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我疑惑时,中年男在一边急切地说:“大师,你快救救我爹吧。”
我问:“那只大王八呢?”
中年男马上说:“我已经放了。”
我反问:“真的放了?”
中年男一脸肯定:“请大师放心,我真的放了。”
听到他说的“请大师放心”,我不由乐了:“我有什么放不放心的?王八本身就是人间四灵动物之一,更何况是这么大的一只王八,在上塘河这种有千年历史的大河中,也应该早有灵气。”
中年男马上附和:“对,大师说的太对了。”
我接着说:“你们想吃随便吃,真的吃出人命了,那也是你们的事,更保况那王八与我也没什么关系,我只不过好心劝你爹而已,当时我就说,你爹是自己找不自在,但是你爹还是很愉快的样子,我现在还历历在目的感觉。”
中年男马上说:“对,赵大师说的对,不过我爹他……”
这种人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尝到苦头不知道害怕,只是他们见到的“棺材”是啥?鳖统领究竟给他们什么惩罚?
就在这时,民兵大队长的床上开始往下面滴水。
我看到这里说:“你爹都小便shī_jìn了,你还不赶紧去找医生看病,竟然找我,你脑子是不是有病?”
“这不是尿床,大师。( 说到这儿,然后走到他爹面前说:“老豆,这样捂着,赵大师是看不明白,我掀开了。”
里面应了一声,中年男便掀开他爹的被子。
在掀开的那一瞬间,我顿时吓了一跳,竟然小黑也吃了一惊:这老头竟然开始长出了胸甲与背甲。
什么是胸甲与背甲?就是平常见到的小乌龟的胸部与背部的硬盖。
然后中年男对我说:“赵大师,我老豆成了现在的模样,求你救救他,刚才滴水,只是水生动物的一种表现——从身上流水而已。”
我缓过神来说:“中医中常说,吃啥补啥,你老豆既然喜欢长命百岁,以现这个样子,真的可以活上万年了,值的庆祝。”
“大师,求求你救我!”民兵大队长的声音已经开始变又细又小,而且他想从床上下来,但是这个样子,连翻身都翻不动。
“你把那只王八放生到了哪里?”我说:“我只有找到它,才能救你。”
中年这时顿时流出汗来,替他爹回答:“我们是重新放回了河内没错,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在这之前,我爹把王八头拿刀剁了要熬汤。”
“什么?你爹剁了人家的头?”我听到这里瞬间变的非常愤怒,但是又不能怎么样他们,不由大笑道:“求我啊,跪下来求我啊,求我救你爹!”
中年男正在迟疑,我接着又说了一句:“求我,我也不会救你爹,千年王八万年龟,你应该高兴你老豆能活一千年,不过小心哪天别被人煮了去!”
说到这里,我径直走了出去。
随后走出了小区,又来到上塘河的桥上。
站在桥面上,我看着水内,只见水内有一处,一片血红,血红中,还有一只鳖的背甲漂浮在水面。
莫非这就是鳖统领?我想到这儿,放出小马哥,让他下水,去看看那里的血,
小马哥下水,只捞出一个鱼叉。
这鱼叉是鳖统领的兵器没错,因为他上次非要拿着这只鱼叉行刺我,为文天祥报仇,所以我记得很清。
我突然感觉自己做了蠢事:我让纸鱼恢复本来面貌,却不想害了那只大王八。
虽然鳖统领对我有误会,但这种事情只是立场不同而已,不能说他错,他也是维护文天祥。
最重要的是,这鳖统领又伤不了我,随他怎么样拿着鱼叉在我面前晃,小马哥随手就将他扔的不知去向。
——不过,我最欣赏的是鳖统领够义气!
我只是不明白,他为什么又出现?是还想行刺我?也不对,如是真的拿鱼叉捅我,他应该在桥下才对,不会在拥挤的捡鱼区出现
——难不成,他是想告诉我关于石头的秘密?
或许正因为他想告诉我这件事,却不想当时我正施出顶上化佛手眼,不料将他也现出了原型,纯粹是误伤。
更想不到的是被那个民兵大二货捡走了。
本来我以为上次小马哥把他扔到了离这里极远的钱塘江,结果还在是这里。
或许这也是鳖统领的宿命。
我拿着鱼叉,正在暗自伤神,突然一队虾兵蟹将出现在我面前的水面上,一起跪下:“叩见统领大人!”
统领?我去,我何时变成了鳖统领?
我急忙摸了摸自己脸与四肢,还拿出手机进行自拍,还好自己正常,不像那个民兵大队长一样,不由松了口气。
可是为什么把我认成鳖统领了呢?这不是骂我吗?
这是一只大黑虾说:“统领大人,鳖统领已死,鱼叉已经到你手上,请你替他报仇。”
我的目光聚集在这个鱼叉上,原来这个是信物:就像丐帮的打狗棒一样,谁有打狗棒,谁就是帮主。
对于我成统领这事,小马哥与小黑倒也是挺兴奋的。
但是我一时有些无法接受。
我无意做统领,就像我无意参与黑帮一样,但我支持小五去干过江猛龙。
我说:“鳖统领已死,我一定会替他报仇,真正害死他的人,说来说去就是河底的破石头,请诸位军士放心,我一定会将它变成碎石头,不过我有更适合的人选做你们的统领。”