成长,将来也顺其自然的让其掌控并州,这样就能试出两人的忠诚,而主公有三子,将来留继承人于冀州,两子分领青州幽州,那么并州幽州之骑兵,青州之步兵均为主公所用,加上河北神兵团,横扫中原不是难事”
“此计甚妙啊”,袁绍顿时大喜,接连向着郭图敬了两杯茶,哈哈大笑道,脸上的忧愁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所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在这个极讲忠义的年代,袁绍让高干拜田丰沮授为师,瞬间将田丰沮授的名望提升了不少,而且不会给两人反感,要是袁绍让自己的儿子拜师,那就有了监视的嫌疑,而要是田丰沮授很尽力的教导高干,那么就可以证明他们的忠心,将来高干也可以接手并州,加上自己有三个儿子,分领青幽冀三州,定能万事大吉了,家天下,是袁绍心中永远的梦,自己和最能信任亲人统领各州,这无疑是最安全的,异姓王爷永远是危险的
第二天,袁绍顿时昭告天下,让高干拜田丰沮授为师,即日送往并州,冀州震动,纷纷称赞着袁绍,高干拜田丰沮授为师,让田丰沮授上升到了和袁绍的高位,表明了袁绍有意的亲近,能如此放权而又这么信任谋士的主公,绝对是世间少有
闻讯而来的颜良文丑顿时高兴的向着田丰沮授贺喜,毕竟要是将来袁绍登基为帝,那么高干很有可能被封王,那么两人就是王师了
微笑着打发了颜良文丑,田丰沮授共聚一堂,沮授带了点无奈的说道,“元皓,主公的试探来了”
“我早料到有今天了,只是不知道主公会选谁而已”,田丰倒是满脸释然,给沮授丢了壶酒,淡淡的说道
“其实很多时候我都想不明白,我们在主公落魄的时候追随,这些年来从未做过忤逆之事,为何主公对我们总是要处处猜忌呢,这次应该是公则在旁点拨,不然恐怕还会更遭”,沮授叹了口气,满脸感慨的说道
“为臣者不宜讨论主公的性格和用意,高干来了更好,我正愁几年之后,并州被打回从前呢”,田丰哈哈一笑,拍了拍沮授的肩膀,示意他喝酒,眼神中闪过了会意的意思
沮授也不再说话,昂头就喝
“其实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感觉公则很诡异,但却是我说不出的诡异”,田丰仿佛是对着沮授说,又仿佛是自言自语的说着
兖州陈留,曹侯府
一个少年正手持着长枪,在对着一个木桩不断的急刺,旁边一个年约四岁的幼童正握紧小拳头,不断的喊着,“哥哥,加油”
“嗯,为了爹和子恒的霸业,我一定会努力的”,这少年正是曹操的长子曹昂,但因为不是正室夫人卞夫人所生,在兖州地位反不如曹操二子曹丕,而曹昂自幼喜欢习武,善骑射,颇有游侠之风,经常呆在军营跟着夏侯渊和军队历练,近年来曹操获得典韦许褚等等悍将,曹昂也留在了陈留跟在了许褚身边,是虎卫军的一员小队长
曹丕天生龙子,陈留皆知,加上曹操雄心苏醒,整个兖州也当曹丕是下任霸主来培训,文有戏志才,荀彧,武有许褚,更是有着刘晔为机械教师,而曹丕也不负众望,一岁能言能跑,三岁已经可以认字读诗,今年四岁,却是表现出了六七岁的智慧,深得曹操的喜欢
“哥哥是爹爹的长子,为什么要为了我的霸业,这是哥哥你的霸业才对吧,哥哥笨了”,曹丕拿着手帕为蹲下来的曹昂擦着汗,笑着说道
“不,子恒乃是天生龙子,哥哥能辅助你成就霸业,已经是很高兴了”,曹昂一听曹丕的话,顿时满脸高兴,笑着摸了摸他的小脑袋说道,曹昂虽然年纪不大,但却很了解人情世故,自己不是父亲的嫡子,自己也深知自己的性格,将来不会有很大成就,而卞夫人对自己极好,能够辅助这个从小就依赖自己的弟弟成就霸业,也是人生的一大快事
“娘,什么是天生龙子啊,为什么所有人都说我是天生龙子呢”,曹丕拉着卞夫人的玉手,疑惑的问道
“因为你是父亲的儿子,你是最厉害的”,卞夫人厌恶的看着自己高高隆起的肚子,恨恨的又看了看外面一个蹦蹦跳跳的婴儿,才对着曹丕露出了真挚的微笑,说道
“娘,你刚才好可怕啊,是不是我哪里做错了”,曹丕脸色一白,满脸畏惧的看着卞夫人,说道
“对不起,娘刚才有点不舒服”,卞夫人的身体猛地一颤,抱着曹丕满脸歉意说道
汝南,郡守府外面的一座民居里,麻将声正不断的响起
麻将台上,典韦满脸咬牙切齿的看着郭嘉,又充满不甘的看了看左边郭嘉身后那大堆大坛小坛散发着无尽醇香的美酒,欲言又止的
郭嘉满脸得意的在典韦身上打量,不时给出了挑衅的眼神,怀里小玉儿满脸歉意,但却掩住小嘴,很是忍俊不禁的神情,郭嘉对面是满脸无奈和心痛的夏侯惇,左边是神情依然淡然的曹操
过年,自然要搓两手麻将,和郭嘉这种只能占便宜不能吃亏的小气包打麻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