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和薛二和离?
杜依然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是顾钧在八卦?原来八卦的心不只是少女才有的啊。
顾钧不等她回答,唇角浮起一丝冷笑,摇了摇头,没有再多说什么,杜依然不知道他这表情里面包含了什么深意,被弄得有些不知所有然。
顾钧站起来,将信塞到怀里,对着杜依然拱了拱手说:昨晚的事算我顾某欠你一个人情,以后有用得着的地方尽管开口。
杜依然吓了一跳,摆了摆手忙说:不用,昨晚不管是谁我也都会救人的,就当我还了你送信的人情如何?
顾钧脸色有些不好看,顾某的人情就只值一封信吗?
杜依然见状忙站起来,有些手足无措,不知为什么,杜依然觉得在这个男人面前,自己总是觉得手脚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不像对着薛凤举那样,敢指着他的鼻子将他骂个狗血喷头。
或许是因为知道薛凤举一贯的秉性,而对于顾钧,除了知道他的姓名,以及他是上将军林恒一的得意门生之外,她似乎对他是一无所知。
顾钧看着杜依然的窘态,脸上的线条略微有些柔和,只是最后什么也没说,只是眼神莫测地看了她一眼便转身离开。
杜依然松了一口气,对阿夏说:天啊,这些男人一个二个都是吃了什么长大的,怎么给人这么大的压力?她又打了个哈气,困死了,我们也再去补个觉吧,你也好好休息一下,接着如何就看接下来这三天了。
庄子里的丫鬟领着杜依然进了一间厢房,进去之后,杜依然将外套脱了就要躺下去睡觉,转身却发现阿夏自从进了门之后就一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垂着脑袋提着急救箱。
杜依然伸着脖子叫了一声阿夏,阿夏抬头看着她,眼里却是闪烁着液体的光芒。
杜依然急忙坐起来皱着眉说:你这是怎么了?
阿夏走近几步,盯着杜依然的双眼,声音有些异样地说:小姐,你还是阿夏的小姐吗?
杜依然闻言一下子低了头,不想和阿夏对视,撑着床沿的两条胳膊却出卖了她,一直轻轻颤抖着。
阿夏索性跪了下来,仰着头看向杜依然的双眼,不依不饶地问道:小姐,你说话啊,你还是不是阿夏的小姐了?
杜依然缓缓抬头,看着阿夏饱含泪水的双眼,一个是字在舌头尖上打了几个转,最后却又咽了下去。
她闭了闭眼说:不是,我不是你的小姐,你的小姐从半月前投河自尽那一天开始就已经死了。
阿夏怔然,那我的小姐去哪里了?你又是谁?
这个问题杜依然却无法回答,她想着自己到了这个地方碰上了个杜依然,说不定杜依然也遇到了那一世做产科医生出车祸的杜然。
她这样想着,也就这样跟阿夏说了。
阿夏先是难过了一阵,随即又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她说:您真的是人不是鬼魂?
杜依然哭笑不得,将胳膊伸到她的面前说:你摸一摸试试,热的还是冷的?
阿夏果然伸手摸了摸,只是摸完之后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杜依然见状也跟着跪了下来,扶着她的肩膀盯着她的眼睛说:我不是你的小姐的话,你……会怎么做?
阿夏看着她哭丧着脸摇了摇头,我不知道,阿夏跟了小姐五年了,爹娘早就把我卖了死契,带着弟弟离开了京城,我如果离开了小姐,还能去哪儿?
杜依然给她擦了擦脸,那你……愿不愿意跟着我?以后你不把我当小姐,我也不把你当丫鬟,我在这个世界上孤孤单单一个人,也少一个做伴的。
阿夏怔怔地看了她一会儿,突然伸手往脸上一抹,吸了吸鼻子坚定地说:不要,您就是阿夏的小姐,阿夏既然已经跟着小姐五年了,接下来也要跟着小姐,小姐去哪阿夏就去哪儿!
杜依然愣了一下,随即便笑开了,揉着她的脑袋说:傻丫头,快起来吧,地上凉!
阿夏点了点头,两人拉着站了起来。
将一切跟阿夏坦诚之后,杜依然也觉得有些轻松,每天面对着这个衷心又有点死心眼的丫头,骗她的话自己也要承受一定的精神压力,她的压力本来就已经很大了,如今终于算是松了一根弦。
昨夜忙碌了一晚上,这会儿两人都有些累,便一起去睡觉,只是两人刚闭上眼睛眯一会儿,门外便传来了敲门声。
杜依然实在是不想动弹,翻了个身子蒙着头继续睡。
只是接着阿夏又过来叫她,许夫人醒了,想叫您过去。
杜依然长叹了口气,无奈地揉着眼睛坐起来,迷迷糊糊地被阿夏拖到地上,梳头穿衣。
到了产房外面,杜依然终于清醒了,又回到了上班查房的状态,让阿夏留在外面,揉了揉脸便进了屋。
屋子里许夫人已经醒了,床边放着婴儿床,里面是熟睡的小公子。
只是许夫人脸色苍白满头大汗,杜依然明白这是麻药过去,刀口太疼的缘故,只是这个却没办法解决,即便是在现代,剖宫之后的刀口愈合也只能产妇自己忍着。
许夫人见她进来了,勉强笑了笑,只是因为疼痛,脸上的表情甚至有些扭曲,杜鹃一直在床前伺候着给她擦汗。
杜依然走到床前看了看许夫人的状态,又查看了体温记录,目前看来一切都是比较理想的状态。
这时许夫人突然抓住她的手,杜依然回头看向她,许夫人勉强对杜鹃说:杜鹃,你先出去吧,我和杜夫人有话要说。
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